第29部分(第4/4 頁)
,對於北堂烈來說,非同尋常。
他看中此女,她就要奪其性命!
鐵甲無情的聲音向無憂靠近,她隻身站在殿中,嬌小的身軀成為禍水的源頭。
何謂‘復星’?
又何謂‘災星’?
她身在敵國,要她死便罷了,何須找如此藉口?
恍恍然看向北堂烈,是求救嗎?
若要死,早該她命喪夏宮,既然已是到了這裡,分明知曉心中還有那麼多不捨的牽掛,就讓她這麼倉皇的死去?
她不甘心!!
就在黑甲侍衛向她伸出手時,身旁的男子再度有了動作,身形只少許做了移動,整個高大的身軀,便擋在女子跟前。
“朕何時準你們入璞麟殿抓人?”
他俊龐沉下,陰雲籠罩,自散發出嗜血的殺意,讓那幾個侍衛不敢再向前半步。
“皇上。”沈太后鳳眸一挑,冷冷斜向他,“君無戲言,若天子出爾反爾,恐怕會難以服眾。”
北堂烈亦看向那一身鳳冠華袍,盛氣凌人女人,他劍眉擴充套件,幽眸的暗光中,完好的掩去了那抹厭惡。
轉而,再揚起抹不屑的笑意,“如今天下大半江山盡歸朕所有,難道母后覺得,這是僥倖嗎?”
沈太后轉動螓首,看向他,“哀家可從未如此說過!”
“那為何母后,獨獨針對朕的玩物,興師動眾?”
不等她在做出反駁,北堂烈低沉一喝,“蘇璟晨,將人帶上來。”
“臣下遵旨!”那宰相大人,不知何時來到殿外,明明方才誰也沒有看到,卻在人喚他是,突然冒出,身後,還跟著一個披著袈裟的和尚。
那是——
“慧彥法師……?”見到來人,無憂不禁脫口失聲。
聞她喚自己,慧彥向她看去,慈善的眉目擠出祥寧的笑意,“勞公主還記得老衲。”
他行到眾人視線當中,對北堂烈和沈太后施以佛禮,不卑不亢,一身出塵的脫俗之氣。
蘇璟晨伴在他旁,先對鳳威赫赫的女人拱手拜見,“近來天下皆傳‘亡國公主’一說,今日早朝,群臣忽而為之惶恐不安,幸而吾皇早有準備,恕臣下逾越,暫請太后先聽大師一言。”
他低首說著,視線卻往被北堂烈護在身後的女子那處看去。
嬉笑意味十足的臉上,盡是瞭然。
今日晨靄,跪在正東正門外,迎弒父仇人進城,這對他來說已是奇恥大辱,此刻單憑他舌燦如蓮,也斷不能讓那個才回後宮的女人好過了去。
自然,也順道消了金屋中被藏起的人兒,對那男子的顧慮。
豈不兩全其美?
瞟了一眼當朝年輕的宰相,沈媚茹轉動了眼珠,鼻息裡輕聲不屑,“哀家就且聽聽看,先夏國的高僧,再我朝炎國都,如何大放厥詞。”
“老衲當不起‘高僧’二字,太后謬讚了。”慧彥微一頷首,對她的諷刺毫不在意。
他再從容轉向無憂,細細將她尋望了一番,
那雙淡灰色的眼珠,充滿了淡然的禪慧,沉吟,他問那女子,“不知公主現在可對當年那個‘蟬’有所領悟?”
得他提醒,無憂即刻想起當年初次與玉魅公子相見,寶相寺山間一斗,她被落毒,不省人事,醒來後已無恙。
樸素別緻的禪房中,獨那個‘蟬’字讓她生了奇去。
“此蟬非彼禪,又似彼蟬。”
——公主怎知道蟬鳴不是在講禪,而單只是因為一種喜叫的習性呢——
無憂將慧彥那句話重複了一遍,已然有了成熟之色的臉上,有所頓悟。
人生在世,何嘗不是一種禪?
那麼,再憶起慧彥法師說的那句與她有關的話……
“有其因,必有其果。公主當年生在戰佛神像之後,一切冥冥中自有定數,你又怎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