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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年中土之爭,使得多少無辜百姓流離失所。
她雖然從玉魅那裡得知,朝炎雖暗自庇佑了沐州的皇族,可也因為有朝炎為她們夏國鍛造精製的鐵器,沐州才會……
“無憂公主,你還不明白嗎?”
汐猶如一個歷盡滄桑的長者,對她好言相勸,“人只得一輩子,你的骨血和身份,並不能代表什麼,也許總是身不由己,可是無論做什麼,你都無法違揹你的心。”
……
兩人站在西宮外頗為荒敗的石階上說了好一會兒的話,遠遠的,便見那張適悠,自正宮方向疾步而來。
他行得有些急,因要避那刺眼的耀陽,便勾著腦袋,悶頭往前走。
再一抬頭,差點和汐與無憂撞個正著。
見到那小人兒,他下意識的想要如從前那般,驚驚乍乍的把來意道出。
可再見汐站在一旁,別人不知她真實身份,他可一清二楚!
不禁老臉肅然,愣是結實了僵滯半瞬。
“張公公,你可有事?”
汐看出他懼怕自己,索性直白問道。
反正該說的話,她都同夏無憂說完,剩下的,只等女子自己領悟。
“是這樣的——”
張適悠從懷間掏出絲絹來,細細給自己擦汗,再偷瞄著那小人兒,說,“午時皇上在孔雀臺設宴,要你過去伺候。”
聞言,無憂見時辰也快近午時了,西宮離孔雀臺有些距離,便匆匆告了汐,欲往那方向走去。
變數太多,她仿似已經能很快的收斂情緒,應對一切。
再言,那個男人,也不容她有過多的時間來感懷從前。
“等等,我還沒說完。”
張適悠忙將她拉住,對上她那張迴轉過來略顯茫然的臉,思索了下,才又道,“來人是蚩尤三王子,雜家知道他與你有些交情,昨日你已惹惱了皇上,待會兒你去到那裡,可莫要再出什麼岔子。”
無憂眼中閃過微光,“你是說洛迦王子來了?”
無寵,殿上的羞辱
孔雀臺建在赤宮最北端,是整個皇宮最高的地方。
其頂端四方寬闊,四邊均長四十九丈,周邊毫無扶欄格擋,中間巨大的圓形白玉盤上,有無數寶石鑲嵌成星,星羅棋佈,凸浮成雕。
晴朗的夜晚,站在觀星臺上,腳下的浮雕與天空的星雲相互輝映,如人在天,如人可觸天,美不勝收。
而孔雀臺的內裡,總共有九層,又喚‘九重天’。
每一層都按照九天傳說精細打造,是朝炎舉行盛大酒宴的場所濮。
君與群臣同歡,在第五層的‘金玉滿堂’。
若是立後,在議政殿舉行過大典之後,便在第八層的‘鸞鳳和鳴’擺宴。
頂端為‘君臨天下’,只有新皇登基才會用到,據說逢特殊的年份,還要以活人祭,以保朝炎基業千秋萬代翹。
這些都是無憂隨張適悠前往孔雀臺的路上,聽他細細講來的了。
“今日款待蚩尤三王子,在第七層的‘錦繡山河’,只有宰相蘇大人作陪,你就是去斟斟酒,不用說話,若是覺得拘謹,記得把頭低著,皇上不會難為你的。”
到了孔雀臺下,想起昨天北堂烈的殘暴,張適悠忍不住一而再的叮囑那人兒。
無憂跟在他身後,卻是早就思緒飛舞,陷入自己的顧慮中去。
經過昨日,她已經無法揣測北堂烈心裡到底如何想。
是否真的如他表現出的那樣,他對她好,她不聽話,所以今後就不再有那樣的好了?
早晨他允許她去西宮,只為了給她長個記性,那麼專誠把她叫到孔雀臺來伺候,又是為了什麼呢?
在故人面前展示她現今受盡屈辱的模樣,以此作為懲罰嗎?
唉……
她怎會不知,無論在哪裡的深宮,天子便永遠是全部。
張適悠絮絮叨叨的說了半響,不得女子回應,乾脆頓步下來,皺著眉頭,眯著狹長的老眼,幽幽盯著她望,像是想用那種眼神把她的魂喚回來似的。
無憂抬首得他犀利的一眼,瞭然幾分,便道,“張公公,您放心吧,這次洛迦殿下是為了兩國之間的交好而來,皇上自然會以禮相待,午宴談的定都是國事,我只是個……”
“行了行了。”不待她說完,張適悠擺手叫停,“你心裡有數就好。”
其實,他對這女子頗為放心。
夏無憂雖有著公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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