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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展現的溫柔嗅入鼻息。
這舉動讓北堂烈微有怔忡。
“怎麼了?”大掌輕撫她的背脊,一下下的安撫。
無憂只是搖了搖頭,什麼也沒說。
北堂烈默默看了她會兒,心下意識到了些什麼,便再啟音道,“若你皇兄安於西南,朕答應你,絕不發兵。”
那深埋的臻首驀地抬起,不可思議的看向他,眼底激盪不止,得到的,卻只有他更加肯定的眼神。
“但……”他眸光黯然了些,望住女子的眼色,變得佔有,“你也要答應朕,不離開朕。”
否則,他不知會自己做出怎樣的事。
‘帝王孤獨’這四個字,只有真正成為帝王的人才能身心全然體會。
所以無憂,你不能離開我。
至深的夜,男子在如桎梏的思緒中,重新將那人兒佔據,理智分崩離析,只剩下肉體的糾纏。
強烈的掠奪,將她的意識撞擊得支離破碎。
你的心,在哪裡。
※
卯時方至,上朝的鐘聲迴盪在整個赤宮的上空。
一聲聲,緩緩不疾。
璞麟殿內,尊貴的男子微仰頭顱,任由宮婢服侍,為他穿戴,此刻的他,周身又恢復了旁人不可觸及的冰冷。
側立在旁的張適悠,埋著腦袋,不時往那張掩著絞帳的龍床看去。
依稀可見,其中那道嬌小的輪廓,蜷著金絲被褥,背身側躺,彷彿,正陷入一場安穩的好眠。
那不經意裸丨露出來的玉背,在燭火搖曳下,泛出淺淡的光澤,說不出的誘丨人……
近身在璞麟殿伺候,張適悠比誰都清楚,這些時日,雖夏無憂與皇上同食同住,卻沒有侍寢,可今晨方是入了寢殿,不單是他,其他奴才都察覺到這處緋紅的旖旎之氣。
所以……
“你可有話想說?”
思緒正翻湧著,忽聞男子沉聲,他怔回了神,忙轉而向他躬身,心裡忖度著說,“皇上,長公主出嫁一事……”
穿戴了華袍的男子漫不經心的掃他一眼,再往龍床上望去,眼底那股化不開的濃墨,仿似更加稠濃了。
龍紋堆刺的袖子輕輕揮了揮,“朕心中有數。”
※
午宴,皇帝在孔雀臺設席,款待西邏王子。
那璞麟殿人兒,昏昏沉沉睡過了時辰,起來時,早已日上三竿。
殿中無人,獨留她自己,嶄新的衣裳就安放在枕邊,漂亮的紫色,貼身的宮婢,那上面,還留下一枚銅錢大小的玉佩。
那是北堂烈的貼身之物,不必細看,無憂都知,上面雕刻著朝炎圖騰——火麒麟。
這是……已經給她了麼?
今日的璞麟殿出奇安靜,好像刻意被屏退所有,由得她安睡一般。
梳洗穿戴之後,女子行出內殿,只見張適悠一人守候在外。
“張公公,您……”
“別!”不等無憂給他下禮,張適悠忙打著腿彎將她扶住,“老奴可再當不起姑娘的拜見了。”
現在,她是皇上的人啊……
無憂眸光一轉,臉容上雖有詫色,卻也是心照不宣。
於是只好笑著打趣道,“張公公,您可決計是這宮裡最得人心的……老奴。”
以往,他還在她面前自稱‘雜家’,現在也是不再用了。
對這小人兒,張適悠從未拘謹過。
初時真將她當作那亡國公主,被丟到赤宮來受苦受難的,捱了二十個板子之後,立刻醒悟,揣度君心的本事,練就得爐火純青。
以他看盡世事變遷的老眼,這夏無憂,內裡心無城府,所以在她跟前,他也無需掩飾什麼。
或許,讓人放下戴了許久的假面具,便是這女子最厲害的本事了。
只不過……
“皇上設宴款待西邏王子,早朝前特意吩咐,殿中留一人候著,切勿擾了姑娘休息,待姑娘起身,想吃什麼,喝什麼,要用什麼,只管吩咐,自有奴才伺候,皇上對姑娘這份情義,你可要珍重啊……”
張適悠雖市儈,抽絲剝繭之後,不失為一個假好人。
這番含著忠告的話,女子聽得清晰明白。
末了,她點了點頭,感激道,“公公說的話,奴婢都在心中牢記了。”
張適悠又繼續道,“你身份特殊,大抵是不能封妃的,以後的路還長,慢慢走著吧。”
嘆聲中,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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