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細琢,每一寸肌理都分明流暢,他自身彷彿就是老天絕佳的恩賜,絕非陰柔,更無妖豔,他將男子獨有的堅毅健美,用最直接的方式,呈現了出來。
雖日夜相對,這卻是無憂第一次看到他的……赤身丐。
饒是早與他相識十載,此刻,她也才第一次覺得,一個男人竟可以擁有如此魂魄的身軀。
若說北堂皇族,出盡天下傾城絕世之人,那麼北堂烈,定是其中佼佼。
那樣赤丨裸的背影,對她來說,熟悉卻又陌生,正因如此,眼前的他,於她更有著致命的吸引。
無憂就這樣痴望著,抱著被褥的手不禁收緊,心若雷鳴,面紅耳赤,卻不曉得要如何收回拿到自知直白的眸光了。
北堂烈正伸手撇過披在肩上微亂的墨髮,聽到身後龍床上有聲響,便回身望去。
“你醒了。”
略顯冷漠的俊龐,在與小人兒對視上時,綻出一抹柔色,這溫柔,天下間只與她得。
無憂全然還沉浸在那種震撼中,即便隔了一層紗帳,仍然止不住突兀的心跳,極不自然的將低下的頭點了點,連聲都不敢出。
殿中的奴才們來來往往,她僵滯的縮在紗帳內,猶豫著是否要下去給男子請安……
可是,好難為情。
見她羞怯的模樣,北堂烈拉過一旁宮婢送上的錦衣,隨意穿戴上身,用玉戴束了腰。
這每日都要重複的過程,身旁伺候的人,均是不敢多看一眼,他們的君主,其實是個魅惑至極的男子呢。
罷了,他就這樣大大方方的走到床前,掀起紗帳,俯身逗她,“朕記得,從前有個懶人說過,寒冬的天,嗜睡乃人之常情,你可還記得?”
懶人自己說的話,她怎會忘記?
隨著他靠近,那性感不羈的氣息也攝染了她,女子更是呆如木雞,心裡狠狠責難起自己來。
即便與眼前的人夜夜同寢,無憂也定比他醒得早,等到別的奴才來伺候他上朝時,她已挪到了別出去。
可今日……
“不過……”北堂烈等她暗自糾結了會兒,才舒展了闊眉,笑著又再道,“今日是朕起得早了,不怪你。”
言畢,無憂羞得簡直無措!
忿忿抬眸,眼簾裡先映入一片精壯的胸膛,她忙又將頭垂下,低聲嚅囁,“到底是想怎樣啊……”
寬大的寢殿內,響起男子舒朗的笑聲,好不痛快。
這一早,朝炎的天子,心情愉悅得很。
“憂兒,快起來了,朕帶你去春雪宴。”
無憂得他喚聲,才想起今日正是正月十五,每年這天,赤宮都要擺雪宴迎春。
自她去西宮又過了五日,離芙公主出嫁還有五日。
再抬首,男子已經轉身回去,繼續由人伺候著穿戴起來,無憂應了他一聲,未立刻動作,只是看他的目光,變得有些貪婪。
她能呆在他身邊的時間,不多了。
※
春雪宴是朝炎最重要的節日之一,不但君臣同樂,更會邀鄰國貴族還有朝炎國出類拔萃的俊傑入宮。
今年乃新帝初承大業,北堂烈的舉世無雙,震懾天下,所以這一年,辦得尤為盛大。
這樣冷的天,這樣的節日,卻絕不會在任何寶殿內舉辦。
雖大雪才將融褪,碧蓮清池的霏雪臺上,已準備了足月。
建在湖中的四方臺,寬廣闊綽,周遭無數小臺,猶如漂浮在湖上一般。
設宴在此,不但可賞盡周圍皚皚白雪,冰封碧湖的獨特景緻,正中央的更鑲嵌著朝炎的至寶——火巖玉。
霏雪臺,平時就連皇帝都不能夠前往,只有在此舉辦每年一度的春雪宴,才有幸得覽被這塊奉為鎮國之寶的紅玉。
據說當年開國聖祖率軍親征而歸時,途徑一山,無風無雨,山體卻突然塌陷,從頂上滾落一巨石擋住大軍的去路。
聖祖下令毀石通路,未想士兵還沒完全靠近巨石,就察覺了古怪。
這石頭,竟然是滾燙的!
都以為是山神顯靈,無人敢靠近,唯聖祖皇帝英勇,拔出寶劍劈去,巨石裂開一口,露出內裡的暗紅色,才識出這寶貝真面目。
火巖玉世間罕有,如此巨大的一塊,更為稀世!!
當即,便將其運回了朝炎國都,再經過幾十位巧匠精心雕琢,打磨光滑,刻下龍鳳呈祥的圖案,安置在此,赤宮之名由此得來。
這典故,在午膳的時候,就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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