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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憂擰了擰眉頭,他會問她,必定是與她有關。
且是最終,朝炎得到了冶煉術,所以北堂烈定然也猜得到。
那又是在他們去了寶相寺之後,與她有關,北堂烈能猜到的……
“在父皇為我修建的小寶相寺,對嗎?”
“沒錯。”玉魅的眼睛彎成一條縫隙,給了她一個欣賞的眼色,“你也不是真的笨。”
無憂撇了撇嘴,聽了那麼多,聽到這裡,她對跟前男子的身份,也猜了個大概。
於是問他道,“那麼你一定是沐州皇室的後裔,對嗎?”
說時,他們終於一同走出了深長的洞窟,外面清風鋪面,帶來一陣清爽。
天黑了,無憂才發現,她和玉魅站在山巔,兩人迎風而立,頭頂蒼穹無垠,繁星閃爍,美不勝收。
這番廣闊的美景,讓人心中煩惱頓消,一時間風吹雲散。
無憂深深的呼吸,向前走了兩步,想離那天空近一些,才是定眸,便看到旁側有座孤墳。
她走到那墳前,石碑上卻只刻下了四個字——
“莫追前塵……”無憂細細的唸了出來,不解其中涵義,“這是誰?”
男子也行上前來,與她並肩而立,望那墓碑的神情,霎時變得凝重而尊敬,“是我的父皇——沐燁。”
他的父皇……
他的……父皇?!
“那你——”無憂錯愕的側頭,看向玉魅,睜大的瞳眸中,微光閃爍不已。
她從來都知道,‘玉魅’不可能是他真正的名字,就是在方才聽他述說沐州的事,她也只以為他許是沐州皇族的守護者,卻不曾想到,他竟然就是皇族!而且是王儲!!
“傻子,有什麼好驚訝的?”回了她一抹雲淡風輕的笑容,玉魅面色淡若清泉。
再望向面前的石碑,說道,“我本名沐君白,來到朝炎時,不過五歲,連北堂振都不知我是沐州皇族的遺孤,只當我是四神堂歷代接任教主。”
沐君白……
這名字為何如此耳熟?
無憂霎時想起,北堂烈點妃時,鐵城郡守之女,名字就叫慕君樂,鐵城慕家,沐家……
“鐵城慕家就是沐州皇族?!”
問罷,她便見到玉魅明亮的眸子淺淺一彎,“當今鐵城的郡守,正是我叔父,也只有他知道我是誰。”
“原來是這樣……”無憂恍然大悟,“所以慕家郡守一職為世襲,在鐵城開採鐵礦,冶煉精鐵製造兵器,這都是為了在朝炎掩藏真正的身份活下去!”
見她反映過來,小臉上很是驚動,玉魅又是一笑,眼色一挑,反問道,“無憂,你好像忘記最重要的問題,為何你不問,我是如何知道你,又如何會先北堂烈去到夏宮見你?”
——我很早就知道你了,你先認識的,應該是我——
元菖三十一年初春,他帶著獠牙鬼面出現在她眼前,將她嚇得掉進荷塘。
因為受驚過度,無憂將此事忘得一乾二淨。
可是據瑾嬤嬤講起來,奴才們聞聲趕到的時候,她可是渾身溼漉漉的坐在塘邊的玉石小徑上,也不知是誰將她救起。
嚇唬她的人是玉魅,救她起來的,也是玉魅。
那時北堂烈還未曾來到夏宮,那麼眼前的人,為何會獨自前往……見了她?
抬頭看著玉魅那張出塵不染的臉孔,他是沐州皇族真正的後裔,沐君白……
“那一次,你是為見我才來的?”
要不要和我在一起?
——為何你不問,我是如何知道的你,又如何會先北堂烈去到夏宮見你——
無憂從沒想過眼前的人與自己有那麼深的淵源。
即便讓她想起他們很早之前就見過,可後來,他接二連三的給她下毒,亦正亦邪,神出鬼沒,善惡更是叫人難辨。
心底裡,無憂是想遠離此人的。
月朗星疏,此刻坦然相對,距離答案,那麼近…宀…
“你想知道為什麼嗎?”沐君白淺淺勾了唇角,彎出一抹柔和的弧度。
寂夜中,那姿容美好得超脫。
無憂把頭點了點,他才繼續道,“中土之爭,持續二十多年,四國混戰,以夏、沐最為激烈,我爹,也就是沐燁,與你父皇夏城壁,在沙場上屢次交手,勝負各半,打得久了,自然就生出惺惺相惜之情來,這與北堂烈和夏之謙有些相似,然後……噎”
他衝她頑皮的眨眨眼,故意停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