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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著自己心意決絕的妹妹,他心上不忍,加上那諸多顧慮,又問道,“璟玉,此回一行,你究竟有幾分把握?”
本已回頭的蘇璟玉,那背過的身形稍作一頓,略帶著難言的遲疑。
蘇璟晨再追問,“你孃親彌留之際是我親自候在床前,你且是給我句實話!”
到底……血濃於水。
幽幽的嘆息了聲,蘇璟玉回身來與他相視,淡然道,“就算只有一線希望,我也會去的,你又何必多問?”
碧淵海誰都沒有去過,前日才去往的長公主心中都忐忑,更何況是她?
“派出去的探子,應該很快追上送嫁的隊伍,我會暗自與芙公主聯絡,與你的書信,定不會少,你做出個安心的模樣,讓我也安心的去吧,哥哥!”
蘇璟晨為之一怔,這兩個字,聽來竟覺生疏。
不禁,他人無可奈何的笑了起來……
笑意哀慼,又諷刺。
“我原還擔心你在後宮興風作浪,卻不想你是個真心為他著想的人,就算是我們蘇家一生要為北堂皇室盡忠,也只有你蘇璟玉,當得起他的皇后!”
他往後倒退了一步,挺直周身,雙手抱拳,恭恭敬敬的對車上的人兒沉腰禮拜,“臣,恭送皇后娘娘!”
蘇璟玉垂眸看他,神色間濃稠的哀緒化了開,眸中流淌的波光也恢復了平靜。
繼而,她再啟音,已是淡然,“替我轉告他,等我的好訊息。”
說罷放下車簾,道了一聲‘走’。
這一路興許就無法再回頭,得不到他的心,她也要成為讓他難忘的女人。
不立地成佛,如何得償所願?
※
目送那車馬緩緩遠離,蘇璟晨站在夜風中一動不動,不知在想了些什麼,怔怔然的出神。
恍然忘了孔雀臺內,還有酒宴在等著他。
今日,可是他妹妹的好日子。
直到身後,從那宮中又傳來一陣吵嚷的聲音,他回頭去,便看到兩人攙扶著誰,向這裡走過來。
“那是……”
再做一次賭注
次日清晨。
帝后大婚,大臣三日無需上朝,只不過宰相大人居安思危,才是辰時,估摸皇上已經起身,便不請自來。
璞麟殿的外殿中,撤去了暖爐,換上打了新芽的盆栽,乍看上去,已然春意盎然。
比起從前,如今的帝王之殿,多了幾分柔和之色,是要有人氣些了。
“雖說一日之計在於晨,不過能向微臣這樣,起個清早便能入宮與皇上對弈的朝臣,此生也值得了!濮”
隔案相坐,蘇璟晨黑子落下,棋盤上立刻局勢逆轉。
他嘴上雖拍著馬屁,可手下卻沒留半分情面。
難得,偷得清閒的男子不禁蹙了眉頭,自來覺得好笑,又拿跟前這人沒轍脫。
索性他懶得說話,擲起白子,放入刁鑽的位置,看上去形勢依舊對他不利,可只消再行兩步,大殺四方的,就是萬歲爺了。
看出這用心,蘇璟晨自說自話,苦笑連連的嘆,“皇上真是狡猾!”
坐在他對面的男子冷笑了一聲,“朕不過是以其人之道還施彼身。”
朝臣都狡詐如此,做皇帝的,豈能鬆懈?
北堂烈才起不到半刻,今日不用上朝,他也只做閒適打扮。
炫黑色的蟒袍,貼合著他輪廓完美的身子,墨髮不羈的披散著,時時散發出狂野的氣息。
他像是盤旋在高空的獵鷹,懶洋洋的側扶在香榻上,大掌支著高貴的頭顱,黝黑的眸,盯著那橫豎驕縱的棋盤,縱覽大局般,熠熠生光。
胸前的衣袍大開,小麥色的精壯胸膛赫然於人前,那些嬌俏的宮婢們不小心瞥見,都禁不住臉紅心跳。
他卻全無所謂,在自己的地盤上,自得怡然。
不難看出,今日北堂烈心情不錯,也不知是才將大婚,還是與宰相大人的棋下得舒暢,抑或者……
候在旁邊默默打量主子臉色心思的張適悠,把他晦暗的眸子移向今日回來當差的夏無憂身上。
經過幾日調理,女子的氣色恢復許多,穿上新春紫色的宮裝,端立在聖駕旁。
多得這人兒相伴,才使得真龍天子,看上去要多了抹柔和之色。
即便那不易察覺,卻還是被張適悠一雙精明的老眼洞悉。
他特意將夏無憂調回來伺候,果真沒錯。
只有極少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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