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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隱情……?
心中默唸這二字,沈媚茹心思暗沉,千番輾轉。
隱情定有,而且極深!
蘇璟玉是宰相蘇璟晨的妹妹,又與北堂烈在夏宮有同謀之誼,必定知道他不少的秘密。
她被立為皇后,雖看似突然,但委實在情理之中。
這帝后大婚,就暫且當作是親上加親的聯合,那麼今日這閉門不見……有何奧秘呢?
蘇家對北堂烈忠心耿耿,所以不存在立蘇璟玉為皇后以此脅迫之說,唯一能讓沈媚茹想到的不見任何人的原因只有……
鳳眸完全張開,眼前的一切豁然開朗。
望向端跪的紫衣宮婢,這女子是沈媚茹專誠安插在北堂烈身邊的眼線。
養兵千日,用在一時,如今,怕是要到了真正動用這顆棋子的時候了。
“這宮裡就這麼大,一個人想藏,能藏到什麼時候?”
她笑,陰謀的容顏中溢位詭謫之色,“只怕朝鳳宮,早已無主。”
紫衣宮婢驀地抬首,“娘娘的意思是……皇后昨夜離宮了?”
沈媚茹探出玉手,掂起女子的下巴,對她溫言細語,“哀家也想知道,是否皇后如哀家所猜測的那樣,因為什麼事而離開了皇宮,這件事情與皇上有緊密的關聯,秀秀,你可要替哀家好好的探查一番吶……”
※
夜至。
諸多風波之後,赤宮總算得來奢侈寧然的夜晚。
今夜素瑩當差,西苑小所裡只得無憂一人。
天氣早已不如臘月間冰天雪地的凌冽苛嚴,春風一夜拂過,帶來了春意,入夜過後北方的星空格外燦然。
坐在小所內院的階梯上,無憂用小手撐著下巴,呆呆的望著頭頂的星空發愣。
心定了下來,也就不再感到茫然。
洛迦也總算走了,他如若多留幾天,無憂真擔心他那樣直爽衝動的性子,還會惹出什麼不必要的事端來。
最慶幸的是,若洵也隨他一道去了蚩尤,遠離這裡危機四伏的爭鬥,今後她會過得好一些吧?
只可惜了她的雙腿,高原那麼遼闊,她去到了那兒,卻不能再奔跑了。
想起這些,對北堂烈,無憂心裡對他不是沒有怨的……
可是……
有怨,亦有不捨。
到如今,她與他之間,早就說不清誰虧欠了誰。
風在耳邊沙沙柔響,還與她一片只屬於她自己的清幽寧然。
無意識的,腦海裡便漂浮出那男子的身影面容,他一身黑袍,總是那副生人勿進的森冷模樣,手中的長劍,不知纏繞著多少亡魂。
他是帝王,註定一世孤寂。
而她,就算甘願留下來,與他一同分享寂寥的滋味。
無法忽略的是後宮諸多美眷,還有才將被立為皇后的蘇璟玉。
素瑩走前,圍著她絮絮叨叨的說了好一通朝鳳宮的事,她裝作無意,實則句句聽進了心上。
後宮風言風語,傳得天花亂墜。
說皇后突然抱恙,皇上下旨六宮中人不得擅擾,連太后那邊也沒有去請安,瞧著於理不合,毫無章法可言。
再想此前,烈皇可在自己龍榻上對亡夏公主寵幸無度,他自個兒的皇后,又是當朝宰相的親妹,多疼愛一些也是無可厚非。
帝后大婚第二日,無憂竟無可逃避的有些吃醋……
反映過來後,自己的眉頭已經緊鎖出了細細的褶子,她抬手按住眉心,想將那印子按平,心裡的思緒,卻如何都斷不開了。
午後送走了洛迦一行人,北堂烈便去了朝鳳宮,蘇璟玉對他的情義,無憂是知道的。
若愛他不深,怎會想盡一切辦法,都要陷她不義?
入了赤宮之後,無憂自是對蘇璟玉有些防範,偶時遇到,也會刻意保持距離。
後來重重危機,都與她沒有半點關係,小人兒又暗忖,是否自己心胸太狹窄了?
不過轉念一想,昔日的侍婢成為朝炎母儀天下之人,而她自己此刻卻只能坐在冷冰冰的石階上抱膝看天,連那身她曾經自鳴得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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