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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無憂,自他愛了你,便是件比修煉無暇決更加致命的事。”
這句話還未說完,站在他跟前的人兒已經驀地回身,往華都方向狂奔而去。
她是他致命的肋骨,人人都知道,欲取北堂烈的性命,以夏無憂為引是最上策。
若這個男人死了,誰來為你守住新夏?
那麼你到底是愛他多一些,還是袒護你的子民多一些呢?
愛了她,便是折磨他的伊始。
西邏的夜,愈深,飛沙走石,愈發放肆。
誰的心,在不安的狂跌?
※
朝炎大軍營帳內。
營火照亮了這片綿延起伏荒漠,遠處的華都,在黑夜的構築下,只有一道輪廓依稀可見。
風沙迷亂著人的肉眼,圍在火堆邊,士兵們飲著烈酒驅寒,不時,小聲竊竊交換私語。
已經過了半個月,那華都中連只鳥都不曾飛出來,實在是稀奇得很!
大軍圍城前,派出的探子回報,城中屯兵與百姓各有六萬,這些天過去了,他們在城中靠什麼為生?
白日便算了,為何入夜來,連燈火都不點明?
還有今夜……
不知誰又會被凍死。
主帥營帳中的燈火,被流竄的風吹得搖曳不止,北堂烈身上沉重的鎧甲,已經有三日未褪下。
只差一步了,攻下華都,整個西邏敗局已定!
就在他深思時,外面忽然傳來一陣讓他為之熟悉的叫喊聲。
是誰在急切的直呼他的名字?
他起身,費解的走出營帳,便見到遠處有一抹熟悉的身影,被攔在軍營之外。
北堂琰坐在輪椅上冷冷的驅趕她,“這兒不是你該來的地方,趕緊從哪兒來回哪兒去,別礙了我們的大事。”
那人兒才顧不上那麼多,站在風裡不住向內張望,帶著她一貫的囂張大聲兇道,“我既然來了就沒打算就這麼回去,叫北堂烈出來見我!”
多想不顧一切,帶你逃
——叫北堂烈出來見我——
天下間能用此語氣說話的,只得一人。
北堂烈是最彪悍無匹的君王,是百官臣服的的天子,是後宮妃嬪竭盡所能討好的皇帝。
可是,對於夏無憂來說,他只是她心愛的人。
飛沙迷眼的夜,走出先鋒軍營主帥營帳,北堂烈一眼便望見那小人兒被遠遠的攔在大營之外辶。
她身後只有一匹馬,形單影隻,風塵僕僕,身邊連個侍從都沒有。
且不管沐君白人在哪裡,他那幾位四神堂的堂主呢?
不禁,北堂烈蹙起劍眉,往那面行去奮。
“這兒是軍營,豈容你一個女子亂闖?”
北堂琰連看都不屑多看那人兒一眼,只管讓士兵用武器將她攔在外面,嫌惡的揮手驅趕,“回吧,讓女人進軍營可是要打敗仗的,若攻不下華都,你負責?”
“你——”無憂被他氣得小臉都扭在一起,“我有急事要同他說!”
“皇上日理萬機,已經歇了,有什麼事,你可以和我說。”
此行伐西,北堂琰雖然只以謀士的身份隨軍,可是這數月來,將軍們和士兵已經將他當作不可或缺的軍師。
他說不讓進的人,即便知道那是烈皇最為寵愛的女子,那便是如山的軍令,半步都不允許她跨入!
憋紅了臉,無憂怒視他,“我與你沒有什麼好說的,琰公子!”
“沒有?”北堂琰露出抹暢快,輪椅一轉,吩咐身旁的小將軍,“帶一隊人,送無憂公主先回邊城去。”
才剛轉身,就見那身著鎧甲的男子從主帥營帳的方向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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