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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比,渾身上下散發的凌厲之氣,冷冽逼人。
他仿似在沉吟,又似乎陷入某種九死一生後的空冥。
置身在一座空城,獨獨面對那一個女人,她,是誰?
這疑問才從心中泛起,便聽她淡聲再道,“我乃西邏女王納西莎,北堂烈,我們做個交易如何?”
交易?
男子彎了殘忍的嘴角,冷冷笑起,“你有何資格與我做交易?”
“我能助你殺了你的父皇,如此一來,你就能成為朝炎真正的國君。”
“助我殺了我的父皇?”北堂烈揚起頭顱,諷刺的笑意在他俊龐上肆意開來。
他的父皇,如今真正練成了無暇決,控制朝炎上下朝臣要員命脈,更有忠心耿耿的夜軍效命。
殺?談何容易?
“若不殺他,你永遠都只能做他一把揮斬天下的劍,你可有想過,有一天身為劍的你會生鏽,變鈍,到那時,你便失去了能與他利用的價值。”
納西莎一邊說著,一邊從高階上緩緩走了下來。
“你所練的無暇決,還缺少一層,為何你不願意為自己續命?若你執意,不出五年,你必死。”
步步靠近他,她沉而平緩的聲線迴盪在空寂的大殿中……
“亡了前夏,滅我西邏,然後呢?立刻對蚩尤揮劍相向嗎?為什麼?難道你的野心比你父皇還大?”
那一聲聲,都充滿了難以忽略的質疑。
他能活在這個世上的時間已經不多,為何要不遺餘力的馳騁疆土,殺伐天下?
為了權利?
為了滿足天子生來便有的欲丨望?
來到他面前,納西莎站在高出他幾級的石階上,由高至低的俯視。
她的眸光並不尖銳,相反在月光和暗夜的襯托下,顯得柔美溫和。
她看北堂烈的眼神中,充滿了憐憫的色彩。
因為,他很可悲。
“你擁有過什麼?”她問。
生在勾心鬥角的皇宮,在諸多欽羨的目光中,他是矜貴無比的皇子,卻,從未脫離親生父親的擺佈。
生已至此,你到底真正擁有過什麼?
那魔音入耳,北堂烈即刻不受控制的開始想一個人……
夏無憂。
他會緊緊的抓住她不放,那是因為真要計較起來,她便是他擁有的唯一。
毀了她的國家,斬殺了她的父兄親人,讓她一無所有,然後,他再將她想要的,他能給的一切都給她。
他不知道從何時開始,她的臉孔就深深的印刻在他腦海裡,再也無法揮散。
他迷戀她的笑容,貪戀她的身體,佔據她的所有,讓他感到安全。
難以形容的恐慌,因為西邏女王的疑問,開始從他麻木了許久的心臟那處蔓延開……
周遭,包括他自己在內,都變得有些不真實。
緊接著,耳畔邊再響起那個聲音,她問,“你遲遲不肯南下,轉而攻打我西邏,是為了夏無憂,還是你自己呢?”
到底是為了誰?
——曜,你是我的!你是我的!你是我的!——
她在他面前倔強的使著小性子。
又是撅嘴又是跺腳,彷彿若他說個‘不’字,她就立刻會做出什麼出格的事來。
——是,我是你的——
那一刻,未曾多想,他便如此回答了。
是否有些話,即便明知是假,年復一年,日復一日的說,就會成真?
十載歲月,習慣了身邊必須要有那個人的,並非只有夏無憂。
他小心翼翼的守護,給與她沉默的寵愛,到底是為了自己,還是……她?
忽然之間,北堂烈開始難以停止的懷疑。
納西莎繼續飄忽的對他質疑道,“北堂烈,你若真的愛夏無憂,為何不放過她?你為她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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