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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她開始擔心那戰弩若是驅動的話,火箭是否會從峽谷對面射過來。
身為夜軍,她很清楚,朝炎的火戰弩沒有這樣大的威力。
在她的左右兩邊,各自有三道鐵鎖吊橋,兩軍並未有任何越界。
這是交戰前的共識,若有人打破,那麼這場戰爭將變成毫無意義的屠丨戮。
了塵回頭看了花雕一眼,打趣道,“花雕姑娘,你們家的七公子將為人父,十二公子將為人夫,貧僧知你心酸,所以就不與你計較了。”
“你這還叫不計較?!”
簡直要被他氣死!
另一邊的程鮫兒夫婦就沒那麼輕鬆了,看到對面的火戰弩之後,皆是一臉憂慮。
雖然朝炎有六十萬大軍,論兵力,夏之謙定是不能相比。
但夏軍有殺人毒蜂和諸多大型利器,只怕真的兵戎相見,勝負還沒個準頭。
思緒翻飛不止,程鮫兒問身旁同樣怔怔出神的紅月,“月娘,你在想什麼?”
這女子,雖與他們同為四神堂堂主,卻素來不多言,連表情都很少。
但論行事手段,為人性格,倒是他們四個當中最為沉穩可靠,那武功也高些。
所以越是關鍵時刻,程鮫兒越想聽她有什麼見解。
“我在想——”
紅月眼都不眨一下的盯著對面,末了道,“不知我們四個潛入夏營,生擒武順皇帝,可否成功。”
聞言,一旁的了塵都懶得和花雕磨嘴皮子了,側頭過來插話道,“月娘啊……亂世艱難,貧僧還沒活夠!”
陸長空也迅速權衡了她那出其不意的念頭,然後附和了塵道,“依我之見,恐怕此行太冒險,對方有景玉皇后為人質,若然失敗的話,恐是對戰局有影響,而且教主也……”
話說到一半,他就因為紅月的表情而止住了。
那素來不苟言笑的女子,竟然在笑。
程鮫兒看出倪端,‘哎’的嘆了聲,“朱雀堂主,一下子將我們三個都開涮了,你可痛快?”
雖然單打,他們三個都不是她的對手,但是三打一,那勝負好定得很!
迎著風,紅月灑脫道,“我是見你們都太緊張了,說個笑,替你們緩解幾分焦慮。”
“真是稀奇!連月姐姐都會說笑了。”花雕跑過去纏住她的手臂,嬉笑道,“蘇大人說今日打不成,我們去遠處逛逛吧!”
自從出了深谷,她性子越發活潑。
起先對紅月那默然的性子見不慣,但彼此都喜穿豔麗的紅色衣裳,又經歷過幾次生死劫難,反而如今最與她親近。
大軍南下,這一路行來,就數她最輕鬆。
沿途遊山玩水,不亦樂乎,都快忘記自己是來做什麼了。
紅月回望她,烈日下綻出一抹清風般涼爽的笑,“你想去哪裡逛?”
“都來到這兒了,當然要去夏都看看!”花雕興高采烈的,“此地離夏都不過八十里,就去看一眼,天黑前就能回。”
了塵行到她跟前,潑冷水道,“那夏都早就被你家七公子一把火燒得乾乾淨淨,如今就只剩下廢墟一片,有什麼好看的?”
“那我也要去!”花雕語氣裡倔強得很,“七公子和你們教主都去了,剛走不久,興許我們現在去還能追上。”
“烈皇與教主去了夏都?”陸長空蹙眉問道。
大火之後的夏都他去看過,那樣的慘景,畢生難以忘懷。
更甚他曾經領略過那座城池的繁華。
那裡無論是對於教主,還是北堂烈,還有夏無憂來說,都太過沉重,既然那兩個男子都去了,就表示……
“看!有夏軍從吊橋那邊過來了!”
花雕說話時,眾人同時看了過去——
三個夏國士官,沿著長二十丈有餘的吊橋,從那邊步步穩健的行來。
當中為首的,穿著文官的服侍,在他手中捧著一卷文書,身後只得兩個士兵,佩戴的武器也是簡簡單單。
看這架勢,了塵摸了摸他的光頭,“我猜那捲書信裡的內容與景玉皇后有關。”
程鮫兒接道,“夏之謙應該是想拿景玉皇后把他的親母換回來吧。”
這點,了塵就不太贊同了。
撇撇嘴,他聳肩,只得四個字,“但願如此。”
回首,他再向夏都方向看去。
烈日幾乎曬得人睜不開眼,如今那座城是何模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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