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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怕夢裡都在提防著你們吧?
單就這次,雲傲天來安平,就做足了充分準備的,王兄,你別告訴我你不知道他雲傲天在踏入安平之前已經在城外部署了上萬的兵馬吧?
他這就是在防你呢。
若你一有異常,他馬上就會號令部隊殺進城來。
王兄,朝廷這是在逼著你造反呢,他們削藩師出無名,所以步步緊逼,就是要逼得你們這些個藩王自己造反,他們再好名正言順的剿滅你們……”
聽到自己這個平日裡只知道騎著高頭大馬到處耀武揚威的妹妹,口中居然說出這麼一大段條理分明頭頭是道的鏗鏘之詞來,而且句句切中要害,直面剖析時局政要,形勢分析得毫釐不差,這讓江楚然有些吃驚,他定定的看著江梅萼,眸光流轉,有掩飾不住的驚訝和意外。
江梅萼無奈的道:“王兄,不要用這種眼神來看我,你妹妹我不是你想的那麼幼稚和白痴,很多事情,你不說,我也懂的。
我只是不明白,你為什麼要被朝廷牽著鼻子走?
既然朝廷已經千般不信任你了,你為什麼還不有所反抗?
難道真要等著被他們拆骨剝皮,吃得連骨頭都不剩嗎?”
總有一天,我要讓這江山易主!(…
江楚然深深的看她一眼,“那你覺得為兄應該怎麼做?”
江梅萼冷笑,“如他們所願,聯合各地藩王,造反!
時至今日,依我們的實力,完全可以與朝廷對抗。”
江楚然深吸了一口氣,“既然你把話說到這個份上,那為兄也就跟你開誠佈公的談一次。”
他沉聲道:“梅萼,不是為兄不願意反抗,而是,時機未到!”
江梅萼不解,“時機未到?”
“是。”江楚然冷笑,“你以為,為兄真願意偏安這安平一隅,得過且過,做一個處處被朝廷牽制防備的憋屈王爺嗎?
我連自己心愛的女人都保護不了,這王爺,做著還有什麼意思?
若我能君臨天下,他雲傲天,還有什麼資本能與我對抗?”
江梅萼疑惑,“王兄,既然你早有打算,為什麼還……?”
還這麼窩囊?
江楚然嘆口氣,“如今朝堂的局勢很複雜,大臣分為兩派,一派主張削藩,一派主張和平,雖然不斷有大臣上書請求削藩,但皇帝的態度未明,表面上看他有削藩的意思,但他真正的想法,還未可知。
這些都還是其次,更重要的,是皇帝雖然平庸,但身邊卻有個得力幫手九王爺,此人雄才大略,朝中勢力頗深,深得人心,有他輔政,政局清明,天下大定。
所以,此時舉事,不是明智之舉。
只有剷除了這棵大樹,才能一舉得勝,直搗黃龍。”
江梅萼有些失望了,“那我們就這樣坐以待斃?”
“不。”江楚然斷然道:“當然不。
但此事得從長計議,絕非朝夕之事。
當務之急,得先摸清皇帝的心思,九王爺那邊,更需得謀劃周全,不能有一絲紕漏,否則就會前功盡棄。”
江梅萼說起來頭頭是道,但畢竟是女孩子,對朝堂之事並不是那麼的瞭解。
總有一天,我要讓這江山易主!(…
而且也沒有江楚然這麼縝密的心思和周密的佈局,一聽他這麼說,不由就擔心了,“那,我這次買通黑煞門的人行刺雲傲天,會不會打草驚蛇了?”
“不,你做得很對!”江楚然唇邊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道,“這次九王爺南下安平,就是藉著裴姑娘之事來摸本王的底,若我們一味的忍讓,退避,反而會引起他的猜疑,懷疑我們別有用心,黑煞門的人這麼一攪和,一定會打消他的疑慮,暫時,我們會太平一陣子。”
江梅萼喜道:“這麼說,我這還是歪打正著了?”
江楚然眸光一閃,“不然你以為你搞這麼大的動作,怎麼沒人阻止你?”
江梅萼吐了吐舌頭,“我還以為王兄你整日沉湎於酒色,只顧著想輕羅,顧及不到我呢。”
江楚然一聽到沉湎酒色四個字,頓時臉色一僵,“你胡說什麼?”
“得了吧王兄。”江梅萼笑道,“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對人家孫引蝶做什麼了?
把她當作輕羅的替身了吧?”
“我……”一提到這個,江楚然就頭疼。
怎麼那天就酒迷了心竅,把引蝶當成了輕羅,然後發生了那一夜春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