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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直以為自己是無所不能的,他也有足夠的理由和能力這麼說。可是,這一次對於他的衝擊似乎太大了,無歡竟然當著他的面帶走了他的女人。
一個強大到無敵的人,怎麼會容許自己犯這樣的錯誤?他連自己的女人都保護不了,其他的做得再好又有什麼用?
“當務之急,是救她出來。”良久,天色漸漸暗下來,逍遙山莊內靜謐無比,炎炎夏日中連昆蟲的鳴叫都沒有。
唐寧側過臉,勾了勾唇,“你不是已經做了嗎?還需要我?”
無憂愣了一下,笑了起來,“我以為,她會比較希望見到你。”
“多久了?”明顯的答非所問。
無憂將一條純白色的斯帕遞到唐寧手中,看了看天色,“哦,該用晚膳了。”
接過斯帕,仔細的擦著手,唐寧的嘴角掛著無奈的苦笑,“你明知道我問的不是這個。”
“……哦?我以為你問的就是這個。”無憂諱莫如深的笑著,手上把玩著唐寧如絲的長髮。
唐寧抬頭,望著他,目光柔柔的,一雙桃花眼裡滿是溫情和曖昧。
無憂嘴角微微抽搐,“三天了,若是不出錯的話,明日應該就有信兒了。”
“你的人辦事越來越慢了。”
“你也知道,北辰宮分家了。”無憂的口氣有點無奈,動作也緩慢了不少。
“缺人手?不要太遷就無歡,你讓著他,他未必也和你的想法一樣,有些人懷柔政策是不適合的。”唐寧站起身,攏了攏重紗外袍,抬步離去。
無憂站在原地,靠在桃花樹上,長長的嘆了口氣,“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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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章
天色有些昏暗,霧濛濛的江面上下著濛濛細雨。一艘華麗的暗紅色的大船上,唐寧正在斟酒,船窗開啟,在這細雨中並未關閉。
一陣風吹過,卷著雨絲迎面撲來。風吹起他的白衣長髮,飄飄欲飛,似有些弱不勝衣。雨落在他清俊的,溫玉鑄就的臉上不忍停留,徑自滑下,只是他的臉色有些蒼白,破壞了那份驚心動魄的美。
“萬事怎能盡如人意,但求無愧於心就好。”無憂端起酒杯,一飲而盡,臉上因為飲酒散發著淡淡的紅暈。
“此話真是至理名言呢。”唐寧說得有些漫不經心,嘴角似有若無的一絲淺笑淡淡浮上,帶著些許無奈與惆悵。
“少逸,有些事不可以的,難道你要違抗你父親的遺言嗎?”無憂放下酒杯,輕輕敲打著桌面,細細看來,還可以看到他整齊的指甲裡有點點血絲。
唐寧轉過頭,朝他眯了眯眼,莞爾一笑,“我唐少逸行事向來只有自己認為可不可以,應不應該,願不願意,從來不需要別人的同意,更談不上違抗二字。”
無憂不怒反笑,爽朗的笑聲過後,是他略有玩味的話語,“我果然沒有看錯,若說剛開始我是感恩於你的話,現在卻是真心結交了。”
唐寧端坐著身子,眨眨眼,看著船窗外的細雨,笑道,“我們之間沒有什麼恩,我也一向不施恩於人,我只救我想救之人,幫我想幫之人。”
“你說的這麼直白,還真是叫人不太舒服呢,不過我不介意。”無憂站起身,掀開簾子,負手而立。
“我從未隱瞞過我的想法和企圖,不是嗎?”唐寧並沒有看他,他們太熟悉,太像,也太瞭解對方。
“你讓誰過去的?”過了一會兒,唐寧淺淺的啄了一口酒,問道。
無憂轉過身,高深莫測的一笑,眉眼都彎彎的,“……嗯……他應該算是我的屬下呢,還是摯友,亦或是對頭?還是應該說成……”
“我要見他。”無憂的話還沒說完,就被唐大神打斷了。
“為何?”無憂眼中閃過一絲興味,卻剋制道。
唐寧挑眉道,“我想問候他娘,可以嗎?”
“……他娘是我姑姑的表弟的堂弟妹。”
“那你代我轉達吧。我先去問候問候他本人。”唐大神不由分說的朝後一靠,氣流湧動,一架精緻白玉榻子托住了他欲墜的身子,暖暖柔軟的雪狐大裘撲在上面,白色的絨毛映襯著他雪白的肌膚,連那沒有過多血色的粉唇也被襯得有些紅潤了。
“你就那麼篤定,金華可以將趙姑娘救出來嗎?畢竟御劍山莊和武林盟也不是吃素的。”無憂放下簾子,施施然的靠在他的一側,微微扯過些毯子,毫不客氣的道。
唐寧蹙眉看著他微閉的雙眼,有些不爽的和他擠了擠,稍微靠得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