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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覺醒來已是弦月高掛,從善抖擻著精神出了懶人居的門。惠恆通已經在花廳裡放好了各色點心,從善拿起一塊剛放在嘴裡,就發現身旁又多了一隻手抓了一塊。
抓點心的不是別人,正是也一覺睡醒的如良,從善看著自己小媳婦的貪吃樣很是好笑:“喂!你在丞相府也是這樣子吃東西的,怎麼禮教全無。平時的斯文哪裡去了?”
如良半拉身子斜靠在椅子上吃完點心一抹嘴:“斯文那是給外人看的,給你還用得著裝嗎?還不怎麼舒服怎麼來,這都是到你府上才學會的!”
“好麼!直接把這個帽子扣給自己了,鬧了半天,這些壞習慣都是自己言傳身教的!”從善心裡無限自嘲。
從善不在搭理如良,而是出了院子門往馬廄那邊去了,只是她身後又緊緊跟上了她的賢妻男。
牽出了烈雲從善飛身上馬,兩腿一夾飛奔而走。如良也趕緊牽出了自己的踏雪緊跟而上,只是踏雪要不是為了追趕它的未來夫君怎麼的也是不會這麼乖乖就讓如良騎的。
夜晚,從善的農莊也是有人值夜的,燈火之下很容易看清楚是自己家的少主子來了,遠遠就有人把農莊的門給開啟了。
從善騎著烈雲飛奔而出,身後緊緊跟著一公一母。公的就是著急看緊他家小夫君的如良,母的就是急著追它小情人的踏雪。一人一畜一樣的心情,真是多情郎來多情馬。
從善一直策馬來到了她口中的小山,其實就是烏葉嶺的另一個小山頭,人們常喚作古越嶺。
流向從善懶人居池塘裡的水就是從古越嶺的小溪裡引進的,小溪潺潺流下,在半山腰還集結成了一個不是很大的水潭,水潭倒映著明月,蟋蟀在一旁的樹葉裡深藏的鳴叫著,這一切安靜得讓從善心裡一陣舒暢感。
從善放開了烈雲,由著烈雲低頭啃食著池潭邊的嫩草,自己則是捲起袖口、攏起褲腿,把袍子的一角掖在了腰間,並利落的除去了鞋襪。就那麼在如良的注視下,從善舒適的坐在了石頭邊,把自己的一雙玉足探進了清澈、冰涼的水裡,這種舒適感讓從善心情無限的愉悅。
如良從來沒有見過他家小夫君此等天真直率的一面,也不多言,也徑直的除去鞋襪,掖起了袍子,也徑直的坐在了從善的身旁,涼意讓如良很久以來的壓力全無,只有放鬆後的愜意感。
如良剛做必,只聽從善看著滿天繁星說了一句:“如良吹首曲子吧!我想聽!”
如良很是驚奇從善說話的這份溫柔,沒有了平時的鋒利,現在流露出的神情宛如溫順的小貓,如良點點頭:“好!”
如良取下腰間的一直帶著的短笛,橫在嘴邊輕輕吹奏起來。
笛音瞬間在山谷裡飄蕩,在這個寂靜的夜晚越發顯得空靈,就是這種空靈讓從善更加的內心舒坦放鬆。
和著笛音,從善兩隻腳在水潭裡悠盪起來,激起了一陣陣歡快飛濺出的水花。雙手撐在石頭上,頭向後傾著,一句句念出了剛作的短詩:“
高山未必有真龍,
真龍未必在深潭。
天將降我於大任,
怎知蛟龍非真龍。”
這首詩吟誦完,如良笛音輕顫,他沒有想到小夫君會做出此等有魄力,充滿抱負的詩句。
從善似有感覺,衝著如良一笑:“別激動,我不是龍是條蟲。”
如良停下了手裡的笛子,頓了頓:“我從沒有覺得你是條龍,但是你也絕不是條蟲,蟲子沒有你那麼大的魄力。光是今天咱家的農莊和你生意上的表現,你就是頭猛虎,睡醒了的猛虎!”
從善聽得如良這麼說,眉頭一挑:“沒有想到我在我家如良親親的眼裡盡然會是咱家的猛虎,聽起來真嚇人!”
的確嚇人的事情來了,一陣叮叮噹噹的刀劍聲響起驚擾了正在打趣的從善和如良。聲音由遠及近,還有人快速的朝這邊逃了過來。還聽見幾個人大聲地叫著:“給我追,買家有命令對此人格殺勿論!”
從善和如良坐在石頭上,兩人互看一眼脫口而出:“事情來了!”
☆、第三十七章 如良的真情
幾名黑衣人正在圍攻著一個人向這邊移動過來,從善和如良都飛快的穿好了鞋襪。
兩人剛站起身子,異族人已經來到了兩人的近前,藉著還算明亮的月光從善和如良都看清楚了來人是誰?不是別人正是前幾日在水月樓才見過的琅邪人天凜。
爾朱天凜千算萬算都沒有想到自己的弟弟爾朱天元這麼快的就派了殺手過來,桑野被自己派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