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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落給從善深深行了個禮:‘不知金狐主子光臨此地有何指教,為何不見我家主子呢?“
從善一甩袖子:”我的確有指教,我替你們主子傳令來了,他有事不能前來。讓你們暫時聽我調遣?“
平落深深的疑慮:”我們主子可是遇到急事?“
”嗯!你們主子去了遼城關。我現在命令你們四個最近嚴加保護丞相府,如有官兵加害丞相和長戶大人,格殺勿論!“
聽了從善的話,平落和其他四個人相互看看,卻不由得不信。因為面前金狐與主子之間那些奇'www。kanshuba。org:看書吧'怪的默契和關係都不似一般的友情,還有從善身上發出來的威嚴氣勢也讓他們不由得不折服聽命。
見四個白狐領命而去,從善在面具後露出淺淺的笑意:賢妻男啊!你的手下暫借我調配了。誰讓你是我的賢妻男呢!出嫁從夫,就是這個道理!”
從善假借如良的名字來傳令,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誰都不知道下一步會出現什麼新的狀況。
十月的竹林仍舊碧綠,但是漸漸吹起的風卻不在舒隨。
梁國的各方戰事都是從善始料未及的,能掌握的也只有燕國的動向。魯大源傳來訊息說燕清風很可能動手,從善讓魯大源在一旁勸阻莫要太過快於動手,因為時機未到。
燕清風不是笨蛋,他知道現在的確時機未到,因為燕清冷和燕清雲還在。要想登上燕國的皇位,這兩個人是燕清風必須除之而後快的人,否則就會留下後患。就算是燕清風登上皇位也是名不正言不順,畢竟燕清冷才是大皇子。
從善閉上眼睛,靜靜聽著竹海如浪般的聲音,放佛是疆場上兵士們的廝殺聲。站起身子,竹屋內從善的肖像依舊在。畫上的人比刺客站在這裡的真人悠閒的多,美目盼兮、姿態柔美,在如良的手下多了很多女兒的媚態。
從善欣賞著自己的畫卷不由輕笑:“如良你心裡肯定也期盼我是個貨真價實的女兒身吧!”
那是當然的,如良當然幻想過他的小夫君是個美佳人,也能在一起生兒育女,有著凡人家庭的天倫之樂。
可是如良現在還不知道,也只能戀上了、愛慘了這個同性別的假兒郎。只因愛著這個人,所以一切的難題都不再是難題。
碧玉笛子笛聲悠揚,玉玲瓏和著襲人的涼風快樂伴奏。另外一枚玉玲瓏在另外一個主人的笛子上清淺合奏,雖不在一處,心卻兩廂掛念,不知君可好、卿可好!
如良和桑野已經一口氣趕了二十多里路,饒是人有勁,那馬也累得跑不動了。不是如良的踏雪不好,而是桑野胯下那匹馬實在跑不動了。
借這個空擋,如良才在這荒野客棧緩緩吹動著自己連綿不盡的相思哀愁。
如良猶記得自己那天問過從善可願意和自己一起看遍天下的風景,吃遍天下的美食,那樣子的日子裡就只有他和從善。
那時從善的蹙眉差點讓如良心灰意冷,是不是自己的夫君不願意,或者根本小夫君就沒有愛過自己,才不願意回答。
可是從善一抹深情的回吻已經表達了她的心意,不是不願意,只是時候還未到。如良溺死在了那個溫柔的吻裡,他知道從善是愛他的,這就夠了。
京城裡梁景帝仍舊沒有找到他的刑部侍郎大人,他不由得也在懷疑錢輔仁的話。為了以防萬一,梁景帝又對丞相府加強了禁制,事情演變的越來越複雜。
從善半夜潛進了丞相府來到了郝如錦的房外,一揮手扔出了一枚飛鏢,直直的釘在了他的書架上。郝如錦聽見響動,看見寒光閃過,一扭頭看見了飛鏢上的字條。
郝如錦取下飛鏢開啟紙條,上面寫這幾句話:“若有事勿動,府外有人保護,可護得你們周全!”
郝如錦心頭一震,趕緊把紙條放在蠟燭上看著它燃成灰燼。本來如錦很是擔心府裡的安危,就害怕梁景帝藉機加害父親。看了這張字條,他就能安心了。
如良走了,丞相府裡的一切從善不能不管。為了害怕京城有更大的異變,從善調回了原先派往通關城的血影十二騎,把人全數部署在了京城內部和幾個不遠的郡縣。
梁錦溪已經是皇族裡的亡人了,更不必出頭露面,只是在暗處和袁樹加緊訓練那些秘密部隊。從善農莊裡的馬匹也早已經撥給了梁錦溪一部分,兵器更是不用說了,她在龍戟的地下兵工廠裡準備充足。
風馳立於從善的身後一直沉默不語,冰蟬被留在了遠在天安郡駱無痕的身旁暗中保護他返回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