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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澡吧，我在岸上等你，放心，這裡沒人知道，沒人會來。”

柳靜柔扭頭看秦兮。

“是，王爺帶你來的？”

秦兮不說話，尋了個地方坐下，柳靜柔沒有下湖，卻仰起頭看著半空那一顆顆的心，四周安靜的只聽到不知名的小蟲鳴叫的聲音，啾啾啾……

柳靜柔緩緩回頭，看著秦兮。

“姐姐。”

“嗯？”秦兮有些愣，柳靜柔的眼神怎麼那麼溫柔？

“謝謝你這麼信任我。”

“妹妹，每個人都信任你啊，幹嘛謝我。”

柳靜柔淒涼一笑，搖搖頭，卻沒有在大帳時的傷痛絕望之色，反倒有種認命的淡然。

“我知道王爺不信我，他帶我出來無非是怕我在王府里加害與你，帶我出來後，又怕我會洩露軍情，所以也不貼身帶著我，只把我支去做些雜務，姐姐，你說我的命怎麼那麼苦？愛上了一個不該愛的男人，而且沒有人理解我，所有人都罵我，我爹不理解，我哥不理解，呵，連我自己都不理解。只是當初戰場上的遙遙一瞥而已，沒想到我竟……”

秦兮眨眨眼，怎麼柳靜柔蕭瑟笑容的背後好像有些不對勁？

柳靜柔止了未完的話，邁步朝秦兮走來，坐到秦兮身邊，仍舊眼神不離那顆顆心形。

“你知道嗎？這裡我很小的時候就常來，我熟悉這裡的一草一木，熟悉這裡的每一寸土地，你看……”

她伸手指向一處泉眼，秦兮看過去，泉眼汩汩的冒著泡，水泡越變越大，最後在空中綻開，晶瑩的水珠墜入溫泉，消弭不見。

秦兮的心一直涼到底，在刑警隊的時候，原來的老班長就曾告訴過她，說她氾濫的好心會害了她自己，她一直不信邪，沒想到那一世沒應驗，這一世卻顯靈了。

扭頭看向一臉痴痴看著水泡的柳靜柔，她的眼神溫柔，平和，沒有一絲戾氣，就是這個眼神，就是這周身不帶任何殺氣的溫和讓她上了當，秦兮氣惱的站起身。

“柳靜柔，我錯看了你。”

柳靜柔仍舊痴痴的看著前方，許久，目光轉到秦兮身上，彷彿對秦兮的怒氣不明白，眼神有些迷離不解。

“我沒說什麼啊？”

秦兮點頭，“是，你是沒說什麼，只是說這些已經夠了，試問一個在芷離國長大的女子，又怎麼會對這個地方這麼熟悉，你爹，你哥，讓我猜猜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