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體靠著秦兮醒來的希望支撐,如今這希望一下子變成絕望,夜風霽再難堅持,一張嘴,一口鮮血噴出,喬頗驚呼一聲,白溪銘衝上前來,抱住夜風霽栽倒的身體,夜風霽勉力睜開俊美的眸子,接觸到溪銘擔憂的眼神,夜風霽露出疲憊的笑容。
“忘記了。”
頭一歪,意識沉入無邊的黑暗之中,白溪銘的眉頭擰成一個結,抱起夜風霽,臨跨出房間,最後回頭看了眼床上的薛暮媛,小鹿一樣受驚的眼神再次刺透了他的心,狠狠一甩頭,大步邁了出去。
喬頗在後面連滾帶爬的跟出來,“等我,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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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風霽眼望著外面淅淅瀝瀝的小雨,自從薛暮媛醒來後,這兩天每天都在下雨,似極他的心情。
一陣猛咳,感覺心都要咳出來了,外面遠遠傳來喬頗抱怨的聲音,“喂喂喂,一時一刻都不讓人省心啊,跟你說多少次了,這樣糟蹋自己的身體,最後遭罪的人是你,趕緊回去躺著去。”
話到人到,從房門外剛跨進來的喬頗,手裡舉著長長的銀針晃悠著,威脅著站在書案前手裡捧著奏摺的夜風霽。
夜風霽沒有往常一般跟他鬥嘴,他哪裡還會有那份心思,望著喬頗手裡的銀針發呆,那一日喬頗就是用著銀針給秦兮導毒,那一日,她望著自己笑,她問自己,如果有來生,是不是還會記得她,記得她的聲音,記得她的笑,記得她說過的每一句話。
可如今,不用來生,這一世,她便忘記了自己。
這些日子有人稟告說已經抓到了逃離在外的皇后等人,當時他昏昏沉沉,忘記了當時自己是如何答的,好像是都斬殺了,沒心思管,也不願去管,他累了,好累。
她忘記了自己,他該如何自處?
奏摺?這哪裡是奏摺?分明是那日離開時她寫給自己的信箋,她告訴自己,去去就回,好一個去去就回,可他等回來的是什麼?
是霍雷的一句她已經回皇都,當時的他恨不得將魅碎屍萬段,恨不得將喬頗凌遲處死,只因為是他們倆掩著,護著她,一步一步的遠離自己身邊。
如今雖相見,卻已然相忘。
重重的坐到身後的龍椅上,夜風霽望著走近自己的喬頗,儘管喬頗懼怕著陰沉的夜風霽,可是更擔憂,望著好友絕望空洞的眼神,他心裡也不好受。
“或許,只是一個意外。”
“意外?什麼意外?你告訴朕,什麼意外?”
“可能是毒性太強,傷了腦子,胡言亂語,過些日子就好了,這人不是醒了嗎?醒了就有希望,我剛剛已經給她檢查過,喜顏毒已經徹底解了,這不是好事嗎?可能是藥物刺激的,意識有些混沌,模糊,這也說的過去,我見過許多這樣的病人,後來都好了,放心吧,包在我身上,沒事的。”
他的話如同救命稻草一般,夜風霽一把抓住喬頗握著銀針的手腕,眼含期冀,“真的?”
喬頗不忍看夜風霽瞬間煥發生機的眼神,躲閃著,支吾著,“是,嗯,行,包我身上了。”
夜風霽緩緩放開喬頗的手腕,剛剛點燃的希望瞬間湮滅,苦笑著以手支額,他還指望喬頗能夠治好暮媛嗎?真的只是意識受損?暫時遺忘?
可為什麼他覺得心裡那不安,那恐懼,那絕望是那般的強烈,明顯?足以將他淹沒。
這幾天他病倒了,她一次也沒有來看望,夜裡他望著窗外發呆,期盼著她的身影會出現在那裡,可是沒有,她忘記了自己,徹底的將自己在她的記憶裡驅逐了,心痛,心傷,夜風霽痛苦的閉上眼。
“喬頗,溪銘呢?”
“在……”
喬頗頓住,沒說下去,夜風霽點點頭。
“在她身邊是嗎?喬頗你不用遮掩,朕信得過溪銘,她記起溪銘了嗎?”
“沒。”
“你說這遺忘會不會終生?”
“不會。”
這次肯定的語氣讓夜風霽一愣,抬頭,白溪銘從外面邁步進來,喬頗舉著銀針站在一邊朝他擠眼睛,白溪銘繞過喬頗來到夜風霽前面。
“皇上,我有件事求你。”
“什麼?”
“讓我帶走暮媛。”
夜風霽騰身而起,喬頗嚇的手一哆嗦,銀針噹啷一聲落地,發出清脫的響聲,白溪銘看著夜風霽,自己最好的朋友,雖然他已經登基,是自己的君王,可是在他眼裡,風霽永遠就只是風霽,是自己最好的朋友。
夜風霽初聽溪銘那話的憤怒漸漸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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