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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下半夜時,東方彩霞醒了過來,她伸一個懶腰道:“這一覺睡得真好!”朱彬和郭發達心中暗喜,都顯出一副可憐巴巴的樣子,涎著臉向東方彩霞求歡。東方彩霞卻是一副不耐煩的樣子,厲聲呵斥道:“你們這些男人煩不煩啊?吃飽了飯沒事幹,只是挖空心思地想用驢鞭乾女人!你們也不想想,作為一個女人,我容易嗎?你們怎麼只顧自己尋歡作樂,就不管我的感受?對我來說,國事家事一大堆,白天忙得焦頭爛額,夜裡還得給男人當馬子!”
一時朱彬和郭發達滿面羞慚。
東方彩霞自怨自艾:“我的命怎麼這麼苦?四十多個和尚,撞我這一口鐘!和尚倒不覺得累,但我這口鐘哪有一個清閒的時候啊!”
發了一會牢騷,東方彩霞道:“快伺候我穿上衣服,我要上早朝!”
朱彬和郭發達不敢再說什麼,趕緊伺候著東方彩霞穿上了衣服。
梳妝已畢,東方彩霞出了門,上了馬車,駛向宮廷。
馬車到了宮廷外就停下了,東方彩霞下了馬車,步入大殿,卻見幾乎所有的大臣都到齊了,群臣見了東方彩霞,都紛紛上前見禮,說了一些敬仰與思念的套話。東方彩霞也虛與委蛇地與她們述舊論交。
忽然,內侍一聲高呼:“皇上駕到!”
霎時,整個大殿鴉雀無聲。
當永樂帝在御座上坐定後,群臣一齊跪倒,行三跪九叩的大禮,山呼“萬歲”。
永樂帝道:“眾位愛卿,平身!”
群臣一齊高呼:“謝萬歲!”一齊站定了身子。
東方彩霞首先出列,向永樂帝施禮道:“微臣東方彩霞,有本啟奏皇上!”
永樂帝滿面含笑道:“東方愛卿,有本奏來!”
東方彩霞簡單陳述了前方的戰事——其實所說的這些,東方彩霞早已稟性永樂帝了,此時再重複一遍,只是為了說給群臣聽的。群臣聽到東方彩霞以度蜜月為幌子,率軍滅了白鷺國和藍鷗國,震驚之餘,紛紛向永樂帝祝賀,向東方彩霞道喜。
永樂帝哈哈大笑:“東方愛卿,你再次為我青鳳國立下了蓋世奇功!”
東方彩霞卻道:“此次微臣率兵出征,之所以能旗開得勝,馬到成功,全仗了皇上在戰前的籌劃。微臣不過是完全依照了皇上的旨意行事,何功之有?”
永樂帝聽到東方彩霞不攬功,更是高興。
忽然,戶部尚書朱芳出列,向永樂帝施禮道:“皇上,臣有本奏!”
東方彩霞不禁微微一驚,她知道朱芳是左丞相祖奼一系的。
永樂帝道:“朱愛卿有何本奏?”
朱芳的聲音中透出一股凜然正氣:“微臣斗膽啟奏皇上:在董媛得勢之時,權勢熏天,對仗義執言之人,打擊報復,因此無人敢言其劣跡,董媛之罪狀亦無法上達天聽。皇上聖明,不久前將董媛革職下獄,人們這才敢說真話!董媛的滔天大罪這才浮出水面!昨天微臣聽到街頭巷尾流傳著一個驚人訊息:董媛曾在家裡私制皇袍、皇冠,意欲謀朝篡位!”
東方彩霞頓時心中雪亮:這位朱尚書,就是董系潛伏在祖系的臥底!
一石激起千層浪!
祖系之人為了向祖奼證明自己的“忠心”,也為了徹底擊垮董系,便祖系在朝堂上一枝獨大,紛紛發言支援朱芳,添油加醋地陳述董媛的罪行,對董媛群起而攻,卻都是一些道聽途說的話,這個說:“董媛某年某日曾說她的住宅有‘帝王之氣’。”那個說:“董媛某年某日曾說她‘富貴不可言’。”
一時之間,祖系的人馬爭先恐後地發言,揭露董媛的“逆謀”。因為事情太過突然,大出祖奼意料,局面也非祖奼所能控制。但祖奼心中卻非常高興,暗道:“這麼重大的事,朱芳竟然事先沒跟我通通氣,有些不應該!但她這一炮開得好哇,打亂了董系的陣腳。董系在此重炮的轟擊之下,一定會土崩瓦解,灰飛煙滅!”
董系的人猝不及防,被打了一個暈頭轉向,但很快就明白了事情的嚴重性:謀反是誅滅九族的大罪,一旦董媛的謀反罪名成立,自己身為董系之人,絕對不會倖免於難!
因此,董系立即展開了反擊。在朝廷上,雖然官員基本上分為兩派,但董系的人馬要多於祖系的人馬,此時反攻起來,立即將祖系的聲浪壓了下去。
莊嚴肅穆的朝堂,成了唇槍舌劍的場所。幾乎所有的官員都加入了論戰,有的還起了肢體衝突。幾位中立的官員只好充當起了勸架員。
只有兩個人沒有動,既不表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