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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董相求情，皇上就會認為我與董相的關係非同尋常，那麼，皇上一定會對董相生出殺機。”

李妁是個聰明人，她點了點頭，道：“大帥說的很有道理。”

東方彩霞笑道：“李大人是性情中人，董相遇難，一定不會對董相袖手不理的。”

李妁嘆息道：“我與董相的交情，天下皆知。董相入獄之後，我也曾奔走呼號，但應者寥寥無幾，很多曾經受過董相恩惠的人，也存了一個明哲保身的念頭——因為皇上已下了嚴旨：‘為董媛求情者，與董媛同罪！’”

東方彩霞問道：“你與董大人的關係，我想皇上應該是知道的。皇上可曾對你說過什麼？或是對你有過什麼暗示？”

董媛道：“礙於皇上的旨意，我無法為董媛求情，只能在一次單獨與皇上相處的時候，多次提到了董媛的勞苦功高。皇上卻微笑道：‘李愛卿啊，你犯不著為董媛評功擺好了！這一次，朕一定要嚴懲她！你放心，朕決不會株連無辜！朕以為，你是接替董媛的最佳人選！’我哪裡能接董相的職位？當時便對皇上說：‘蒙皇上抬愛，讓微臣主持禮部，微臣勉強稱職。但微臣絕非宰相之才。無宰相之才而居宰相之位，只會誤國誤民，害人害己’。”

東方彩霞心中有數了，她笑道：“當世之人，幾乎人人醉心於富貴，做夢都想升官發財。但李大人卻是一個例外——當升官的機會來臨時，你卻主動推辭了！真是卓爾不群啊！”

“我沒有大帥所說的那樣高潔，我也想升官。”李妁道：“但我不能搶董相的位子啊！沒有董相的賞識，就沒有我的今天！”

東方彩霞點頭道：“做人不忘本，難得可貴啊！”

李妁道：“大帥足智多謀，一定能救出董相的！”

東方彩霞低沉地道：“朝廷之中，董系和祖系兩大派系由來已久，幾乎是水火不容。皇上為了便於駕馭群臣，對這種現象是樂觀其成的。這些年來，兩大派系之間一直維持一種微妙的平衡，因此雙方相安無事。但是，近年來，你們董系勢力發展過快，壓過了祖系，甚至到了逼迫祖系首領祖奼辭職的地步。試想一下，要是祖系全面崩潰，董系就在朝堂上一枝獨大，那麼董媛就會大權獨攬，與皇上分庭抗禮了！皇上如何會容忍這種局面出現？”

李妁嘆息道：“董相之為人，鋒芒畢露，太過張揚。我多次提醒過她，她就是不放在心上！”

東方彩霞道：“董相作為董系之首領，要是不能東山再起，那麼董系可能會從此成為一盤散沙。只是，事情到了這個地步，別人是無法相救的，唯有董系自救！”

李妁吃了一驚，她緩緩地道：“願聞大帥之良策！”

東方彩霞道：“有一部著名的兵法說得好：‘投之亡地而後存，陷之死地然後生’。當此之時，要想救董相，唯有先把董相往死路上逼！”

李妁不禁瞠目結舌，她滿懷歉意地道：“大帥，恕我頭腦遲鈍，不明白您的意思。您能說得詳細一些嗎？”

東方彩霞道：“如果我所料不錯的話，你們董系一定早就派人潛入了祖系的內部！那人表面是祖系的人，其實卻與你們董系暗通訊息！”

李妁張大了嘴巴，更是吃驚，一會方嘆息道：“大帥真是料事如神！但我不明白大帥是如何知道的？”

東方彩霞淡淡一笑，道：“在我正式收於宇為弟子的那一天，曾請你到‘群芳館’為我的男弟子們授課，你講了培養淑男的重大意義。隨後咱倆到了帥府，與朱妍、熊英、李婧婧以及宇文將軍、端木將軍一起喝了酒。你還記得嗎？”

李妁道：“自然記得。席間你提議：為助酒興，每人講一個帶‘葷’的議題，誰講的不好，罰酒三杯。”

“就是那一次！”東方彩霞一拍大腿，道：“我還記得在那天的酒席上你講過：祖奼最怕她的一位小公，這位小公比祖奼小了整整三十歲，雖然相貌十分俊美，但脾氣很暴烈。有一次祖奼請了她手下的幾名官員喝酒，喝著喝著，祖奼酒後發威，厲聲訓斥一名下屬，滿桌的人都不敢吭聲，只有祖奼的聲音在屋中迴盪。不料，那個小公竟然出來干預，向祖奼道：‘吵什麼吵？老子還以為是雌貓叫春呢！原來是你這老秕在擾人清靜！立即閉了你的臭嘴！再有半點動靜，老子用臭襪子堵住你的臭嘴！’在幾位下屬面前，被自己的小公訓斥了，祖奼的老臉掛不住了，又仗著喝了酒，有股酒勁，便冷著臉向那小公道：‘我們在談論國家大事，你一個小男人不要多嘴’。不料就這一句話，惹惱了那位小公，那位小公當眾對祖奼破口大破：‘姓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