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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步,據理力爭,面紅耳赤。
女皇冷笑一聲:“劉愛卿言重了。等哪天這忤逆之子真把朕給鴆殺了,把那孌童扶上皇后之位了,天下之人才會心服口服麼?我意已決,你再多說也是無用!”
劉錚臉色一陣紅一陣白,默默退了下去。他剛退下,撫遠大將軍魯鹿就又出來,睜大了眼奏道:“陛下,今日之事,殿下是否有罪,臣不敢論斷。只是臣以為另有一人更是罪該萬死。那個蘅信,他素來行事張狂,目無法紀,朝臣早有不滿,只是陛下偏袒,這才容他至今。他是陛下此次出行的總管,那高臺之位也是他選定所建,平原何其廣大,他為什麼偏偏要選那靠近林地之處築臺?陛下聖駕到時,附近守衛森林,那刺客若非是預先被放進來潛伏,又怎麼能近得了陛下的身,以至於差點生出驚天大禍?陛下素來英明果斷,請陛下此次務必以公為重,拋卻私情,千萬不要因為這一人而冷了滿朝臣子的心!”
撫遠大將軍魯鹿年過五旬,戰功赫赫,令敵人聞風喪膽,與朝中幾大勢力又都並無瓜葛,所以頗得女皇倚重。只是他性子火爆,為人耿直,早就對蘅信心有不滿,現在有了機會,自然想說就說,連女皇的顏面也顧不得了。
魯鹿話音剛落,立刻就又幾個大臣出列隨聲附和,見女皇微微垂下眼皮不語,似乎還在猶豫不決,魯鹿不滿,上前一步正要再開口,突然聽見大殿之外響起一個聲音道:“魯大將軍過慮了。陛下早就命人將蘅信捉拿起來待訊,現在人就在千衛手上。”
魯鹿回頭,見昌平公主立於殿外,神色肅然,臉上這才現出一絲喜色,默不作聲退了回去。
“陛下;我擅自做主,請陛下責罰。”
大殿之上只剩她兩個的時候,昌平跪了下來。
“昌平,你這是在代替我做決定嗎……”
“昌平不敢。我知道母親只是在猶豫,所以不過催促母親做出正確的決定而已。”
女皇凝視了她片刻,見她雖跪在那裡,眼睛卻是直直地注視著自己,眉眼間慢慢現出了一絲疲乏之色;終於嘆了口氣:“你下去吧。”
昌平站了起來,轉身離去。
“效遠很好,我很喜歡他。只是我聽說在公主府的時候,你和他都是分房而居。他既然已經成了你的駙馬,你就要把他當真正的駙馬來對待,不要因為他老實而欺凌了他。”
女皇對著昌平的背影,突然說了一聲。
昌平一頓,停住腳步,回頭看了眼女皇,終於應了聲是,點了下頭。
***
又一個夜幕降臨了,手執戈戟的衛兵在黑暗中把守著行宮的各處要地,他們行走時,盔甲擦動發出的輕微響動和遠處傳來的蟲鳴,成了這安寧的夜裡四下唯一能聽到的聲音。
步效遠之前被女皇單獨召見後,一個人回了別院裡,覺得自己等了許久,終於聽見外面響起了侍女們低低的“公主”呼聲,知道是她回來了,心裡一喜,急忙跑了出去。借了迴廊上燈籠的光照,隱隱約約看見她皺著眉頭,彷彿心事重重的樣子,腳步一下遲緩了下來,停在了廊邊,看著她從自己面前走過,而她彷彿根本沒注意到他的存在。
步效遠站在廊前,看著窗裡的燈光驟然加亮,侍女們進進出出地忙碌著,一時有些不知道該怎麼辦。他其實很想進去;像昨晚一樣,但是她沒有叫他進去,所以他只能站在這裡等候。
不知道過了多久,久到他以為她已經徹底忘記了他,垂頭喪氣地想到前面花廳或者邊上的隨便什麼空屋子裡過一夜的時候,突然看見門開了,一道燈光透了出來,茯苓的聲音響了起來:“駙馬爺,公主叫你進去了。”
步效遠壓住心裡湧出得一陣歡喜之意,應了一聲,急忙轉身要進去,門口差點與茯苓迎頭相碰,見她和她身後魚貫出來的侍女們似乎都在笑,這才有些羞赧地讓到了一邊,慌得茯苓急忙後退了幾步,說道:“不敢叫駙馬爺讓道,請駙馬爺進去吧。”
步效遠低聲道了聲謝,飛快走了幾步進去了,一抬頭,看見榻上的帷帳被金鉤掛起,昌平弓膝正斜斜靠坐在床榻一頭,卸盡了釵環,烏黑的秀髮軟軟地垂在了一邊肩膀上,身上不過一件中衣,膚若凝脂,正側頭看著自己,一下又臉熱心跳起來,停在了她七八步開外的地方,微垂著眼,竟沒有與她對視的勇氣。
“過來!”
他聽見她叫了一聲。飛快抬眼看去,見明亮的燭火裡,她正笑盈盈看著自己,眸光瑩然,心神一蕩,腳已是不由自主地邁了開來,一步步靠近,終是停在了自己昨夜棲身過了一夜的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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