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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她。
他已經惹她生氣了,再這樣冒犯,她會不會更討厭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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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他睜開了眼睛,一眼就看到她已經起身坐在他的裡側,低頭正看著他,眼睛略微有些浮腫。
從來沒見過她這個樣子。
她昨夜難道竟被氣得哭了?
步效遠一陣心疼,又一陣後悔,猛地坐了起來,下意識地就包住了她的一隻手。
去跟大將軍說吧,就說自己改變主意了,請他臨時再換個將領留駐在這裡。
他心口一熱,正要張口對她說。不想她已經一把甩開了他的手,掀開了被子,就這樣踩過他的腿下了榻,過去開了門閂。早等在外的茯苓和侍女們捧了梳洗用具進來。
他平日穿衣洗漱都是自己動手,所以茯苓和侍女們都圍在了她的身邊。兩人不像前幾日早間起身時那樣親密,氣氛怪異,茯苓也覺察到了,一邊服侍昌平,一邊有些不安地看了下還坐在榻上的步效遠。
步效遠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追隨著她,正好瞧見她映在大鏡中的半張臉,彷彿也正在看著自己。只是兩人目光剛剛相接,她就立刻移開了視線,仍是沉著臉。
昨夜暖爐裡的炭火燃燒殆盡,上層蒙了厚厚的白色灰燼。一個侍女掀開了爐蓋想要翻熱炭火,卻是被她阻止了:“等下就要走,還理它做什麼。不識好歹,愛怎樣怎樣,隨它去好了!”聲音聽起來極是冷淡。
她可是在說他嗎?
步效遠的心微微沉了下去,湧上了一絲難過。垂頭喪氣地掀開了被,想下榻去。手剛抓住被角,卻愣了下。
自己昨夜何時睡去,已是迷迷糊糊記不得了。但前幾夜兩人同衾而眠,昨夜那衾被她一人裹住,他也就沒有拉過來蓋,這記得很是清楚。現在身上卻多了層被衾,難道竟是她……
他心口又熱了起來,再次看了過去。
侍女們知道今天要啟程離開,所以動作都很麻利。她很快就梳妝妥當,出了內室,竟再也沒看他一眼。
早飯也是在沉默中匆匆結束的。步效遠幾次想對她說話,只是她始終都微微沉著臉,邊上侍女又圍了一圈,直到送她到了王宮大門,看她登上了馬車粼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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