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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怕到時候那個自己已經配不上這個至高無上的王者了。
錦官費了九牛二虎之力終於將臣逸的手掰開,那細的只剩骨骼的手,如魔鬼的爪牙一般,手上有縷縷的青筋暴露在蒼白的面板下,如同猙獰的蚯蚓一般。看著臣逸的手,錦官的心再次的揪起,稍有常識的人都明白,像臣逸這般的手,只有長期纏綿病榻的人才會如此,可是臣逸分明是健康的,不時的出現在自己的面前。
錦官的眼睛一顆也不捨得離開臣逸,只是看著安睡的臣逸,看他不時的因為寒冷哆嗦的身子,可是鳳嬌去了那麼久都不見回來,這讓錦官的心底更是惶恐莫名,他聽得到臣逸牙齒相撞的聲音,她聽得到臣逸在昏睡中仍然含糊的喊著自己的名字:“錦官,錦官。”就在那一刻,臣逸的話語如同寒冬的驕陽,將錦官心底的冰雪融融的化開,柔軟的流瀉在他的身邊。錦官終於再也看不下臣逸寒冷的樣子,輕輕地將自己的外袍拖去,也進入被窩之中,將臣逸冰冷的身體緊緊地抱住。
刺骨的寒涼在錦官的身體觸到臣逸的身體之後就瀰漫開來,將錦官的理智都凍僵了一般,錦官從沒想到,臣逸的身體會是這樣的涼,比死人都要涼的溫度漸漸地也將錦官身體的溫度驅趕,緊緊是一會,錦官就只感覺到身上的涼意了,臣逸的身子依舊冰涼,錦官身體的溫度在觸及他的身體的時候,變得沒有了絲毫的意義,臣逸再一次不住的顫抖,意識迷離之中喊出的依舊是錦官的名字,錦官的淚終於再次暖暖的在眼角流下,灼熱的溫度,彷彿要將自己的身體灼傷一般。
錦官果斷的站起身來,也不披外袍就奔向了自己寢室外的大廳之中,她還記得下午的時候,因為冷,翠縷給自己生了個火盆,她跑到火盆那裡將自己的身體烤的發燙,然後再跑回自己的臥室,用自己身體的溫暖來溫暖臣逸身體裡的冰涼。
火熱的溫度在遇到臣逸的身體之後不長時間,錦官的身體就再次變的冰涼,錦官只能再次起身,再次將自己的身體烤暖,再次用自己的身體溫暖臣逸,反覆幾次,臣逸的身體才不那麼冰涼,而錦官的身體卻因為反覆幾次冰與火的較量,渾身變的癱軟,沒有了丁點的力氣,等臣逸的身體不再發冷的時候,大夫也已經到了,錦官慌亂的起身,將自己繡著鴛鴦戲水的外袍鬆鬆垮垮的披到身上,就隨著大夫走到了大廳之中。
“這位夫人,你家老爺的病恐怕已經有些年頭了,這麼多年下來,沒有好好的調養,現在已經是病入膏肓,夫人還是早些為老爺準備後事吧。”大夫到來的時候只看到錦官和衣與臣逸躺在床上,就誤以為錦官是臣逸的娘子,所以才說出了夫人和老爺的話來,也毫無防備的將臣逸的病情對錦官和盤托出。
聽了大夫的話,錦官整個人都怔在了當場,他呆呆的看著大夫,良久之後才輕聲的問道:“你說什麼?”
“老朽能力有限,實在是治不好老爺的病了,夫人可以另請高明,只是你家老爺的病,恐怕是神醫再生,也怕是無藥可救了。”大夫對著錦官輕輕地做了個揖,就轉身離去,好像逃離一般的速度,讓錦官心底的絕望更重,如果真的又丁點的辦法,就不會這樣的離去吧。
錦官失落的看著大夫離去之後,鳳嬌輕輕地走到了錦官的面前,看錦官面色中的潮紅,終是忍不住用手摸了一下錦官的額頭,火一樣的溫度,驚了鳳嬌的心,錦官的言行總是很有度,很少會有今天這樣失態的行為,如若不是臣逸病的危機,錦官也不會置自己的清譽於不顧,自動的將臣逸抱到懷中。
鳳嬌剛想言語,就看到了錦官眼角溢位的淚水,晶瑩的,在她紅紅的臉上劃過,讓鳳嬌的心底又添一份心疼,她輕聲的開口問道:“你可是為公子流淚麼?”鳳嬌聽到了剛才大夫的話,雖然自己的心底也是一片荒涼,但是她這麼多年來已經習慣了這樣的等待,好像自己這麼多年的等待只是為了今天那個大夫宣告的結局,這是她許多年前就知道的,只是她沒想到,這個結局來的這麼快,在自己還沒有任何準備的時候。
“他怎麼會突然地這樣?”錦官沒有回答鳳嬌的話,眼睛中依舊是淚水盈盈,現在的情景,回答什麼問題都是沒用的了,最有用的就是找到臣逸病的根源,讓臣逸活下去。
“他五歲那年中了寒毒,是太后下的毒。”鳳嬌輕聲的言道,在錦官終於向自己問臣逸的病情的時候,她的心底還是生出了一陣希望,畢竟,下毒的是太后,太后是錦官的生母,而且是欠了錦官許多的生母,如若錦官肯為了臣逸去向自己的母后要解藥,那是最好不過的結局。
“太后?”錦官不敢相信一般的看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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