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部分(第2/4 頁)

道門但是沒有上鎖，他一腳踹開了門——一道刺眼的陽光穿射而來，隱隱約約有個男生靠在欄杆邊上抬頭望著門的方向。

倆人長嘆了一口氣，面面相覷的大笑一聲後，分別坐在了樊仁的左邊和右邊。心裡的大石頭終於沉到海底，馬小寶卻突然覺得自己好累，連說話都顯得有心無力，他說：“好你個小子真會找地方，要不是那幾只鴿子我還找不到你。”

金益似乎也累了，腦子裡一片空白，空白的忘記昨天說過找到樊仁後給他一頓那句話，他閉著眼低著頭靠在欄杆上。

“你小子這幾天就吃這個？”馬小寶從屁股地下拿出一包泡麵，拎在樊仁面前晃了晃。

樊仁不作聲低著頭看著腳。久久之後才抬起頭，眼睛裡早已充溢著淚水，喉結上下跳動著。

“兄弟，如果沒人找到你，你是不是打算在這破樓頂上待一輩子？還是過幾天再跳下去？”

樊仁終於壓抑不住心中的苦悶，哇的一聲哭了出來，哽咽的說：“對不起！”

金益輕哼一聲說到：“對不起！？寶馬？我？家人？同學？還是你的那個趙小萍？”

“沒了，什麼都沒了，小萍為什麼會那麼說！”

金益終於按耐不住了，一把揪起樊仁的衣領將他往圍欄上一推說：“哭有個毛用，你怎麼不去死啊！跳啊！自殺啊！拿著把刀跟上次那個孬種一樣，操！”

馬小寶嚇的連忙揪開金益的手說：“你冷靜點。”

“媽的，都這個時候了你還在想著那個賤人，她關心過你嗎？你失蹤了她去找過你嗎？你被玩了，清醒清醒吧你。”說完金益兩手插在口袋，離開了，走到門口還憤憤不平的踹了一腳門，發出哐噹一聲巨響。

馬小寶把一隻手搭在樊仁的肩膀上，另一隻手指著遠處說：“哥們，順著我的手看過去，你看見了什麼？”

樊仁抬起頭，用模糊的雙眼望去，前方被龐大的建築擋住了視線，除了那棟大樓，什麼也看不見，他疑惑的看了看馬小寶。馬小寶的嘴角露出一絲輕笑後又把手往上抬了抬，樊仁再順著他的手指望去——那是一邊藍天。

“兄弟，前方雖然擋住了視線，雖然很迷茫，但是你的頭頂永遠是一片乾淨的天，抬頭看看藍天吧！他真的很大，無所不容，無所不開，我們的未來都在那裡。”

樊仁似乎明白了什麼，淚水止不住的流。

“兄弟，謝謝！兄弟，謝謝！”

馬小寶望著天，心裡想：天真的很大嗎？他把手縮回來，擋在了眼前，眼前一片肉紅色。

“也不過如此。”他說。

拍了拍樊仁的肩膀說：“回去吧！”

轉身的一剎那，身後已經站滿了學生。樊仁看到這樣的情景，淚水又止不住的流。馬小寶調侃說：“還在這裝，哭給誰看呢？丟不丟人。”

人群之中突然露出程夢的腦袋，正在微笑的看著馬小寶，程夢朝他豎了豎大拇指，兩人視野交會，會心一笑，交換彼此的快樂。

從程夢的角度看馬小寶，他的身後呈現出萬道光芒，而從馬小寶的角度看程夢，更像是黑暗之中的天使。

樊仁早已餓的走不穩路，被幾個同學攙扶著走了。馬小寶跟程夢悄悄走在了後頭，程夢俏皮的問：“小寶，要是我也失蹤了，你會找我嗎？”

“不會的。”

“你幹嗎要學我回答。”

“我的意思是，不會有那一天，我不會讓你失蹤的。”

“空說無憑。”

“那我在身上刻下你的名字再帶上剛才我說的話。”

“越說越離譜，你把成績提高就行了。”

“這個……”

“怎麼，做不到嗎？”

“我會盡力的。”

……

樊仁失蹤這件事讓學校費了不少周折，最後學校以逃學為由開除了他，樊仁回到家中，免不了受點皮肉之苦。樊仁的父母離婚，父親的脾氣有點粗暴，母親相對好一點，但在外地重新嫁人，所以母子常年不見面。她母親得知後找關係把樊仁弄到她所在城市的一所高中，算是比較差的一所高中。

樊仁回到學校收拾行李，全班同學都默默的看著他。金益低著頭不說話，馬小寶也顯得有些沮喪，他的腦海裡一遍又一遍的想著開學第一天的情景——瓢潑的大雨，那聲巨雷，還有那艱難的握手。他在心裡憎恨著學校，樊仁真的是逃學嗎？他失蹤的3天可從未離開過學校。

臨走之時，樊仁輕拍著馬小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