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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髮花白,齒搖皮皺!”
不知不覺中,楚楚已是渾身軟成一池春水,緊緊和岑修遠相擁,淚水也順著臉頰流瀉:“我……不知道……”
“是啊,修遠從來不敢在先生面前露出分毫;就怕先生那句尊師重道將修遠推得老遠;等先生離開之時修遠才領悟,只要能夠將先生留在身邊,讓修遠做什麼也行!”暗夜影響不了岑修遠的視線,伸手徐徐撫過楚楚眉眼,擦去她臉上的淚水:
“我感謝上天聽從我日夜的祈禱,終於讓你出現在我的眼前,這一次,我不會理會什麼師生倫理,也要把你困在身邊;為了怕你以此為藉口退縮,我不得不裝作絲毫未知。但我還是高估了我對你的佔有慾,竟然對‘小遠’吃起醋來,倒是讓事情變得複雜了。”
說起來簡單,可楚楚知道其中的艱辛和掙扎,在這個以“天地君親師”為理念的封建社會,師長是擺在父親這個位置的角色;岑修遠要想破除陳規和“先生”廝守白頭,他面對的不是來自外界的譴責,而是心靈的譴責;兩人初遇,這孩子已經是十四歲的少年,再說在竹園孤寂生活,對世間世事的知曉卻是分外早熟。
念及他的苦楚,楚楚的心分外的堅定:“我只是楚楚!楚昭旭的妹妹,岑修遠從小定親的結髮妻子!”
岑修遠聞言展顏:“是啊,我知道你以後只是楚楚,方才不過是對著妻子坦誠自己早年的一份難忘愛戀;還望夫人不要介懷。”
“不會介懷,我其實……”楚楚本來想說自己也是對他情根深種,可突然覺得在這樣的時間這樣的地點實在有些尷尬,倒不如改天找個時間對、氣氛佳的時候說。
“我都知道的。楚楚,我心悅你!只你一人,旁的女人不會去看一眼;會為你洗手作羹湯、端茶疊被……”心靈相通的兩人說什麼也暢快,岑修遠不自覺就拿楚楚和司徒吟昊之間的條件來許諾,滿心滿眼的甜蜜怎麼也遮掩不住。
“真的不看旁的女人一眼?”楚楚嘴含笑意,在岑修遠看來格外嬌俏,恨不得揉進身體疼愛一番。在她臉上偷了個香:“真的!”
“那以後咱們得女兒你也不看?”難得楚楚捉狹一次,開心的樣子讓岑修遠不禁也開始埋怨時間不對、地點不對了,只好以吻封緘,不讓她笑得太過得意!
……
駕車的小方很是迷糊,怎麼公子一個人進宮,出來的時候就捎帶上夫人了?而且不是說夫人會在楚府住上幾天麼?現在這是要回哪?本想出聲問問,卻是聽見兩人低低私語的間歇還有夫人的輕泣,接著就是模糊的語調,什麼“先生”、什麼“女人”的;然後就是兩人帶著松泛的低笑聲。
眼看府門在望,小方不得不出聲打斷身後車廂內的竊竊私語:
“公子,進府了!”
“嗯,直接去聽語軒吧。”岑修遠低低的吩咐從小方身後傳來,馬車滴答滴答駛向後面聽語軒。
打發了小方下去休息,岑修遠並著楚楚二人小聲說著一些各自身邊發生的趣事,一步步上了聽語軒正房的臺階。
就在這時,岑修遠的腳步突然一頓,和她十指相扣的楚楚也是狐疑的蹙眉看向隱隱有燈光透出的臥房;“這時候還有誰在裡面?”
聽語軒可是有明文規定的,一旦入夜,丫鬟下人院門止步。這時候裡面燈光隱隱,分明是有人在裡面。
岑修遠凝神聽了聽,對楚楚擺擺頭:“裡面應該是個女人。”
女人 ?'…87book'楚楚瞟了一眼神色無奈的岑修遠,嘴角露出個意味深長的笑容來:“是誰咱們進去不就知道了麼?”
岑修遠鳳目含怒,對裡面究竟是誰心下有譜,惱恨她越發無法無天,下決心不給她面子,當下跟在楚楚的後面相繼進了臥房。
臥房裡人聽到動靜,很快移步到了玄關處的屏風處,可隨著她轉過屏風的動作,整個人完全愣在了原地。
楚楚和她正面相對,見她身上薄如嬋娟的紗衣讓身體若隱若現,粉臉上滿是被撞破春情後的尷尬。
“你……你怎麼回來了!”李婉兒恨不得挖個地縫鑽進去,探得楚楚會在楚府住上幾天,她便起了打算。她一直打著主意想要成為岑修遠身邊的那個人,為妻為妾都在所不惜,誰知道在岑修遠成親之後卻要送她離開,甚至還讓哥哥李大福這次回北溯之前要給她找個良人!
在李婉兒心裡,只有岑修遠才配做做她的良人,在她很小的時候,岑修遠就像天人一般出現在她的生命力,教她做飯做菜掙取錢財,一顆心早就難以自拔;為了怕真的被憨直的哥哥隨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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