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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錦華公主,您還是先到旁邊隔間飲茶休息,這兒太亂,怕汙了您的玉體!我不過是問這位侍衛大人一點小事。”岑修遠扶著額頭,眼看楚昭旭的妹妹和先生有所關聯,卻被一場劫持擾亂的步調;所有的麻煩都喝錦華公主脫不了關係,看來這次回宣慶城之後必須要和六皇子好好說項下。
慌亂的小桃被隨後趕到的孔二孃等人勸到了廚房收拾殘局,很快,大廳等人內就剩下岑修遠和那名默默不語的侍衛,熊大小方等人被指派到一二三樓幫忙處理善後事宜,金侍衛帶著其餘侍衛守在宣詩凝身邊,他們的腦袋可就係在宣詩凝身上,要是她有個好歹,他們全都不要活了。
看身邊已無外人,岑修遠先是放大聲音說道:“既然錦華公主留你暫時為我所用,那我也不客氣了。”
在金侍衛等人瞭然的目光中,那位本來屬於靈山一脈隱族屬下躬身謙道:“請公子吩咐。”
“你竟然敢私自暴露身份!”岑修遠的臉冷了下來,“蝮蛇沒教會你們凡事聽令而行麼?”
“秉公子,屬下正是看見楚楚姑娘做了掌門才懂得的啟‘隱’手勢才出手相幫的。”他們是蝮蛇早年的一批屬下,平日裡隱藏在岑修遠四周,只知道保護岑修遠,並不知道他是靈山一脈的掌門,此刻更是困惑為何一個小小女子也懂得掌門之尊的秘密手勢。不過,他們只是聽命而行,究其根本不是他們的職責,所以報告起來聲音格外的公式化。
“什麼?”岑修遠大驚:“不可能!楚楚故娘只是個傻子,怎麼會?”
“秉公子,楚楚姑娘應該只是藏拙而已。”侍衛指著陽臺邊,將楚楚協助楚昭旭平復騷亂的事情簡單訴出。
“你說這些都是出自楚楚之口?”岑修遠坐倒在了椅子上,揮手讓侍衛離開,自己則獨自一步步走向陽臺。
單單只是教導,能夠讓一個傻子在三年間能說會寫麼?
單單只是教導,能夠讓一個傻子懂得人情世故、趨吉避凶麼?
單單只是教導,能夠讓一個傻子……
破綻其實很多,只是先入為主的念頭太過於害人。岑修遠手裡撿起桌上的紙張,楚楚匆忙間倉促而就的字跡躍然於上,先前聽楚昭旭的那些演講怎麼如此耳熟,原來都是她一字一句逐條教授的。
1,2,3……;這樣的阿拉伯數字,這樣簡化的文字,雜亂的字跡,三朝之中,他就找不出第三個人能書寫。
三年了,為了能尋到先生的蹤跡,他將所有的經歷放在了宣葉上,知道她喜歡看著一堆美食流口水,喜歡無聊的翻看一本
又一本的書籍。
只有他一個人知道:“宣葉”代表著她的名字“葉萱”,並非所有人認為的“宣朝金枝玉葉”!他以為,聰慧的先生會懂的,會在某一天出現在他的身邊,親切的對他說:修遠,你的宣葉是為了找我嗎?
可是?為什麼?既然三年前就有人為楚昭旭出謀劃策,那證明至少先生困在楚楚身邊,或者說困在楚楚身體裡已經有三年時間,她為什麼不找自己?就算三年前天各一方,如今久別重逢她又是為什麼拒人千里之外?甚至編造出一個“白裙姐姐”來混淆自己的視聽?
太多的為什麼湧上心頭,岑修遠手裡抓著幾頁狗爬般的毛筆字跡,仰頭對著長空悲嘯一聲,身形一展,在一片驚呼聲當中,迎風從四樓飄飛而出,他急需找一個無人的地方好好梳理下混亂的心緒,他習慣了遇到難解之事就找個隱秘的山林靜靜思考。
遠處,已經被馱在馬上奔出老遠的楚楚只覺得心裡一痛,捂著胸口嚶嚀一聲;腰間的大手一緊,司徒吟昊戲謔的語調在頭頂響起:“怎麼?看到雅古拉江高興了?我家楚楚果然同本王一樣,都喜歡波瀾壯闊的景象,看著這美好河山,恨不得將他們通通握在手中。”
邪魅之中豪氣干雲,斜飛入鬢的劍眉飛揚,桃花眼裡滿是江山在握的雄心壯志;但!楚楚就是看不慣挾持自己的人如此得意,撇了撇嘴,回道:
“心比天高,命比紙薄;不管江山是否握在你手中,百年之後你依舊只能是一捧黃土,要不?讓人將你切碎,分別葬在五湖四海?”
這種暢快說話的感覺倍爽!楚楚一說難以收口,繼續毒舌道:“江山不是被誰一個人握在手中的,而是被天下萬民踩在腳下的;要是你真的想握住江山,倒不如緊緊握著這些腳踏實地的平民們。天下之大,如果一生都在汲汲營營,還有什麼樂趣?你還是趁早葬於天涯海角算了。”
……
司徒吟昊的悲哀
楚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