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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沒大夫敢出手拔掉箭矢。葉萱語這才醒悟過來,這裡是醫療條件落後的古代,沒有利刃能瞬間絞斷鐵製的箭支,也沒有有效的止血殺菌方法可以保證不會受到二次傷害,她不由記得團團轉。
這時,一聲虛弱至極的呻吟從岑修遠口中溢位:“先生……”
“公子你醒了!”
“少爺醒了!”
葉萱語的驚喜在眾人的驚呼中微不足道,然而卻被岑修遠聽個清楚。
“先生,不怪你!”岑修遠記得自己倒地昏迷前葉萱語那泣血般的悲切和自責,醒來的第一件事就是安慰她。但這卻是讓她更自責,特別是在發現了自己對這個小十幾歲的學生產生了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感情之後。
“修遠,你醒了就好。那些大夫都不敢給你拔箭,不能繼續讓箭支留在身上,必須想辦法將箭支再往你身後刺入一寸,然後用利刃削去箭頭,再從身前拉出箭支,否則更麻煩。”葉萱語快速的給他解釋著現狀,努力不讓脆弱暴露在面上。
“好!”岑修遠低語,隨即對攬著他身體的小方說道:“用力把箭支往後送一兩寸……”後面的話還沒出口,身邊已是驚呼聲一片。
四周已經沒了閒雜人等,宣澤俊和宣詩凝,還有楚家兄妹都留在范陽城軍隊保護圈之內,等待找來的大夫就地醫治傷者,這些人對岑修遠能清醒過來已經覺得不可思議了,見他喃喃自語也只以為是他的迴光返照,再聽得他這番如同赴死的吩咐;簡直跌落一地的下巴。
情竇初開的錦華公主首先滴著眼淚撲到他身邊:“岑大哥,你不要放棄,我帶你回宣慶城,那裡有最好的太醫,一定比這些庸醫強數倍。”
在場大夫的臉色都不怎麼好看,無奈形勢比人強,誰也不好反駁。宣澤俊和楚昭旭也都瞪大了眼睛,像是看怪物似的盯著岑修遠,怎麼看這少年也不像是輕易放棄的人啊。
“照我說的做!”岑修遠只覺著心口傷處暖暖的,精神好了許多,強撐著按照葉萱語所教一步步吩咐道:“熊大,去食館找一罈烈酒;大福去找一把銳利點的刀刃,等箭頭完全裸露出來之後你掌握力道削去箭頭,從前面拉出箭支;接著還要勞煩哪位大夫幫忙消毒止血。”
饒是傷口有血玉珏的能量保護,岑修遠這番話說了之後也是上氣不接下氣,但在場的眾人總算是知道他的打算了,為他的冷靜和機智暗暗稱道。
楚昭旭這時候已經幫著楚楚肩胛下的傷口,聞言將手裡的軟劍振臂一揚,軟劍被抖得筆直,劍刃上閃過寒光,如一汪秋水在手上流動:“這位小兄弟看這把軟劍能用否?”
說著伸手一揮,地上釘著的一隻箭矢被整齊的削成兩半,岑修遠眼睛一亮,“如此甚好,還要麻煩將軍將劍用火炙過,那樣可以起到消毒作用,避免感染。”
雖說楚昭旭和在場的所有大夫都不清楚岑修遠所說的烈酒清洗傷口和火炙消毒的原因和道理,但這個時候誰也不好問出來,場上頓時只剩下岑修遠重重的呼吸聲,偶爾還有附近安置的受傷侍衛的痛嘶。
“來了來了,烈酒來了。”熊大超高的聲音從圈外傳來,四周護衛自發讓出了一條通道。
岑修遠在小方和李大福的幫助下將他扶了起來,葉萱語則跪坐在他的身邊。
“先生,陪著我。”眼見楚昭旭拿著炙過的軟劍靠近,岑修遠凝視著葉萱語的雙眼,心裡抱著一絲希望:若是就此死去,是不是就可以和先生一樣做一隻鬼魂,是不是就能和先生相守?
第一次,他希望先生傳授的知識不生效!那樣,他就可以抱著先生詢問她:我喜歡你,現在你可以給我說你的名字嗎?
“修遠,先生在。”葉萱語讀不懂他深邃眼眸中那強烈的感情是什麼?她的心很亂,盯著那塊她棲身的玉珏逐漸在他胸口消失,就像是一種她自己即將消失的感覺一樣!她知道,這或許就是上天的安排,她不適合有情,在岑修遠沒事了之後或許就是她消失的時候。
岑修遠不喜歡這種時候的先生,那個樣子又恢復了兩人初見那天夜裡她的孤寂,他想窮一生力量讓她的孤寂不再;然而,今天這是怎麼了,她的孤寂和漠然如此的明顯,似乎下一刻她便會孤寂離開!
“先生,不要……”岑修遠的呼喊消失在一陣劇痛當中,小方伸手只是輕輕一碰箭羽就讓他痛徹心扉。慘呼聲阻止了小方的繼續動作,停在原地不知所措。
“呼呼……”岑修遠眼神慢慢從周圍圍著的人臉上掃過,有擔心、有憐惜、有敬佩;眼神轉到先生身上,她的眼睛縱使被淚水迷濛也可以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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