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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已經是過去的一個符號,在過去的三年中從最初的牽掛到慢慢的平靜,再到後來的忘卻,她認為兩個人是沒有未來,沒有在一起的可能,作為經受過現代教育的明智人士,她覺得,有些事情得不到就沒有必要去勉強!
說白了,她在“怕”,前世的種種悲慘經歷讓她極端沒有安全感;和岑修遠的三年中一直以“先生”的名義和岑修遠相處,她不敢想象當一個人得知一位比自己大十數歲的異性對自己有男女情愛時究竟該怎麼對待?而這個“異性”還是自己的先生,如果是說穿了的話,恐怕連最後一絲幻想也會破滅吧?
想通了此節,她也沒那麼激動了,還是保持一顆平常心吧,得之我幸,不得我命!其實這一直就是她葉萱語為人處世的原則,為什麼成了楚楚就變得患得患失了?
鬆開擰住衣襟的手掌,楚楚拉了小桃道:“上樓。”不管是否從此是路人,她還是想看看長大的修遠是否還保持著那時的溫文靦腆。
小桃恍然大悟,反正是納涼,上樓也是不錯的選擇啊!當下對掌櫃說道:“我家小姐只是要找個清靜地方避避暑,一樓還是這麼熱,掌櫃介紹下你們家鋪子裡的清靜地方吧!”
掌櫃想了想今天的開張盛景,重要客人都在四樓,想必三樓書室會靜些吧。
“那陳二帶小姐去三樓的書室吧,那兒今天還不見有客人來呢。”
……
096 冷漠岑修遠
宣葉沿襲了當初范陽城的經營模式,走的經營路子有些類似於飲食休閒於一體的道路。岑修遠的這些標新立異的想法一向讓他背後的支持者信心十足,且一直自傲當初慧眼識珠做這個出錢的股東之一,花出去的錢早已經回籠,更多的資金在不斷的積累當中。
四樓是三四間規格高檔的雅室,可以相當於“總統套房”,錦華公主進門之後便被熊大領著一路上了四樓,書案後背手而立的黑衣男子成了她眼底唯一的色彩。只是,她根本沒看懂那黑色背影的孤寂和冷清,嘴角扯出她自認為最完美的笑容招呼道:
“岑大哥,你怎麼都不說一聲就跑到這邊遠地方來了?這裡有什麼好的,這兒的人有閒時間喝茶看書麼?最重要的是這些人有錢麼?”
黑衣背影動也不動,就像是沒聽到她說話一樣,暗地裡宣詩凝跺了跺腳,可天不怕地不怕的她就是怕面前這人生氣轉身就走,越是不理會她反而越激起她越發強盛的好勝心來,向前走了兩步到了案桌之前,纖纖玉手輕輕伸出想拉住他的衣袖:
“岑大哥,你在看什麼?”
黑衣男子身形一動,人已是橫著飄開了三尺餘,接著躬身行禮一氣呵成,嘴唇微動,清冷的聲音如冰塊般讓人如置身數九寒冬,“參見錦華公主!”
接著對著房內一道小門高聲喚道:“二孃,還不上茶!”
話音雖冷,冷不過他此時的面容。二十歲的岑修遠墨髮以黑玉束於頭頂,當年稚嫩的五官清俊無匹,面白如玉,斜飛的劍眉、狹長的丹鳳眼、挺直的鼻子都一如三年之前的模樣,唯有那張總是微微上勾,笑得肆意的薄唇如今緊緊抿著,眼神裡也盛滿了不耐的冰寒。
在小偏廳試圖看熱鬧的孫二孃向著邊上的小方和一個柔美女子拋了個眼神,意思是,快點,公子生氣了!端著一杯茶趕緊迎了出去,老辣的她當然能看出這錦華公主的心思全在自家主子的身上。
這三年來,主子的一切變化他們幾人都看在眼裡急在心裡,卻是無計可施。
猶記得三年前那個夏末,滿身鮮血的岑修遠被抬回竹園,不管清醒與否嘴裡永遠都在喚著一個名字“先生”!那肝腸寸斷的樣子令人心悸。
後來,他不再叫了,也不在竹園四處尋找了,整個人變得如同來自冰寒雪地,那樣子似乎對一切都失去了希望。熊大和孫二孃慌得不得了,沒想到最後還是蝮蛇的一句話讓他重新振作起來,蝮蛇說:公子若是想找人怎麼不去找老神仙?老神仙不是指點著葛堂主找到了你嗎?
岑修遠眼神一亮,終於肯配合著大夫治病療傷。三個月之後,傷勢只是有所好轉,他便迫不及待地宣佈要去宣慶城,范陽城的閒遊書軒也轉讓給了岑家。
到了宣慶城之後,他先找了六皇子宣澤俊密談一夜,出來之後就由熊大領著找了那位隱藏在宣慶城一個小院子的“老神仙”,也就是他的師父,兩人似乎一見如故,老神仙傳給了岑修遠靈山神訣的下半部,岑修遠承諾能夠一力支撐靈山一脈,修習武功之餘開始了著手建立“宣葉”商號,整個人忙碌得不留一絲空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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