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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桃道:“自娘娘有了身子,這宮裡上下愈發客氣了。也就是皇后了,恐是因宮才人的事兒不開心。連慈宮都和顏悅色起來了呢。”
玉姐放下茶盞道:“你曉得個甚?慈宮比中宮狠哩!”
碧桃驚訝,因問何故。玉姐道:“崇慶殿裡使壞,使在明面兒上,慈壽殿裡使壞,能叫你有苦說不出哩。想想她做的都是甚事?”
朵兒道:“慈壽殿做事,倒還留幾分哩。”
玉姐冷笑道:“單說她使人在門外頭不間歇兒地看著,也不打你們也不罵你們,你們幾個為甚還要告說到我跟前來?心裡慌了!想有個人兒,見天盯著你,就是不則聲,也不動手……”
青柳打了個寒噤:“真個做夢也要叫嚇醒。”
玉姐見朵兒猶懵懂,暗道憨人有憨福,口上卻道:“也就是我這個鄉下丫頭,膽壯心粗,換個雪作肌膚花為肚腸的,你看她揪心不揪心?嚇也嚇死了!不訊息二三年,也要叫磨得香銷玉殞了,你還說不出個甚來。”
朵兒道:“既這般,我倒寧可叫皇后打一頓,也不想跟慈宮照個面兒了。”
碧桃道:“從來軟刀子殺人不見血,卻比那明火執仗的還狠毒哩。”
玉姐道:“所以啊,咱們明兒,還須得往慈壽殿裡去,我還要早早地去,否則,便要叫人說慈宮好心,我卻應得太快,太不識好歹了。你們或去取漿洗衣裳、或去取果蔬時,都說將出去。慈宮仁愛,免我請安,我卻不可不識理數兒,必要去的。”
自她懷孕,一應衣裳都是東宮內洗換,日用飲食茶果,也要經層層驗看,到東宮廚下自做了端上來。倒是宮女等衣物還是浣衣局等處漿洗。
朵兒道:“這般日日辛苦,娘娘身子要緊。”
玉姐笑擰了她臉上一把道:“誰個告說於你,道我要日日過去的?”聲勢做足了,坐實了自己不是輕狂人,叫人挑不出個理兒,她便能告個病,不再往慈壽殿裡去。心情好時,病便好,再往慈壽殿去,心情不好時,就再病,不再去。總是慈宮先時口碑太差,些許小事,只消留與旁人一絲兒替東宮辯解的由頭,餘者自不用她操心。且她眼內,慈宮也不是那麼難對付的,慈宮雖名聲已壞,做事卻偏還好扯張床來掩了,捏著慈宮這道命門,應付起來便不吃力。
玉姐次日果又往慈壽殿裡去,皇太后又說:“有了身子的人,還要跑來。”玉姐笑得甜蜜:“我想娘娘了,一日不見,便想得慌。”皇太后也笑道:“你這懷的是個甚?將你這張嘴兒弄得比先時還要甜。”兩個人談笑晏晏,將個旁聽的皇后噁心得不輕。
正說笑間,忽有個宦官一路飛奔而來,到便撲到皇太后腳下:“娘娘,才人要生了!”
聽了這話,玉姐便扶額掩口,朵兒驚呼:“娘娘!”皇太后亦矚目,玉姐強笑道:“我一聽這生產,便覺著血腥,有些兒撐它不住。便不給娘娘添麻煩了,娘娘雖看才人去,官家骨血要緊。”言畢便搖搖晃晃,好像連椅兒也坐不住。
皇太后無奈,只得叫她走了。
玉姐回東宮,直到傍晚,方有訊息傳來,這一位生的亦是個皇女。碧桃聽了,忍不住合什念一聲:“阿彌陀佛。”將青柳逗笑了。碧桃聽這笑聲,臉兒一紅,追打青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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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家聞說又得一女,卻是頹喪已極。便是皇太后,也只好嘆一句:“時也,命也!”心雖不平,卻不好再攛掇官家臨幸宮人,一幸二幸弄壞身子,九哥便真個要上位了。
且皇太后心裡,現最不喜的是玉姐,轉思可否拉攏九哥。趁官家沮喪,便說:“終也是件喜事,宮裡多久不曾嬰兒啼聲了?如今連得兩女,也是添些生氣,好事將至也。”
官家渾渾噩噩,一拱手:“後頭事,悉託娘娘,兒往前去了。”
皇太后道:“看著這兩個孩子,我又想起下嫁的公主們來了。有些個孩子可憐,早早沒了,卻還有子女,也該叫官家一聲舅舅。外頭常說,親戚是走動來,一不走動,便生疏了,甥舅親,本該多親近。”
官家便將此事,悉託於皇太后。
皇太后回去不久,便於洗兒時道:“人老了便想熱鬧,想著小輩兒們,如今子孫凋零,又想見外孫了。”淑妃知其意,忙接話,與皇太后搬梯兒,三言兩語,便將事定下,將幾位出嫁之長公主翻將出來。
官家兄弟幾沒個剩兒,姐妹居然也是如此,蓋因本朝公主靦腆,有不如意事,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