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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枚稀世奇珍的血玉鳳凰,莫非就是這個?”
樂文翰頷首:“這枚血玉鳳凰,乃是一塊由外藩進貢的稀世血玉精雕而成。原本血玉就是玉中奇貨,偏偏這塊毫無瑕疵而且在日光下細看裡面彷彿有血液流動,人稱為活玉。先帝寵愛皇后,便將這隻鳳凰賜給皇后作為信物。後來皇后去世之時把這塊玉交還給先帝,先帝臨終之時把這隻鳳凰連同白玉扳指一起給了皇上。”
樂暉盈看著木匣縮了下手,還是合上木匣:“爹,旁人家想不到的際遇咱們家可真不少啊。”
女兒的細微縮瑟看在眼裡:“姍兒,日後的變故只怕也是旁人想不到的。”
“爹,您還記得當年您跟女兒說的話麼?”初時的膽怯過後反倒鎮定下來:“當年女兒跟您說過,願解了他心中的孤苦。去年大婚之前您也再三問過女兒會不會後悔,女兒那時跟您說不會。爹,他不是庸主更不是昏君。而且對女兒也不是外人想的那樣,倘或真有什麼必須女兒來承受,女兒絕無半句怨言。”低下頭微微一笑:“只是這孩子若真是嗣君,爹千萬別讓他也和他父皇一樣,他父皇尚有一個您做太傅來輔佐他也有一個我來甘心情願受這一切。而他,竟是什麼都沒有的。”
樂文翰素日對待旁人有些冷面冷心,他膝下兒女甚多卻獨獨只是對這個小女兒愛逾性命。女兒出嫁年餘還是第一次父女見面,換在旁人家女兒有喜乃是一大喜事,可在這權臣之家卻變成了一樁禍事。女兒臉帶笑意說出這番話,樂文翰眼眶都溼了:“姍兒,這時候你別想那麼多。有什麼都有爹給你撐著,你放心。你只需自己養好身子是正經!”
“女兒記著爹的話就是,您年歲大了女兒又不能侍奉膝下,您要善加保重才是。”樂暉盈從什錦格子下拿出兩個什錦盒子:“爹,這裡面的上等燕窩和雪耳外加一副白參您要每日吩咐人燉著吃。夜裡早些睡,有什麼事就讓哥哥他們去做。別太操心了。”
樂文翰起身摸摸女兒的頭髮:“一直都是爹在跟你說這些,沒想到不知不覺之間已經變成你在囑咐爹這些話了。”看看一旁的滴漏:“時辰不早了,爹該走了。”
“方才說要陪爹用過午膳的,這麼著就走?”老父微微向前佝僂著的腰看在眼裡:“您再坐會兒吧。”
“傻孩子,總是要回去的。有什麼捨不得呢!”不忍心看女兒紅著的眼睛:“以後爹見你的時候多著呢,好好將養身子。若是有人成心與你作亂,可千萬別手軟。你是個慈心的孩子,保不齊別人和你一樣。”
“女兒知道。”扶著老父,慢慢直送到殿外:“趙初,送太傅出宮。”
“是,太傅您老人家跟著奴婢這邊走。”
“早起吃了些什麼?”午膳時分,龍瑄炙便回到坤儀宮。看樂暉盈只是穿了件夾衣坐在側殿窗下看書:“怎麼沒留太傅用午膳?”
“原是留了的,一定要回去。”起身迎著他進來:“早起先被榛遐押著喝了半碗銀耳湯,後來又讓我吃什麼雞絲湯麵和茯苓糕,這麼下去以後可怎麼得了?”
“朕要重賞榛遐。”牽著她纖細的手腕:“就該讓你多吃些東西,這麼瘦可怎麼好。”
榛遐在一邊笑嘻嘻地:“娘娘還抱怨呢,求萬歲爺準奴婢一道口諭:以後奴婢不管怎麼讓娘娘吃,娘娘都不許抱怨。”
“沒規矩!”樂暉盈轉頭看著她:“是我慣得你沒上沒下,怎麼說話的?”
龍瑄炙指著榛遐道:“你討這種口諭別當著你主子說,她是管家婆說什麼朕都要聽的。”
榛遐捂著嘴跑了出去,樂暉盈急得跺腳:“皇上,可不能縱容她們了。”
“朕不能時時盯著你起居,總要人替朕看著你的。”龍瑄炙牽著她到膳桌前坐下:“傳膳!”
一時間膳桌上擺滿了各色精緻的餚饌:“皇上,您自己吃吧。臣妾吃不下。”
“不行,說什麼也要吃些。”龍瑄炙夾了一筷子銀芽雞絲到她面前:“這都是你素日喜歡的,又是清淡得緊。有什麼吃不下的。”
樂暉盈皺著眉:“吃了那麼多,沒胃口再好的東西也吃不下。”幸好看見有一碟涼拌的素菜,順手就夾了一筷子。方才吃完,意猶未盡又夾了一點。
龍瑄炙索性放下牙箸看著她:“這個不過是開胃的小菜,吃得這麼有味?朕試試!”說著也夾了一點嚐了嚐:“除了沒有油膩,什麼都不和你的胃口。”
“皇上,您用了膳還有午朝。就別管臣妾怎麼吃東西了。”樂暉盈討饒:“您要是再這麼管著啊,以後可不敢和您一起用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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