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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這天真是漸漸熱了。”莫顏跟榛遐陪著樂暉盈晚膳過後在御花園閒逛:“下午我整大衣箱子。裡面那幾件裙子只怕顏色都不脆了。”
樂暉盈手裡拈著一朵剛摘下地重瓣白蓮:“只怕讓尚衣局做出來地又是那些花樣子,真沒趣。”
“要是二公子在京就好了。”榛遐託著腮:“每次只要娘娘想到什麼,說與二公子聽了就能如了娘娘的心願。”
輕輕把玩著手裡的蓮花:“他呀,除了這些一件正事幹不出來。也不知這幾年在北疆如何了,信都沒見一封回來。”
“娘娘進宮以前二公子不是打發人送了一套娘娘最喜歡的玩意兒來了?”莫顏笑著說道:“箱子裡那套九連環不就是一起帶來的。”
“都解完了,不就擱了起來。”樂暉盈慢慢走著,漫池的荷葉被不時拂來的微風掀起一陣陣漣漪:“若耶溪邊採蓮女,笑隔荷花共人語。日照新妝水底明,風飄香袂空中舉。”
龍瑄炙攜著舒貴妃的手走在御花園裡面,清越的長吟從花池的另一畔傳來。舉目看去,穿一身青玉色忍冬紋修身長裙的樂暉盈手裡拿著一支半開的白蓮立在荷花池。裙裾被微風時時撩起,一時間恍若仙人般出塵。
“娘娘,皇上在那邊。”莫顏剛一抬眼,趕緊伏在樂暉盈耳邊說道。
樂暉盈見狀忙帶著人過去:“臣妾給皇上請安。”
“起來吧。”龍瑄炙原本鬆開的手,一下緊緊握住身邊女人的手。
舒貴妃原就沒打算給她行禮,這回越發得了意。只是微曲了曲腿:“臣妾給娘娘請安。”
“不必多禮。”樂暉盈淺淺一笑:“臣妾不知皇上在此,先前無狀請皇上恕罪。”
舒貴妃只覺得自己的手被人緊緊抓住,有點異樣得意。看向樂暉盈的臉便多了幾分炫耀的笑意:“娘娘好興致,吟詩也是如此有趣。”
樂暉盈依舊是一臉恬靜的笑意:“吟詩如何談得上有趣無趣,不過有感而發而已。”
“這池芙蕖讓皇后有感而發,莫非是想效仿採蓮女?”龍瑄炙看她那抹笑意有些失神,不過舒貴妃明顯說話的本事不高明。
“採蓮女?!”樂暉盈失笑:“臣妾採蓮所為何來?”
龍瑄炙一怔,居然口齒伶俐如此。是啊,採蓮女子或為生計或為博人一笑。而她,似乎全不用。這話莫非是說甚至不屑於博君王一笑。
“這倒是實話,採蓮女於你太不合適。”說出這話時候,龍瑄炙的臉已經有些陰沉。
舒貴妃只是看見皇帝的臉色變了,但是她解不出二人看似平淡的對話中有什麼機關難解。“娘娘是皇后,這採蓮女還是那民間女子更合適。皇上這話原是正理。”
樂暉盈從不惱她在皇帝獨承恩寵,試想**嬪妃哪一個不願博得君王親睞。這是**的生存法則,可是處處針對自己甚至有意就有些說不過去了。首輔嬌女,從來被人捧在雲端。莫說針對,就是一句重話自上而下有誰敢說。父親即使在外再大的官位,回到家中對人再大的火氣,也不會對自己有一絲變臉變色。朝中的官員,若是偶然在家中遇到自己,也是恭敬有加。這不是因為自己是統攝六宮的皇后,而因為自己是樂暉盈是太傅樂文翰之女。如今一個小小的妃嬪,卻是這樣無禮實在讓人惱火。
只是從來都不願太過於給人沒臉,又加上自重身份。收斂起太多的惱怒,樂暉盈淺淺一笑:“貴妃說的何嘗不是正理,有道是‘逢郎欲語低頭笑,碧玉搔頭落水中。’也不是人人能做到的。”說完朝龍瑄炙行了個萬福:“皇上,臣妾告退。”
一句同是《採蓮曲》只是不同人的詩句,卻變成不著痕跡而奚落人於無形中。這樣的才思敏捷,也只有她才能說出來。龍瑄炙看著渾然不覺的舒貴妃,心頭悵然若失。舒貴妃不可謂不嬌豔,當一身清雅素服的立在面前時卻足以讓人光彩盡失。加之樂暉盈眉目之間的端麗難言,實是難與之比肩的。
舒貴妃扭頭看向皇帝:“萬歲爺,皇后每日這樣唸詩過日子不覺得無趣啊?”
龍瑄炙有些啼笑皆非,心底暗自嘆了口氣:“知道她無趣,就少搭理她。”說完,徑自往回走。舒貴妃見狀,趕緊跟了上去。
正文 第一章 初入宮掖 5
“皇后娘娘萬安。”敬事房趙忠拿著新晉的嬪妃名冊到了坤儀宮。樂暉盈坐在軟榻上,這兩天找到一本好書正好用來消磨時間。
樂暉盈頷首:“起來說話吧。不是這幾天正忙著選秀麼,怎麼這時候過來?”
“這是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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