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膳了。”趙希躬身進來。
“嗯。”龍瑄炙擺擺手,出了書室。
樂暉盈看著那張薛濤箋,為何兩人的字跡是如此相近?父親曾說自己放著好好的小楷不練,非要去臨顏體。非要練得跟別人一樣,原來這別人是他!
“臣妾參見皇太后,願母后千歲千千歲。”皇后正式朝覲皇太后已經是大婚以後的第五天了,身著一襲赤色的皇后九鳳朝袍由宮中女官引導著到了皇太后居住的奉慈宮。
此時居住奉慈宮的蘇太后並非皇帝生母,皇帝生母早在皇帝幼年時就薨逝了。當時蘇太后還只是皇貴妃身份,皇后薨逝自然是她一躍成為六宮之主。蘇太后之子安王龍瑄蕤奉旨鎮守北疆,不在朝中。
“平身吧。”皇太后端坐在玉堂富貴琉璃屏風前的寶座上,一臉慈愛的笑意。
“謝母后。”樂暉盈到底是行了三跪九叩的大禮後方才緩緩起身。
皇太后兀自打量著她,究竟還是小了點。雖然高挑的身形足以撐起這厚重的鳳袍,只是這**多事只怕她還須多多磨礪才得無恙。皇帝雖不是親生子,這些年的母子反倒比自己親生的要見得多得多。這個**裡,那麼多的美貌嬪妃誰不是一按機括渾身會動的主兒?舒貴妃倒是費了不少心,也未見得壓制得住。這個嬌怯怯的小姑娘,能夠勝任這六宮之主嗎?
在這奉慈宮住了這麼多年,早已不用擔心那些嬪妃爭寵之事。只要一想到那**不見狼煙的沙場比之於短兵相見的沙場,卻依舊不寒而慄。
皇太后特地讓人抬了張圈椅放到自己下首:“來,坐下說話。”
“謝母后。”樂暉盈告了座方才坐在圈椅上。
“宮裡還住得慣麼?”皇太后攜著她的手:“只怕是規矩太多,受了拘束也未可知。”
“住得慣。”樂暉盈靦腆地點點頭。
“皇帝未免有些小孩兒心性,只怕過些時候你就知道了。”皇太后略喝了一口手邊的茶:“你二哥還是在北疆?”
樂暉盈起先還是陪笑著聽她說話,忽聽提到遠在北疆的二哥便覺詫異。心思微微一轉,便回過心神:太后所生的安王,正是與二哥一同在北疆。
“入宮之前二哥不曾回京,只怕還在北疆。”遇到這種事,樂暉盈便心生警惕。不論父兄若何,她都不願涉足這些事務當中。這也是二哥從來告誡於她的話。
在她家,姊妹兄弟甚多。一母所出只有大哥二哥兩個,大哥秉性像極了父親加之年長自己許多,兄妹說話未免多了許多顧忌在裡面。二哥樂輝慡性情跳脫加上從來不拘規矩禮制,因此從小便和他相從甚密。自己有時甚至是他身後的一條小尾巴,他的很多事情也從不瞞著自己。還記得二哥走時,用從未見過的審慎態度告誡自己:不論將來發生何等事故,都不要摻和進去。從來這權謀事故就是男人的遊戲場,若是自己攪了進去就一世不得脫身了。
聽莫顏說過,大婚之期二哥就是被父親派人生生擋在外面不許回京的。要不他回來,只怕父親必有一場氣生。
皇太后看她兀自出神:“怎麼,想家了?若是真想家,就讓人接你母親進宮來瞧瞧你。”
“謝母后關心,是臣媳一下走了神。”樂暉盈起身道謝,親手捧了一碟新制點心放到她手邊。
“在宮裡若有什麼不慣的或是有什麼不如意的地方儘管來和我說,在這兒就跟在自己家裡是一樣的。”皇太后拉她在身邊坐下:“我在這宮裡住了幾十年了,這裡什麼樣子我清楚得很。”
“是。”樂暉盈含笑點頭:“臣媳有什麼不懂的,定然要來叨擾母后。”
“今兒算是咱們婆媳第一次見面,也沒什麼好東西給你做見面禮。這是歷代皇后專用的九鳳簪,打今兒起這個就該給你了。”皇太后鄭重地將手邊備好的錦匣遞給她:“這鳳簪堪比皇后鳳印,我雖做過皇后卻不能服用。因為這個只有天子元后才能佩戴,記下了?”
開啟錦匣,一支純金橫樑上並排列著九隻點翠含珠的斑斕綵鳳。鳳嘴下各自含著一粒如指頭般大小的水滴珍珠。這等首飾也不知道是哪一朝的先帝或是先後命人做出來的。華麗富貴,除了皇后御用朝服能夠彈壓得住,沒有任何器物能夠配得起這九鳳簪。
“好尊貴的簪子。”樂暉盈脫口讚道。
皇太后笑笑:“這簪子傳了好幾代了,別的不論就是這九粒珠子就是難得的。顆顆一樣大,當初先帝說它光彩有些暗了想要尋出一樣大的換換。尋了好些年,都沒有這麼好的。加之皇后故去,沒人配戴它方才擱下了。想來你這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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