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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沁嘴角一撇:“惑主!還真想‘從此君王不早朝’呢!”想了想:“正殿貴妃那兒和咸陽宮嫻妃那兒都知道了?”
“這宮裡哪有什麼不透風地牆,早就傳得沸反盈天了。”小螺給她換了件水綠色地秋裙:“充容不去瞧瞧去?”
徐沁起身整整衣飾:“怎麼不去,只怕還要去給皇后娘娘請安呢。”
“娘娘可別去。”小螺壓低了聲音:“皇上口諭,任何人不得吵醒皇后。”
“還有這規矩?!”一張瓜子臉頓時掛了起來:“這可真是奇事。”說著就往外走,連腰間的鸞絛都沒系就出了門。
“臣妾給貴妃姐姐請安。”進了正殿貴妃的寢宮,舒貴妃正坐在圈椅上喝蓮子茶。
“起來,坐吧。”看她一臉的秋霜,舒貴妃已經猜到來意。本來心裡就是浸了一罈子醋的,看她來反倒是暫時放了下去。
“看姐姐氣色不錯,昨晚歇得好?”徐沁在旁邊的椅子上坐下:“這宮裡可是出了奇聞了,姐姐不知道麼?”
舒貴妃笑笑:“我這兩天害喜的厲害,那天太后千秋還是強撐著去的。外面的事兒,一概不知道。有什麼奇聞,妹妹說與我知道。”
徐沁往前湊了湊:“皇后前兒晚上歇在乾靖宮東暖閣,昨晚上萬歲爺又在坤儀宮歇的。連著兩日倒不為奇,只是不吩咐賜藥便是異事了。”
“前兒晚上不是在咸陽宮麼,怎麼是連著兩日的?”貴妃垂著眼瞼:“至於乾靖宮東暖閣,原本就有皇后的寢宮。這也不足為奇啊!”
“姐姐倒是大度!”徐沁不以為然:“臣妾只知道,萬歲爺不論是寵幸了哪位姐妹都是要賜藥的。怎麼對皇后倒成了例外了。”
“賜藥與否,萬歲爺自有分寸。你我豈有質疑之禮!”貴妃淺淺一笑:“妹妹,你進宮日短卻也該知道萬歲爺迄今沒有皇子的事兒吧。別說旁人,就是你我也著急不是。”
“姐姐不是有了兩個月的身孕了麼。”徐沁滿是不服氣:皇后侍寢不賜藥,貴妃又有了身孕。而每次在自己這裡,這樣的例外就沒有發生過。
舒貴妃莫名一笑,天知道自己為了這個孩子冒了多大風險。花了重金買通熬藥的太監,才給自己弄來的補藥。龍瑄炙隱而不發也是沒想到的事情,因此在自己平安分娩之前不想惹事。至於樂暉盈那兒,眼前的這個炮仗既然喜歡折騰就由著她去吧。真有事,誰也保不住她的。皇后是誰,皇后身後的那個家族能讓一個小小的充容欺到她頭上去?
“妹妹,你別動氣。這宮裡素來以和為貴,再說皇后六宮之主。皇上與她結髮夫妻,自然與你我不一樣的。”舒貴妃吩咐人給她端了盞茶:“喝口茶,別這麼火急火燎的。等會兒,咱們去給皇后娘娘請安去。”
“只怕姐姐還不知道吧,萬歲爺口諭:任何人不得吵醒皇后。”徐沁用手絹扇著風:“這可是獨一份兒了。”
這句話舒貴妃聽在耳朵裡變得極為刺耳,龍瑄炙從不迷戀床第之歡。從沒有說這般體貼的,一個小皇后也不見得多有寵。怎麼就是這樣對她?
“既是這樣,咱們越發對皇后要恭敬些。”舒貴妃轉臉看著身後侍立的秋痕:“去看看娘娘起身沒有。”
“是。”秋痕領命去了。
“等我換件衣裳,咱們這麼久不朝覲中宮怎麼也是失禮。皇后不計較是她大度,可不能等人來挑理不是。”
另外的兩個宮女來服侍舒貴妃換了宮衣,秋痕已經得了訊息進來複命:“娘娘,皇后已經起身了。”
“行了,別生氣了。咱們去中宮朝覲皇后去。”貴妃笑吟吟地拉著徐沁出了宮門。
樂暉盈未施粉黛只是籠了件松花色的長裙坐在窗下的圈椅上,一頭青絲被榛遐用一柄白玉簪子綰住。
“娘娘,這是剛熬好的銀耳粥。”莫顏用托盤端著一碗熱氣騰騰的銀耳粥和兩碟點心放到案上。
“這是什麼點心?”
“松瓤卷兒。”莫顏笑道:“說是今年的松子仁好,雲嫫嫫自己個兒琢磨出來的新樣點心。”
拈起一個咬了一小口,酥得滿口香:“還不賴,雲嫫嫫手藝越來越好了。”
榛遐拿了件雲肩過來:“小姐,等會兒披上這個吧。”
“怎了,又不冷。”樂暉盈吃了兩口銀耳粥。
榛遐紅著臉拿過小巧的手鏡遞給樂暉盈:“您自己瞧瞧吧。”
樂暉盈疑惑地接過手鏡,只是一眼就已經面紅耳赤:如凝脂般的脖項上滿是青紫的淤痕。‘啪’的一聲放下手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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