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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斂情緒的樂暉盈猛地抬起頭:“恃寵而驕?!臣妾若是恃寵而驕豈容人欺到頭上,皇上待臣妾說得上事事眷寵?臣妾驕妒,這
是皇上常常掛在嘴邊上的話。只是不知道臣妾做了什麼讓人覺得是驕妒的事情。若皇上還是以為慧妃那個繡花荷包是臣妾所為,臣妾無話
可說。皇上可以去後宮問問,是臣妾去景陽宮多還是誰去景陽宮的多。”
“你少給朕說那些沒用的話。”龍瑄炙一下打斷她的話:“這謀逆之事朕必當徹查,確有其事朕絕不輕饒。”
“臣妾這就回坤儀宮待罪。”樂暉盈磕了個頭,轉身離去。
皇帝從來沒見過有女人敢在自己面前這樣放誕無禮,尤其樂暉盈從來都是幽嫻貞靜的性子。誰知道口角鋒利到自己都有些招架不住,反 應敏捷語言鋒利。若不因為自己是皇帝,只怕會發作得更加厲害了。
手裡的這本摺子不能如從前一樣視若無物,從前顏晟很明顯是跟他們家熟識的舊人。尤其是樂輝懿竟然和顏晟是莫逆之交。這也就是自
己政令為何剛剛下達,他們這群人就能夠迅速做出對應之策。樂輝懿被稱作能吏,固然是精通政務,只是這裡面的事情還有很多是不能暴 露在陽光下的。
趙玉和趙希在外面眼睜睜看著皇后離去,一張臉仿若嚴霜。適才帝后在裡面的針鋒相對真真是第一次遇見,皇后依舊是瘦得有些可憐, 卻再也不是初見時那個楚楚可憐的小姑娘了。有意與周圍人隔離開,淡淡劃開距離。雖然在皇后面前說話依舊不必擔心她會因為一點細枝 末節的小事責罰下面人,那張宜嗔宜喜的臉想要看見笑容卻不是那麼容易了。
好像除了小皇子,包括皇帝在內都很少能夠看到皇后臉上有什麼霽和的神色了。也不知道皇后究竟遇見了什麼事,才會變得這樣疏離冷 漠起來。
兩個大太監開始懷念皇后初入宮直到皇子出生之前的那段光景了,那段光景似乎再也不會有了。帝后之間看上去還算是和睦,也只有身 邊的近人才知道這樣的和睦無異於初春時候冰凌下的水面,不知道哪一刻這個薄薄的冰面就會融化掉。把所有的一切都暴露在陽光下。
樂輝懿拿起烏昀送來的名冊翻了一遍:”這就是這次進京的人選?”
烏昀點頭:“全部都是外藩使臣的名單,還有晉呈的禮單。我細看了一遍,有個地方不得不小心。
就是這跟著一起來的外藩舞女是,說是色目女子卻精通漢家文化。人稱色目蔡文姬!將在主上壽誕之日,在乾靖宮大殿獻上色目歌舞。”
“只怕是想別的心思吧!”樂輝懿輕蔑一笑:“這個事倒不值什麼緊要,而且我們這位主兒不好這個。常說人家是蠻荒之地,比不得中原文 化。壽誕正日恰恰是我當值,有什麼事你要多加小心。聽說有刺客夾雜在獻禮人之中,要去查又無法查起。唯有自己人小心就是了。”
烏舟點頭:“何不讓顏晟過來協助?”
“他被輝慡留在京郊別墅了,再說顏晟就是在京中也不會出來。多半是在那個漣心那兒逍遙自在了,輝慡想幫他把這件事了了。”樂輝懿 搖頭:“我們老爺子知道這件事,氣得跳腳。幸虧我幫著壓著了,要不輝慡又不得安生了。”其實還有一個不能付諸於口舌的緣由:皇帝對 顏晟和樂輝懿的關係起了戒心,因此這些時候越少見面越好。
烏昀想起一件事:“這些時候我看見徐謙常常往朝房那邊跑,皇上真把他提上去了?”
樂輝懿看了眼烏昀:“他又在鑽研門路了。這回不知道湊到誰面前去了,我常說這個人還是要知道些廉恥的好,他打量是個人就和他一
樣。也不知道這些書是不是都讀到狗肚子裡去了。”
烏昀對徐謙的為人也深感不恥,什麼人都可以屈膝下跪,只要能夠幫著他往上爬,竟然處處認人做乾爹。這件事已經在朝堂上下引為笑
柄,只是這人見了人還是一臉得色。真不知禮義廉恥都放到哪兒去了。
以至於前些時候他家大門前被人貼了一副對朕,上朕是一二三四五六七九十,下朕是忠孝仁義廉智信。缺少一道橫批,有人不解當街問 來。被一個私塾先生一語道破:王八無恥。這件事也被人笑了很久,不過畢竟有所顧忌。誰讓徐謙的妹妹徐沁在宮中恩寵不怠。這件事徐 謙嚷著要徹查,也是這麼不了了之了。
只是與這種人同朝為官,不得不說是讀書人的恥辱。看樂輝懿這樣子,只怕是要讓徐謙好看的。
畢竟從沒有人敢和樂家當面叫板,尤其徐謙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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