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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帶響呢。”龍濬焱也親了兩下母親:“就是這個樣子。”
母子兩個慢慢走在內廷的甬路上,望著西下的斜陽,樂暉盈緊緊拽住兒子的手不肯鬆開。
起了更,皇帝方才回到坤儀宮。龍濬焱早就被宮女帶到偏殿去睡下,樂暉盈穿著一身素白的寢衣坐在寢殿裡,慢慢梳著一頭黑瀑似地秀髮。
“皇上回來了。”看見皇帝回來,放下手裡的事迎了上去。
“回來了。”為了波斯的事情幾乎是日日頭疼,白玉扳指不毀掉終究是心腹大患。按照樂輝懿的說法不妨讓韃靼去何波斯鷸蚌相爭,自己最終漁翁得利。只是付出的代價勢必也會很大,為了給子孫後代留下穩固的江山很多時候都必須冒死一試。
由著趙玉帶著人給皇帝盥洗更衣後,捧了盞茶放到皇帝手邊:“皇上可要用些什麼?”
“在御書房跟你哥哥他們議事,已經用過了。”龍瑄炙看了她一眼:“昭容惹惱了皇后?”
“是,目無尊卑。”樂暉盈點頭:“臣妾主持六宮,自是容不得人如此放肆。”
“嗯,內宮儀制不容更改。是朕素日太過縱容,皇后處置自不會差。”皇帝看她欲言又止的神情:“有話要說。”
想了想,摒退了一把伺候的宮女:“焱兒跟臣妾說了很多事,臣妾未辨真假只好來問皇上。”
“哦?”死小子又說什麼了,要是敢給他上眼藥看怎麼收拾他:“焱兒說什麼?”
“說臣妾忘掉了很多事情,甚至不記得皇上和他。也忘掉了自己皇后的身份。”打量著皇帝的神色,好像確有其事:“小孩子說話多有失實之處,請皇上告知是否屬實。”
龍瑄炙望著她似笑非笑:“是,你忘掉了很多事。不過也沒什麼不好,有時候記起事情太多也不是什麼好事。就這樣過一輩子,未嘗不是好事。”
“怎麼了?”古怪的神色叫人不解,莫非兩人之間曾有過極大的糾葛在前。
“朕不知怎麼跟你說,總是朕自己不好。”龍瑄炙把她拉到身邊坐下:“若是有什麼,是該要朕承受的自然是朕自己受了才好。萬不會叫你再離了朕身邊。”
“莫非以前臣妾以前真是皇后,後來離了皇上身邊?”做皇后的想要離開深宮不吝於登天,倒是一樁新奇事。
龍瑄炙輕輕撫摸她的秀髮:“都過去了,舊事休提。我們還有一世要過是不是?”
帝后之間許下一世的承諾似乎是從沒有過的事情,只要是光明正大的天家夫婦就足夠了。
至於矢志不渝的男女情愛從來就不該是屬於皇家更遑論是帝后,古來多少被人說道的故事都是帝妃或是才子佳人。一生一世一雙人,想都不敢想。那麼多的嬪妃,還能守著一個人不放?那周朝以來的三宮六院七十二嬪妃又是說給誰人來聽的。
想著很多事,樂暉盈嘴邊泛起一絲笑意:“皇上如是說,是不是臣妾從前也要皇上許下如此誓願才讓皇上不堪其擾才有了很多事?”
“你從來都不叫朕許願,許下了就該成真。君無戲言,在你面前沒有一次成的真。你對朕的心思朕清楚,只是朕總是負了你了。老天願意給朕一次機會彌補前過,朕就不會再放手。你就當做一切是重新開始,好不好?”
樂暉盈滿是新奇,皇宮裡的稀奇怪事也是多的數不勝數。連皇帝都開始跟皇后說要白首偕老的話來,是不是自己真的錯過了太多的事情才會覺得這一切都變得和自己曾聽父親說起的不一樣了?皇帝的眼神裡透著真誠,看起來不像是在作假。作為一個帝王來說,假不假的只有他自己心裡清楚。任何人都不可能去揣摩聖意,也不能猜透皇帝心中想寫什麼。能輕易給自己許下誓願,對別人不是一樣可以。因此還是不要當真的好,省得將來無路可退。
“不知該說什麼。”扭頭看著皇帝:“都不記得發生過什麼,自然是不知道皇上所說孰真孰假。依臣妾的心思,皇上跟臣妾不過是做一對讓天下臣民視為典範的帝后夫妻。至於男女之情,或許是該由著皇上和後宮嬪妃們。誰見過帝后有情,就是稗官野史也沒有過一筆兩筆的記敘,是不是。”
“你想起來了?”尚還記得樂暉盈從冷宮回來後就是一番如此言語和自己說的,要是真真只是記起這些事只怕就不是一件好事了。
“難道臣妾跟皇上說過這樣的話?”打落著他的手,真是不老實。
“說過很多。”皇帝抱起她:“就因為我錯得太多,你才會說。不過以後就讓我說,你不要再說了。我會改掉自己不好的毛病,省得你不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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