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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恪每次給她診過脈以後都是眉頭緊皺。可是沒有哪一次像這 次一樣,幾乎都看不出他的表情。似乎已經到了最為危機的時候,可是真的要自己跟女兒說出來又是何等殘酷?少年夫妻老來伴,數十年相依 相伴一旦中途失伴難道不是人間最大不幸之一?
“姍兒睡下了?”會到鄭源的正寢,妻子正歪坐在榻上,青白的臉色看得人心疼,母女兩個不止是生的相似就是性情也是這樣相似。只是怎樣 才能化開這內中的堅冰似乎比朝中大事更為棘手為難。
“我看她幾乎沒吃什麼,有些不放心,硬是壓著她吃了半碗燕窩粥才算是罷了。”有丫鬟伺候著洗刷過後,樂文翰實在懶得再去看公文便在軟 椅上坐下:“何苦來,一定要跟如此對她?是你親生的,為了她幾乎搭上自己的性命為什麼又不肯對她好些?”
“我時候不多了,這次的病逝更從前都不一樣。每日出去走走都是想讓自己不坐下來,什麼事都還能走走看看也是好的。有幾次走到姍兒那邊 ,話到嘴邊還是嚥了回去。怎麼去和她說?她出閣時候,我是不論如何都看不到了。做皇后我真是不稀罕,為什麼要讓她看上皇上?皇上有那 麼多女人,怎麼會去疼我的姍兒?就是你,也有寵妾我能計較麼?我尚且不能計較這個,如何讓女兒去計較?只有生母都不疼她,她才會堅強 起來。日後也就不會吃虧了。”強打著精神看著自己的夫君:“老爺,我們糾葛了一輩子已經夠了,可是姍兒還小而皇上大她那麼多,日後不 會疼她的。你哪怕是不隨了姍兒的心願,也要他不能去做這個皇后!難道這家裡還缺了一個皇后不成?”
“由不得你我,女兒只是要嫁她心底的人我便不想扭著她的心思。”樂文翰淡淡嘆了口氣:“姍兒不做皇后誰做皇后?誰能比得過我家的女兒 !”自矜的話語說的極其自然:“個人有各人的緣法,不是我們做父母的能夠左右的。樂輝懿看中了他媳婦兒,你這麼喜歡。怎麼姍兒只是為 著看中了皇帝,你就對姍兒這樣冷淡無情?她問我若是你真的不歡喜他,是不是把她的性命還給你去便是好了。就是不好,也能好了。難道你 還有第二個女兒!?”話語中帶著不易察覺的責備。
“我幾乎是忘了,皇上還是老爺的學生。”妻子喘了兩口氣:“老爺,這些東西譬如說權勢地位真是沒趣的。你要這些東西,生不帶來歸不帶 去的要來做什麼。我對不住女兒也是一番私心,怕她在皇宮中受了委屈。沒想到讓她受委屈最多的卻是她的生母。我會給女兒一個交代,自然 是不會委屈了她。”
好像近兩年以來只要是夫婦兩人在一起總是免不了一頓齟齬,樂文翰知道妻子性情執拗加之疾病所擾也就很多事情都在遷就妻子的脾氣。除非 是在大是大非之間,一般的事情都是妻子說了算的。唯獨女兒這件事說什麼也不能依著她的心思。她對女兒的溺愛在任何人是看不到的,最清 楚的也唯有自己。只要是女兒的起居器物,從外出的轎幃到內裡的小衣除非自己親手做,一律是要織造府來製作,別的東西一概不許到女兒眼 前。至於女兒小廚房裡的手藝,恐怕就是皇帝的御廚房都是及不上的。這樣的嬌養只怕除了皇家也沒有能夠供養的起,這些話樂文翰一直都死 埋在心地不肯說出一個字,誰讓她到了那麼晚才生了這麼個小女兒。從前有精力的時候全是把兩個兒子帶大了。
“沒說你委屈她,你們母女兩個就是一個性子。只要是有什麼地方扭到了,說什麼也扭不回來的。終究是母女,皇太后勢必不會再說出要把女 兒帶到皇宮中的故事。她跟皇帝做母子只是名義上的,安王才是親生的。偏偏又是遠在北疆,那時候說出來也只是說信口開河哪裡就能輕易把 姍兒帶進宮去,實在是你多慮了。”
“等有一天我把她的兒子要來再說要我們家姍兒的故事。”其實細想想自己要用他們家兒子做什麼,一個龍瑄不過一個親王而已。自己又只有 這麼一個女兒,難道姐妹兩個就是要嫁他們兄弟兩個的。別說沒有,就是有也不能全給了皇家子弟的。
樂文翰徹底無言,妻女如此真是自己命該如此,無論自己在外如何能言善辯在妻女面前都將是無功而返的。
第六章 番外 樂輝懿和田俐 10。
*歇起床無事,田俐六個多月的肚子已經很是突兀了。“宛心,咱們出去走走。悶在屋裡會悶壞的。”換上件寬鬆的裙子帶著宛心和兩個小丫鬟除了院門,很久都沒出來走走。前些時候的害喜和胎位不穩是叫人擔心,弄得婆婆壓根就不許她出門一步。只是聽說婆婆和小姑各自大病了一場,莫非這母子兩真的就不能心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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