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鄔奶奶家,我的傷多半是外傷,只是失血過多中氣大傷,又墜了河讓風寒侵入了身體,換現在的話來說就是得了重症肺炎,所以必須在床上躺個十天半月的。
我又問都城這兩天可有什麼事發生,他搖頭說此處雖離都城不遠,但因被群山環抱道路難走,所以外界的訊息都是從官府榜文或隔幾月來一次的走貨小販處得知。我聽後極為失望,從他的口中我得不到任何我想知道的、包括與蕭臨雲有關聯的訊息,還證實了自己至少這一週都不可能離開這裡翻出山去尋他。尤其是總覺得他的話中對我身體健康狀況的描述有所保留,但又說不清楚哪裡有問題,也只能在他和鄔奶奶的好言相勸下暫時靜心修養。
三天平躺的日子終於過去了,這三天過的真是萬分難受,口難開、腿難邁,人只能躺著或靠人扶起來坐著,唯有“人參娃娃”——小非時常跑來一會兒捉個螳螂一會兒帶個蜥蜴獻寶似的給我看。
這些倒還能忍,只是內急時萬分不便,而鄔奶奶總是找來小言揹我來去茅房,我用沙盤拒絕了幾次,但她卻總是笑著說這裡只有小言背得動我而且小言是這村子唯一的醫生,由他來照顧我最為合適,說多了她乾脆就不看我在沙盤上抗議些什麼了。
小言來多幾次後,我終於知道他的全名叫沈言楷,還意外發現他並不是天生的黑,從他偶爾正好洗乾淨臉來的那次看,他長的還很清秀,面板甚至可以列為白嫩,只是不知為何他手上時常拿著各式稀奇古怪的鐵器,而但凡他手上有鐵器的時候他的臉也必定是黑茫茫的,實在猜不透這個醫術尚不錯的“醫生”平時有著什麼樣的私人癖好。
那日,我的嗓子終於可以準確發出簡單的句子了,而手上的傷口據說也可以拆了包裹,我萬分高興地等著小言前來動手,卻聽外面突然嘈雜一片,還隱隱傳來了哭聲,我不知究竟發生了何事,只能呆在床上乾著急。
不一會兒,“人參娃娃”哭著跑了進來:“……嗚……奶奶被抓走了……嗚……”
我一驚,難道官兵已追查到我的蹤跡?連忙問他詳情,他抽泣著說:“官府讓我們交稅……我們沒錢……就把奶奶抓走了……”他雖說的不清楚,但至少我聽出並不是因為我的事牽連了他們便稍微安了下心。錢,雖然很重要但相比某些其他的事來說還算是好解決的。我困難地發著聲音安慰他,直到小言走了進來。只見他依舊是一臉的黑灰,手裡拿著一把半方不圓的鐵器,神情很是沮喪。沉默地走到我跟前,他也不洗乾淨手就幫我拆起了手上的布。
一生情鍾
小非看著他的黑臉倒是乖乖地退到了一邊,只是時不時拿手背揉揉眼睛。沈言楷拆除纏裹的手勢嫻熟,但神情卻很慎重,讓我不敢打斷他問剛才外面究竟發生了什麼事,只能看著他悶悶地擺弄自己手上的紗布。
忽然右手臂一陣發涼,上面的紗布已全卸了下來。“先試一下右手,要慢一點用力。”我聞言慢慢抬起右手,呵呵,卸了厚厚的“冬裝”它立刻苗條輕盈多了!雖然還有點不靈活,尤其是在握拳時還不能將整個手掌捏實,但畢竟比起前幾天的“挺屍”可強的太多了——至少我已可以自己控制它。
唯一不滿的是手臂上的那些傷痕,歪歪斜斜地刻在上面有深有淺,定是從山上滾落又墜河被樹枝、石子什麼刮破的。而手腕內側的猙獰疤痕更是突出了面板有一個硬幣那麼厚,黑紅色的凹凸不平,該是那時自己咬破吸血時留下的,我長長嘆息,自己那時下嘴也真是狠;不知道蕭臨雲現在到底如何了。
“不用太擔心,你手臂上和臉上的那些疤不久後都能褪掉,只是手腕上的……起碼要三兩年後才能慢慢變淡。”定是他覺察到我的情緒,以為我是為身上留了這些疤痕而難過,唉,這裡的男子除了那偏執的秦無傷外都是如此細心,或許、秦無傷也不是例外,只是他太怕失去,又覺得自己落後了一拍,所以一心想著要控制主動權把自己要的東西先拿到手再說而已。這次他在自己手上把人給弄丟了,該不知有多惱了吧。不過,誰又能真的想到褐衣人會放著有權有勢的突厥新王不要而盯上我這閒散之人呢,還不惜丟擲那麼多的人命。唉,這日子真是越過越不太平了。我不覺一嘆,轉頭看見沈言楷已停下手扶了我的手臂檢視,便問:“剛才外面怎麼了?”
“……”沒有聲音,黑臉上也看不清楚他真實的臉色,只見眼瞼
顫了顫,又過了一會兒,他終於出聲,“沒事,你好好養傷。”
“那鄔奶奶呢?”
“……”他應該是個從不撒謊的人,稍微被我一問就頓時說不出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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