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攀巖走壁,好不容易將兩個孩子中的一個送上了崖頂,又迴轉身去救另一個。當我半靠在崖下、單手抓著石壁、另一隻手抱著第二個孩子打算躍起時,猛烈的攻擊突然自遠處襲來。我沒有鬆手,也沒有回身,因為這個突襲,殺氣不重,我也相信定會有人替我擋了。我的這個判斷沒有出錯,只耽擱了那麼一瞬,我便又順利地站在了平地上。不遠處,四個影衛同另外的十來條人影正戰在一處。見我上來,這四個影衛的攻擊又猛了不少,更有一人迅速突圍向我移近。
只是,即便我刻意去忽略這些來偷襲的人和這兩個孩子之間的關係,結果依舊很直接地擺在了我的眼前。因為最終的襲擊是從我剛剛救上來的那兩個孩童手裡發出的——他們趁我彎腰檢查他們傷勢的時候,用兩把匕首熟練地頂住了我的咽喉和後心。這時,我也發現了他們的五官雖然稚嫩,神態卻是老練成熟。想來不是什麼孩童,而是兩個身材矮小的侏儒罷了。
我不禁失笑,果然人在亂世就不能隨意暴露自己的心性。都城時,自己見孩童必救,如今,別人便給自己用孩童下了個圈套。看來自己此番回去後免不了要聽被迫多聽幾次嘮叨了。
不遠處的影衛也已發現情況有變,他們剎那間全部用了最狠最絕的招式,甚至拿出了不輕易現於人前的毒霧。這種毒霧,被我稱作“你死我活”,我非常不願意他們使用。它見風即化、毒性猛烈,殺人於無形。由於風吹的面廣,極易誤傷,而影衛為了保證毒的隱秘,從來身上只帶一顆解藥僅供他們自己使用。所以一旦誤傷了旁人,除非自己願意去死,否則斷沒有他人的活路。
他們今天見我遇險,顧不了我平時喜歡不喜歡了,拼著性命不要,不惜任何代價,都要搶下敵人還未來得及出聲威脅的這一眨眼時間。利用這個微小的空隙、盡最大可能地消滅我身邊的威脅。這樣的作風,我很滿意。就應該這樣將機會用到最大的極限,而不是由於我的被脅而即刻失了分寸、軟了手腳。
可是,滿意歸滿意,眼前身後的利刃卻是不容自己忽視,尤其那幾個影衛的眼神更讓我心有愧疚。若非我自己瞎逛,又同情心氾濫,何至於他們如此為難。這次回去,他們鐵定又要受罰。
突然,我對這些偷襲之人的主人起了些好奇,是誰這麼瞭解我?知道我喜歡孩子,就給搞了兩個身材比例極其勻稱的侏儒來——和一般多少有些畸形的侏儒很不同,這一對長得可是粉嫩可愛多了。除此之外,還能知道我今天會路過這個山頭、會抬眼看到這兩個人,嘖嘖,連我自己都未必能估計到的路徑,竟然這個人給算準確了。於是,就為了這點好奇心,我決定和這兩個人談個條件。
“你們中毒了,只一炷香的時間。”我看著眼前的小個子微笑。果然,話音才落,他的臉色變了。“不如……我給你解藥,你帶我去見你的主人。”
他的眼睛閃爍著,顯得猶豫不決。我繼續笑著說,“這毒你們解不了,你又不能馬上殺了我,倒不如帶我去見你的主人,我給你解藥。”我斷定他們的主人沒想殺我,因為他們上手就不是致命殺招,否則剛才兩把匕首趁我不備時直接刺我後心、咽喉,機會是最好的,不必等到現在。
不久,幾個人相繼倒下的聲音,讓這兩個小人妥協了。其實,不妥協,他們也已拿不穩他們手裡的匕首。我當下從懷裡取了藥,在影衛一片不支援的目光下喂他們吃下。呵,為什麼我身上會有這樣的解藥?因為蕭臨雲覺得,我即便不懼毒,中毒了還是會讓身體有些不好受,與其耗著自己去化解毒性,不如帶了解藥吃下來得乾脆。何況這還是我自家的毒藥,沒個解藥在身邊,實在也不像話。不過至於為什麼我會有兩顆解藥,是怕我掉了?還是料到我會時常善心發作?呃,這還得回去再問問蕭臨雲才知道。
於是那天,我隨著這兩個“孩子”,在四個影衛的暗中保護下,去了京口。
尋求刺激
現在想想,自己這件事的確做得有欠穩妥。居然只因為這兩個人說他們的主人是現在京口的城主,我就在戰局挺緊要的關頭臨時決定去京口走一趟,而且還沒提前同都城裡的任何人打招呼,大大咧咧地就跑到了人家地頭上。雖說自己對京口的情況心裡是有點譜的,最後這件事的結果也很不錯,讓京口這麼大個城池變成了自家的地盤,但終究是冒險之舉,著實把身邊的一干人等給氣到了。
當時還在京口的時候,我也考慮了很久,自己這個衝動和後來的決定絕對不是單純的什麼憂國憂民、心懷天下。找來找去,實在找不到一個更合適的理由來解釋為什麼當時就這麼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