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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那枚五彩絲線靈芝香囊,捏住了下面的五彩多束百結綵絛帶子,恭恭敬敬地遞了上去。
一隻手捏住了香囊上頭的靈芝紋繡,旋即反手握住了楚笑寒的手腕。拇指處有個硬硬的硌著的物事,明顯就是個勾雲紋雕的扳指……囧。怎麼不是趙國士或者賈應選把自己遞上的香囊收了去給胤礽嗎?
胤礽好好地捉住自己的手腕幹嘛?楚笑寒只覺得汗毛直豎,偷偷兒斜斜抬頭瞄眼瞧上頭,卻正迎上胤礽低頭下看如鷹鷲般凌厲的眼神。
那戴著白玉嵌琺晶雕雲紋扳指的手牢牢握住自己的左手前臂上部,旗裝的寬袖滑落至手肘部分,楚笑寒震愕無比地瞧見靠近手肘部分的小臂處有個殷紅的吻痕……囧……
胤礽眼神閃動數次,最後卻還是鬆開了手,笑了起來:“你頭上這髮簪倒很特別。像是前幾個月八弟大婚時候,造辦處給御製賜儀裡頭的一件。這紙樣是蘇完畫了好幾日的,所以……本宮一眼就瞧了出來。”
……凸…_…凸,胤禩!!!!我真想殺了你!!!最好再用鹽醃一醃,一塊肉一塊肉地吞下肚去!!!!楚笑寒在胸口底部深深怒吼。可是,那始作俑者跑哪兒去了???眼前是太子爺,遷怒這種活動明顯是他的專利而絕非我楚笑寒一個小宮女的。忍氣吞聲這四個字這幾月吃了N次了……
胤礽在想什麼?莫不是他以為自己臂上的這個殷紅印記是胤禩留下的??
“這香囊……本宮便賞了給你。回去給你主子捎個話,另外做一個,本宮要她親手給。”胤礽似乎波瀾不驚地說著這些話,讓楚笑寒為之側目:這人……他有沒有自覺的?那是他的小媽好不好?就當著這些太監,自己這個宮女,直截了當地說這樣的話?他都不覺得要避諱一下?以前烏拉那拉氏說自個兒夠坦率,汗一個,自個兒哪有他太子爺來得坦率大方啊?
“奴婢聽明白了。”乖乖趴下磕頭跪安。
“瞧不出來你一個小小宮女,倒是長袖善舞。”胤礽冷哼了一聲。
楚笑寒覺得滿嘴發苦,真是無語對蒼天。不過,既然胤礽這樣說話的話,也就是說暫時他也不過就是表示一下不滿,應該不會下手滅了自己吧?
從毓慶宮回到鍾粹宮,可以用四個字形容楚笑寒,那便是倉皇逃竄。到了偏殿明間回了良妃的話,捎回了太子的傳言,楚笑寒趕緊跑回自個兒的房間躲著去了。
全身的骨頭都要散掉了……這一天才過了一半,可真累啊。可是還是不能休息,得先換了秋褲。雖然外頭瞧不出來,可是她自己知道那裡頭的落紅,只能默不聲張地從櫃子裡取了新的衣褲出來趕緊換上。
原來阿旺嘉措雖然說和仁增旺母私會,也就是很普通的約會……他並沒有和仁增旺母怎麼樣……楚笑寒呆呆地望著窗外天際翻卷浮動的雲層,就為著悄悄兒地見幾面,就被活活踩死,猛地胸口一悶,似乎渾身都感覺到了骨骼寸斷碎裂的痛楚,眼前晃過阿旺嘉措那英氣不凡的臉容,耳邊縈繞不息的是他溫柔無比的聲音絮語……一下子喘不過起來,劇烈地咳嗽起來,血絲沫兒噴濺到了下顎這裡,半晌才平息下來。
“怎地咳成這樣?”屋門被吱呀推開,一藏青色的人影斜斜倚在門扇上,抱著雙臂帶著濃濃的關懷問著,只是從他眼裡的笑意可以看出,他壓根兒沒有半點關心的意思,只怕還是譏嘲諷刺和幸災樂禍的情緒多著點兒。只不過當瞧見楚笑寒下頜這裡的血沫子,他的眼神裡還是多了幾分驚詫之色。嘴上兀自說著:“都病成這樣了,也不避諱一下,就一點不怕過了病氣給主子們。真是不得了的奴才。”
楚笑寒一見胤禩,怒從心頭起惡向膽邊生,反手一把拔下發髻間的那支蝴蝶玉簪衝著他砸了過去。這丟過去的玉簪必然會碎掉,既然是皇帝賜下的妝禮,也是御賜之物吧?恐是這一砸下去,自己的小命也一併兒砸掉了去。有什麼關係,不是早就在布拉宮的鐵棒喇嘛腳下死過一次了嗎?只是渾身止不住的顫抖,彷彿記憶裡那曾經的酷刑殘片竟是透著身體不斷不斷地傳入腦海裡,碎裂的骨節聲音吱吱嘎嘎地響起,胸腹背部的重壓如海潮洶湧而至。
“……哥哥……哥哥……救我……寒寒好怕……爸爸……”楚笑寒眼前似乎什麼都瞧不清了,似乎撐大了眼睛看去,卻瞳孔裡只有漆黑一片。伸手抓去,摸到滑膩的錦緞衣袂,“哥……韶顏……爸爸,救救我……我快要死了……有人,有人要殺我。哥哥,你快來救我!”
好像連平衡都無法維持,一切都搖搖晃晃,重力失衡。眼前慢慢浮現楚凌風的臉容,微笑著走近。楚笑寒三步並作兩步勉力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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