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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來了……這,是不是一種悲哀呢?
“奴婢,只是一個低賤宮人。有時候牢牢記住主子們的面孔,也不過一種求生自保的手段罷了。八爺,您花費心思想這些不緊要的小事,實在是太讓奴婢惶恐了。”楚笑寒不帶任何情緒地恭謹回答著。
胤禩的下巴在楚笑寒的肩膀上微微挪動磨蹭,似是十分愜意一般:“是嗎?”
很癢。楚笑寒皺眉應道:“是的。奴婢不敢欺瞞八爺。”
胤禩聽了下巴頓住,稍稍加重了一點語氣,但依然是低低地問道:“你倒是認識四哥的蘇格格。”
“奴婢曾在四爺的莊子裡見過蘇格格。”楚笑寒早已想過說辭,回答得毫不猶疑。
胤禩語氣一沉,冷哼道:“嗯,可你剛才怎敢說那蘇格格心裡只有我?這胡話要是傳了出去,你讓我和四哥怎麼相處?那蘇格格可是四貝勒的府邸格格!”
“奴婢……奴婢只是情急。”楚笑寒自知眼下只能見招拆招了,至於能不能抵得住,就要看自己的造化了。“奴婢剛才見八爺喚了蘇格格的名兒,而後八爺便一徑兒地不肯安置,生怕八爺醉了身子受損,便斗膽胡說了幾句,看八爺聽不聽得進去。若是奴婢知道八爺根本沒有醉,那麼奴婢也不會情急說了犯死罪的混話。”
“哦?!你倒是當真這樣地關心我的身子?”胤禩抬起頭,星目流轉,卻是嘲弄萬分。
“奴婢是良主子的人,八爺身子安康,良主子心裡便舒坦,奴婢自然也舒坦。”楚笑寒冷冷淡淡地回答,只是語氣依然十分恭敬,心裡卻也曉得自己的目光必然不馴,可實在演不出來完美無缺的戲碼,終不是做得假的人。
“真沒想到你會對我額娘這樣的忠心耿耿,可我聽著怎地這樣假?”胤禩忽然放開了抱著楚笑寒的雙手,抱住腦後枕骨,輕鬆地向後一靠,斜斜倚在架子床圍的背板上,卻說著話慢慢合上了雙眸。
楚笑寒見他放開自己,鬆了口氣,慢慢地挪到床下,見地上依然一灘的梅子湯和打爛了的瓷盅碎片,便蹲下身去拾掇那些碎片。
果然沒有笤帚,終歸是不好收拾的,瞧著自己的手指上被碎瓷瞬間割破的口子,怔怔地發起呆來,彷彿又聽到楚媽媽在一邊大聲罵她:你這死孩子,跟你說了拿畚箕掃把來,怎麼就是不聽?!瞧,手割破了吧?
只是一個很細小的口子,不過半厘米的長度,繡花針粗細的樣子,也沒看見有碎粒進了面板,卻是鑽心一般的火辣辣麻疼,血水不住地湧出來,一滴滴地往地上掉。楚笑寒看了半日,見它兀自不停地流紅,便轉頭還是去撿剩下的碎瓷片。
“你做什麼?”卻見胤禩早也下了床,蹲伏下來一把抓住了自己的手腕,“你……不會想……尋了短見吧?”
楚笑寒一下子從自己的冥想裡清醒過來,自知失態,趕緊說:“奴婢沒有想尋短,奴婢只是在收拾……”
語音未落,只見胤禩抓了她的手指直接塞入口中,囧。
還沒來得及臉紅,立刻感到一陣劇痛從手指骨傳來,原來他正含了她的手指用力吸那破口裡的汙血。雖然知道他是好意,可是,可是……真的好痛哇!
“這麼點口子血的,至於痛得眼淚都流出來麼?”胤禩皺眉道。
楚笑寒一口氣鬱住,把自個兒的手指從這位給人感覺正邪莫辨喜怒無常的八貝勒的嘴裡拔了出來,然後跪下稟了:“奴婢去找些工具來打掃一下,還請八爺先安置歇息罷。”說完趕緊急匆匆地逃出屋子去。
剛出房門,楚笑寒就後悔了。
只見胤禎像個門神一樣地杵在三五米的不遠處。他,他,怎麼還沒回去啊?這都什麼時辰了?難道他打算賴在這鐘粹宮了?按道理來說,他應該去永和宮的啦,跑鍾粹宮這裡算什麼呀!
“奴婢給十四爺請安。”楚笑寒都覺得自己眼下的反射神經太靈敏了,雖然都折騰大半夜了,竟然還能一點兒都沒發呆立刻伶俐地跪地請安。
“你過來。”胤禎似乎一直候在這裡就為等著她出來一般。
楚笑寒肚子裡偷偷地說,你怎麼知道頭一個出來的是我呢?說不定是你八哥呢?那你也候在這裡?再說了,萬一我天亮了才出來,你也等在這裡不成?
“十四弟,陪八哥回府,咱們添酒回燈重開宴,再去吃幾杯罷。”胤禩的聲音從背後傳出。很快便越過楚笑寒上前攬住了胤禎,竟是將他半拉半拽地拖走了。
這從胤禎說讓楚笑寒過來的話語開始到胤禩跟了自己出來拉走胤禎,不過短短數十秒鐘,瞬息萬變的情形讓楚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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