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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還跪在這裡?”楚笑寒急走幾步上前,蹲下身子問道。
平安抬起頭,怯懦地回答:“八貝勒有令命我們跪在這裡不許抬頭。此刻……”
原來如此,那個人笑得那樣得意地走掉,只怕早忘了這碼子事了。楚笑寒笑著道:“八貝勒剛才剛走,倒是說了讓她們跪安的話,可是姑姑不知他指的是你們,倒是姑姑的錯了。”
平安、二妞幾個一聽倒是立刻大喜說道:“不怪姑姑,真是不怪姑姑。這姑姑也不知八貝勒下的令示。”
說著便都爬了起來,這跪了足有兩三刻,自然都是手足痠軟,難免有些跌跌撞撞,讓楚笑寒瞧了心裡不忍,不由得在肚子裡偷罵胤禩混蛋。
“這廣袖流仙裙,便還你們罷。”楚笑寒帶著一絲說不出什麼樣的滋味道。
哪知那幾個本來正要爬起來,聽得這裙子的事情,立刻都又趴下了:“這裙子我們不要了。”“姑姑穿著好看,就給姑姑吧。”“這裙子我們也穿不了。”“估計賣也賣不出去了,退給內務府的採辦公公也不可能……”
楚笑寒心裡一陣抽痛,心想,這樣的裙子,像她們自然是不肯收下的,也斷斷不會穿到身上去的,既如此……
“那便轉手賣了給我吧。”楚笑寒微笑道,“我平日裡也不買什麼,手頭上倒是攢了幾兩銀子,只是不知道夠不夠這裙子的數,因瞧著料子倒是矜貴的樣兒。”
平安她們一聽這虧本裙子還能找回來幾文,自然大喜,均說姑姑看著給一些便可,無需十足十地按原價買,如此這般倒是成就了一樁歡喜買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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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夜寒驚被薄,淚與燈花落
楚笑寒淡淡地笑著,將攢了這兩三月的幾兩例銀均分給了那幾個丫頭,本來這事還累得她們跪了半小時四五十分的樣子,更何況這裙子不管他人如何說,自己還是喜 歡'炫。書。網'的,那便自己收了吧,也讓她們歡喜一下。
聽說皇帝第二日的“阿巴喇密”(滿語“大圍獵”之意)收穫頗豐,康熙還獵獲了虎豹之類的大隻獵物。
待皇帝行圍後各皇子及諸宗親貴胄圍射,以胤祥斬獲至巨。聽到這個訊息,楚笑寒一點兒都不驚訝,也就見過胤祥三四次,可就有兩次驚服於他的臂力之大,行動也至為矯捷迅疾。
這木蘭秋獮皇帝到底會見了多少蒙古王公,又進行了幾次“詐馬”“跑等”活動,又有多少位布庫武士在會宴前將進酒,輒於筵前進行了“相撲”,又有多少皇子阿哥一起玩了“厄魯特”、“調馬”進而獲得皇帝賞賜的烤肉美酒,這些,在熱河離宮的楚笑寒她們自然是須得多日以後方知。
而康熙的駐蹕隊伍從熱河御道的張三營、黃土坎、唐三營等幾十處行宮繞了一圈回到這獅子溝的離宮的時候,早已是九月了。
楚笑寒在離宮的這幾個月裡,過著心如止水,安穩太平的日子。第一次,似乎忘了一切一般地生活著,忘了二十一世紀,忘了爸爸媽媽和哥哥以及韶顏,也忘了阿昭,忘了蘇雲,忘了福兒,忘了那些個皇子阿哥……就那樣渾渾噩噩、沒心沒肺地度過一天又一天。
有時候,連她自己都以為自己真的是那個從小孤苦無依的錢蘭欣,沒有雙親好友,只是陰差陽錯地入了宮,過著宮人的安穩操勞日子,一直熬到了掌刑姑姑,眼下,慢慢地等著退返回鄉的時節。
“再有七八年吧,我就可以回家鄉了。”楚笑寒總是笑著同平安二妞她們說著差不離的話。好像以前有人說過會幫她求一個恩典,兩三年就能回家。
可是,她沒家,多幾年少幾年也無妨,還不如在這裡混吃混喝更加舒適無憂。
再說,那個人說的話,也不見得都能實現。即便而今他忘了這件事,這種情況也是再正常不過了。
“姑姑,真好哦。我們都才剛開始呢,還有十七八年哇!”每當這時,全喜總會羨豔地這樣說著。
“春天去蘇堤看漫天柳絮飄舞猶如落雪,夏天賞西湖青蓮獨青翠鮮豔,秋天便去聞聞滿山黃桂,待到冬天,斷橋殘雪的景緻必然更勝往昔。”楚笑寒在記憶裡挖著自己恍若上一世瞧過的情景。“以後若你們出宮了,也來杭州尋我玩啊。我打算存些銀子到時候開個小鋪子,專門做西湖牛肉羹。”
翠煙驚歎道:“姑姑還會做特別的膳食呀?”
楚笑寒笑了起來:“程咬金三板斧,就沒有幾道菜。”可是這些菜也許能讓她做點小買賣,在清代安身立命?自己只會做最愛吃的幾個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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