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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畢,這人理了理朝服,竟是又匆匆地離開了。
楚笑寒怔了半晌,猛地甩甩頭,凝眉思索,頗有些頭疼地揉起太陽穴來,他,他好像根本沒聽自個兒的勸,倒像是勁頭更足了一樣。
囧。
只是,你再努力都沒用啊。
如果,如果,自己真的在歷史的洪流中,那麼,你,胤禩,必敗。
到了二月裡,良妃的身子總算漸漸好起來了。只是,似乎落下了病根。不知道是不是楚笑寒那三腳貓的接生水平太爛,還是後面月子裡用藥不慎,照顧不夠周到,所以經不起勞累,稍稍走動,便腰痠頭暈,睏乏不已,偏良妃還飲食停滯,脈象虛浮微縮,御醫每來看脈,總說失了調養,又說太過勞費深思,長此以往則非同小可,聽得楚笑寒暗暗心驚。
但是康熙巡幸甸畿,帶走了胤礽,這便連個尋求依靠的人都沒了。只能央了那張獻,多開些益神補血之劑,卻更加感覺到何謂藥石無靈的狀態來……
而那孩子給了胤禩的事情,初時不知,可到得二三月裡,良妃心裡總是明瞭起來,漸漸著,這日裡頭的話,不知不覺就少了許多,常常的就是整日不說一句話,只定定望著前方發愣。
對於素然,楚笑寒雖有些介懷,不明白她怎會偷偷觀察自己的行動舉止,但是自己與她都是宮女下人,也不屑於刻薄這個小女孩,只能時時處處提防萬分,做事愈加小心謹慎。
況且,大概是康熙皇帝的命令,這良妃殿裡的人均都不許隨意出鍾粹門了,幾乎是絕對軟禁了。只不過平日裡原也不許宮女隨意進出宮門的,所以這令示也不過限制了慶兒和楚笑寒兩人罷了。有這樣的令示在,自然也不會隨意更動人手。也就是說,不管戒心不戒心,楚笑寒都得和素然在一個屋簷下共處。說一個屋簷下,是誇張了點,這殿閣的幾進院落這樣大,只要不忙不有意為之,其實也碰不到面的。也就這個原因,才會四個月沒見著喜圓都竟然沒發覺。楚笑寒想起喜圓,不禁有些擔憂,不知道她現在怎麼樣了。
慶兒則每日裡怨責自己的疏忽,不去想便是她不疏忽又如何?她能力挽狂瀾麼?但這一日復一日的呆想就如祥林嫂的功課一樣,不做只怕更加失魂落魄,又不像往日的鐘粹宮內的自在隨性,為著這一層,楚笑寒也不去戳破這層紙,由著慶兒自怨自艾,倒也好打發日子。
於是,這主僕三人,成日的在殿內各想各的心事,經常隨隨便便一日時光就流轉過去。
五月暮春,想必絳雪軒的海棠又同往年一樣開得極盛吧?
可是,康熙皇帝打的什麼主意?楚笑寒坐在良妃的專屬輦車上,怎麼也想不通。為什麼巡幸塞外,要帶上良妃?連同自己這個幾乎被終身禁足在鍾粹宮內的宮女,竟然還有一個素然。自然一般都是帶雙數的隨從宮女,可是,明明可以帶慶兒的呀。
“良主子,皇上說,不專門搭帳了,這幾日都請良主子宿在皇上的帳篷裡。便是到了行宮,也同皇上歇一處吧。”那個斯文、謙和的慈面老太監又出現了,和樂親切的笑容那樣熨帖。
“多謝顧總管特來告知。”良妃淡雅溫柔地說道,自然沒有普通妃嬪聞知此事的驚喜,卻也沒有心有所繫的女子得此訊息的厭惡憤怒。只淡淡然的,不帶一絲情緒。
這次,慶兒不在。
所以只有素然和楚笑寒必得隨侍了。
只是,這訊息實在有點兒震驚。望著那位敬事房總管顧問行離開,楚笑寒心裡總覺得不太對勁。皇帝帶他敬事房的總管出來做什麼?一般不都帶著特別寵幸的幾個領侍如梁九功、魏珠等人的嗎?為何還要多帶一個,且是這位顧公公?
見過康熙皇帝統共兩次,看著他十分斯文儒雅,但是畫龍畫虎難畫骨,光看他那堆兒子,脾性兒沒一個和弱儒軟的。只怕皇帝也是外寬內嚴的個人,楚笑寒心中不由得暗暗起了戒心。但這心兒不過提了一半,立刻如油壺傾翻般地漏了個精光,洩氣地想著,便是要算計你,你有何法?人是皇帝,無需算計,就是直截了當剮了你,可敢多說一個字?
一班子朝臣自會替他掩飾周到,粉飾太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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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塞外疑雲蔽長空
“姑姑,大事不好了。”素然冒撞撞地衝進來,是楚笑寒沒想到的,正拿著針繡花的手一抖,針便紮在了手指上,滴出幾滴血來。
素然自上次楚笑寒被八福晉命人叉走的事後,對於楚笑寒向來是有些惴惴然的,總是低頭回避,看著像是夾了尾巴做人的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