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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裡有數個清湖,之間以橋及九曲迴廊相連,湖岸綠樹成蔭,曲折有致,秀麗多姿。湖心則有錯落小小水榭,以及洲島,假山、涼亭、廟宇均是佈局巧妙。遠處則是山區,峰奇石異,林木繁茂,形成了群峰環繞、色壑縱橫,且有清泉湧流,密林幽深。此刻夕陽西照,山峰被紅霞照得金碧生輝,異樣煌燦。
一時間,被暮光閃得晃了眼的楚笑寒忘了對面的那個人,沉迷入從未見過的美景之中,不由得喃喃地說道:“真美啊,這兒,是哪兒呀……”
胤禛淡笑,說道:“杭州孤山行宮呀。你不認得嗎?”
“孤……孤山?”楚笑寒一時口吃起來,這,這裡太不似她所認得的孤山了。
胤禛側轉身看遠處的山峰,不高,但在此處,卻顯得十分巍峨,且頗有味道,他慢慢兒地說道:“嗯,前兩年他們上本奏說,皇上也不來南巡,維持行宮費用巨大,十分犯難……便就改了聖因寺了。”
楚笑寒張大了嘴巴,半天才說:“聖因寺?我,我就去過靈隱寺和淨慈寺,年年都有人去搶頭柱香的。可聖因寺,我沒聽說過哪……”
“你走了後,朕便再沒來杭州府了。若有你陪我,來看看倒也不妨。”
呃……
這話聽得十分別扭。楚笑寒心想。古人說走,大概意思是死了以後吧?嗯,在他眼裡,自己已經死了,在自己眼裡,他卻也是死了的古人……這算什麼?互為死鎖?
得,先別想這個了。這個男人很危險。
楚笑寒猛然間回想起前幾次夢中似乎迷迷瞪瞪間便被他佔了便宜,最丟臉的是她竟然貌似毫無反抗之力,還像是十分的有感覺,簡直是不知所謂。也不知最後算不算被佔有,更不曉得夢裡的做不做數,這樣一想,她立刻無比羞憤又警覺地往後面又退了幾步。
胤禛輕笑,問道:“你離那麼遠作甚麼?莫不是我是老虎,還會吃了你不成?”他忽而不用朕自稱,而改用我字,愈加顯得親暱曖昧,尤其他語氣頗帶放蕩旖旎,令楚笑寒聽了只覺極為不適。
正是被你給吃幹抹淨了,還是夢裡……實在荒唐至極。總之身為二十一世紀的新新人類,怎能被你這樣的封建帝王給荼毒殘害呢?
楚笑寒衝著胤禛擺擺手,說道:“你不用狡辯了,這次我要快點醒來,咱倆不必再見了,還是永別罷。”
說完她便撲通一聲跳到湖裡去了。不過,楚笑寒同學,這一次失算了……真是虧大了,連吃幾口水,卻沒見醒來……她又不識水性,只得拼命掙扎,又不甘心向他呼救,惟有咬牙強忍,希望能靠到岸邊去。
胤禛慢悠悠地透過九曲橋廊走過來,在楚笑寒跳水的地方站定,施施然地蹲下來,看著她說:“這邊的湖很淺,你幹麼要喝水?”
楚笑寒在湖裡撲騰了半天,聽他這樣一說,不由得一愣,戰戰兢兢地試著立直了身子,果然,這水雖不淺,卻也不過到她胸口,怎樣也不會沒頂。囧,好丟臉……
胤禛見她兀自在發呆,便伸出手握住她的右臂,施了力道提將她扯提了上來,靠在自己半蹲的腿彎邊,笑吟吟地說:“你想著跳下去,可以即刻速速醒來?這事兒今日可沒那樣容易的呢……”
楚笑寒聽他說得好似頗有緣由,雖不願同他說話,卻也忍不住開口問:“為什麼?為什麼不容易?”
胤禛索性坐在地上,將那青蓮色的平金繡團龍常服四楔甩了開去,一腿仍舊曲著方便楚笑寒靠在上頭,另一腿則放平了去,鬆鬆攤開。嘴上笑語:“嗯,我請了人特意施展神通術,而我以覺通術,輔以丹藥符讖方才將你的魂魄縛在此間,你道哪有那樣輕鬆讓你走脫了去?”
一邊說著,胤禛心中一邊不由得大悅,看來那賈士芳倒不是招搖撞騙之徒,竟而當真可以慧通乃至神通之術收魂禁魄……
之前他服食丹藥,加之政務繁勞,於去歲大病一場,待到五月裡,驟然加諸十三弟薨歿之哀,痛徹心扉,心中傷於親近無罅之人一個個離己而逝去,更加憂氣結機心,幾乎以為挨不過這一關去。這才將弘曆的額娘,阿昭晉了熹貴妃,移居皇后多棋木裡的景仁宮,也下了數道遺詔,算是交代後事了。
轉眼便到了七月,只覺已到彌留之際,偏李衛舉薦的那賈士芳一到宮中,便一眼瞧出他的病症,停了他那既濟丹,改服“益壽永真”膏藥和療治心脈的八寶丹。又令御醫專心治療他那因久服丹藥、以及前次疫症殘留病絲而引致的瘧母頑症。而後再一語道破天機,稱道他自己能招魂攝魄,定能為皇帝解憂。
不想,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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