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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借。”方文宣方才的笑臉馬上收了回去,轉而代之的是一臉的斬釘截鐵。
兩個男人突然把氣氛給扭轉了,開始還是客客氣氣的,但是為了阿貴他們不再想做什麼君子了,在他們之間燃燒著一種火焰——遇強越強。
男人的霸氣終於在身份中體現了出來,麟王深深的吸了一口氣道:“我是麟王,我的話難道你們不聽麼?”應豐還是第一次拿自己的身份來強迫別人,他時刻提醒自己已經不在是書童阿七了,現在的自己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麟王。
“你是麟王又怎麼樣?”方文宣瞪起了眼睛,此時方家上下都看呆了,方文宣正是用雞蛋碰石頭。
“麟王,文宣跟阿貴感情深,別見怪,明天我就讓阿貴去王府報道。”老夫人想緩解一下僵局,她知道文宣是鬥不過麟王的。
“母親,難道他是王爺我們就要把阿貴借出去麼?”方文宣指著麟王。
“你大膽,竟然敢手指麟王。”下跪的小太監還是時刻提醒著方文宣站在他面前跟自己掙強阿貴的是王爺。
“文宣不得對麟王無禮,阿貴只是一個下人,借出去也無妨。”老夫人搗著龍頭柺杖,她極力的想平息這兩個孩子之間的爭鬥。
方文宣慢慢的把手放下想:是啊,他是王爺,而自己又是什麼呢?
藍寄柔瞪著眼睛看到了一切,聽到了一切,自己正是一個在方家身份卑微的下人,老夫人可以隨便送人的下人,藍寄柔想哭,她並不為自己在別人眼裡的身份想哭,而是因為方文宣竟然極力的挽留她,為了她不惜得罪麟王,藍寄柔淚光中含著微笑。
方文宣閉上眼睛,他想:自己竟然連個書童都留不住。
方文宣第一次感到身份的重要性,對面站著的是皇帝的兒子,而自己只是一個朝臣的後代,君君臣臣之間永遠都不可能逾越。
麟王揹著手問:“怎麼樣?到底借還是不借?”麟王也是第一次感到自己的權勢竟然如此管用,他們之間如同一場勝負早已分明的棋局。
“麟王您先回去吧,明天阿貴就到王府報道。”老夫人拉住方文宣示意他不要說話。
“方兄?怎麼樣?”應豐已經勝券在握,他似乎很想聽到方文宣說:“我敗了。”
方文宣沒有答話,他壓著怒火說:“明天阿貴會去王府的。”
“那,本王就謝謝方兄了。”應豐對老夫人說:“本王先走了,老夫人不要送了。”
“麟王走好。”老夫人欠了一下身子,目送麟王和身後的幾個小太監出了大門。
看著麟王的背影,老夫人問道:“文宣,你這是怎麼了?”老夫人覺得方文宣很是反常,他從來都知輕重緩急的,沒想到他竟然為了一個下人差點得罪了王爺。
“母親,他已經不是以前的阿七了,他欺人太甚。”方文宣氣道。
“文宣他從來就不是什麼阿七,他一直都是皇子。”老夫人提醒著方文宣,意思是說:“看開點吧,人家是皇帝的兒子。”
方文宣嘆了一口氣,看看一旁從未說過話的藍寄柔道:“跟我來。”
藍寄柔跟著方文宣出了大廳,她好怕方文宣會轉過頭來罵自己;她好怕方文宣剛才只是因為男人的尊嚴才去頂撞麟王;她好怕方文宣會指著自己罵道:“都是你惹得禍。”
可是方文宣並沒有罵她,甚至一個字都沒有對她說,只是默默的把她帶到書房,然後指著椅子說:“坐下。”
藍寄柔一頭霧水,搞不清緊繃著臉的方文宣到底再想些什麼,方文宣對著門口喊道:“準備酒菜。”
方文宣回過頭來的時候已經面帶笑容了,他像孩子一樣:“我欠你一頓飯。”
是啊,藍寄柔早已經忘記了,當自己走了一遭鬼門關的時候,方文宣曾經對她溫柔的說過會請她吃飯的,但是自從那日之後藍寄柔卻覺得方文宣真是撞壞了腦子,不但隻字不提反而還對她像以前一樣的使喚過來使喚過去,藍寄柔感嘆人間悲涼幾多愁的時候就已經慢慢適應了繼續被人指使的日子了。
藍寄柔沒想到方文宣竟然記得自己曾今說過的話,更沒想到方文宣竟然為了自己頂撞麟王。
方文宣開啟書桌上的那把摺扇,扇了兩下然後很瀟灑的合上,高高的舉到空中的時候藍寄柔以為方文宣又要敲自己的腦袋,她不免的做了一個抬手的動作,而方文宣一臉春意的遞過那把扇子說出了藍寄柔不敢相信的兩個字:“送你。”
藍寄柔知道那把扇子對方文宣何其重要,那把扇子象徵著方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