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字也不見得比藍寄柔好聽多少:阿康——20歲,再做一年他就可以出府了,他說老太太答應他送他一對金耳環讓他送給未過門的妻子。阿福——22歲,濃眉大眼只是個子矮些,他說自己要在方府做一輩子直到把老太太送去做了神仙,真是愚忠啊。阿壽——19歲,據說比藍寄柔早進府沒幾天,這小子似乎總是不知足,他說他更喜歡做書童還可以跟著大少爺學點東西。不過藍寄柔是不會跟他換的,因為她得看著他們的大少爺。
藍寄柔進府的最晚,所以最靠邊最潮溼的地方就是她睡的了,跟著一群爺們她很不自在,更何況跟他們一起睡覺?雖然他們不知道藍寄柔是女嬌娥,但是藍寄柔總覺得難受。她想:老公啊,你可別怪我,我向方家那塊牌匾發誓——我絕對不會失身的。
等他們都睡下了,藍寄柔才安心的閉上眼睛,或許因為剛認識的緣故,他們沒有問自己很多問題,藍寄柔也把自己偽裝成一個酷酷的小書童,省的他們跟自己熟絡了以後對自己沒大沒小,畢竟比他們都大的藍寄柔覺得自己至少也得有些威嚴。
夜,靜悄悄的,藍寄柔翻來覆去睡不著覺,這群小爺們睡覺總是喜歡打呼嚕,一個兩個三個,個個都在參加打呼嚕比賽,而且他們還能憋很久才打出一個來,他們沒事,倒把藍寄柔給憋壞了。
趁著月色她踱步在花園,雖然有小蟲長鳴但也比那震天的鼾聲好聽百倍,藍寄柔靠在假山上,看著天上的星星,她好想念真和絲絲,也不知道現在絲絲找到落腳的地方沒有。
突然她聽到一男一女低語的聲音,她躲到假山後面,她看見方文宣正在和李慕慈拉扯,李慕慈拉著他的手說:“你必須和我回去,你別忘了婆婆要孫子,婆婆可要成仙。”李慕慈很是尊重婆婆的理想,似乎婆婆的理想就是李慕慈的理想。
方文宣厭惡的甩開了手說:“我要去書房,你也別忘了我中了狀元你就是狀元夫人了。”
李慕慈死皮賴臉的揪著他的袖子搖著說:“不嘛,不嘛,我要孩子。”
真是不要臉,藍寄柔啐了一口,她恨不得啐在她的臉上。
方文宣說:“孩子呂齊就夠了,你喜歡他,以後對他好點不就行了!”方文宣被扯的揪了揪自己的領子。
“那不一樣。我不管,你不跟我回去,我去告訴婆婆。”李慕慈竟然來這手,好一個泰山壓頂。
“去吧,我現在書意正濃,你可別壞了我的雅興。”方文宣從袖中取出摺扇又開始耍帥了。
李慕慈見他執意不肯回去,撅著嘴灰溜溜的走了,藍寄柔那個感動啊,藍寄柔知道老公雖然是失憶了,但是在他的潛意識裡他明白李慕慈並不是他心裡最寶貝的那個人。
藍寄柔抓著假山一角,她恨不得馬上撲上去抱住老公說:“就是我,我就是你心裡最珍惜的人。”可是不行,他失憶了,這個可惡的病症讓多少人的親情、友情都不復存在啊。
藍寄柔偷偷的跟著老公,他進了書房,她在屋外看著裡面的影子,他似乎是拿起一副畫卷在仔細的端詳著,他放下畫卷嘴裡不停的叨唸:“蒹葭蒼蒼,白露為霜;所謂伊人,在水一方。”
藍寄柔看著他的影子,她覺得他念的不是自己,畫中的人也一定不是自己,她失望了,原來他不是痴心漢而是負心郎。
方文宣盯著那畫看了很久,終於他把燈吹滅了,她本想等著他出來,她就可以偷偷進去偷那副畫來看看,可是誰知,等著等著藍寄柔就坐在臺階上睡著了。
第二天藍寄柔被方文宣叫醒,她迷迷糊糊的倒忘記了自己的身份,她說:“周俊豪,再讓我睡會。”本想摸著被子蓋在身上可是周圍卻是冰涼的土地,藍寄柔猛地想起來他已經不是周俊豪了,他是抱著一個還想著另一個的負心漢方文宣。
方文宣正盯著藍寄柔看,她趕忙拍拍屁股站起來,方文宣拍拍藍寄柔的肩膀說:“不錯,看來你早早就到了。”
藍寄柔心想:你不會是一夜都睡在書房沒出來過吧?
方文宣說:“跟我進來。”
藍寄柔乖乖的跟著他,她現在只能在方文宣背後咬牙切齒的做鬼臉。
他說:“以後你就是我的書童了,但是我要告訴你,儘管你是書童但你絕對不能亂動我書房的東西,知道了麼?”沒想到方文宣這麼嚴肅,他像是命令,藍寄柔恨得牙癢癢,以前的周俊豪從來不敢對自己大小聲的。
他坐在椅子上還真像個大少爺搖著那把破扇子時刻提醒著他們的地位懸殊,藍寄柔立在一旁問:“我該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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