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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宣,錢公子跟你一般年紀,你也不跟人家多嘮嘮。”被老夫人一提醒,方文宣才覺得自己剛才的心已經飛了,自己沒盡到地主之誼。
“哦,錢公子別見怪,我方才是想帶你去賞菊的路線,你看我一失神便怠慢你了。”方文宣那裡是想什麼路線,他只是在想嬌嬌,早上見了嬌嬌就越發的想了,因為匆忙他並沒有問嬌嬌被抓的前因後果,如今正在自己猜想設定萬般情節,情節越多方文宣就越鬱悶,最後只是蹙著眉頭拿著扇子自己苦想。
“那裡,那裡,讓方公子費心了。”錢公子倒也客氣把手一拱很有些書生氣。
“看,你們再說菜就要涼了。”老夫人指指眼前的一桌盛宴,說:“來來,大家啟筷,錢公子啟筷。”老夫人提醒道。
“哦,但是阿七還沒來。”錢公子望著門口似乎是在等著阿七。
“阿七的飯菜我已經讓下人們做了,你放心他餓不著,呵呵。”老夫人笑道,心想錢公子也是一個關心下人的主子。
“哦,那恭敬不如從命了,來老夫人先食。”錢公子很是得體謙和,著讓方家大小都鬆了一口氣。
錢公子在飯桌上似乎沒太多攀談,或許是人生地不熟的所以吃的很少,老夫人卻不依,不停的給錢公子夾菜並且讓方文宣和錢公子對飲,只是那錢公子是在不勝酒力,沒喝多少錢公子就醉了,他滿臉通紅痛苦的捂著胸口。
老夫人見錢公子不是推諉而是真的不能喝的時候已經晚了,錢公子早已跑到屋外的那顆老槐樹下吐個不停。
“阿貴,快去扶錢公子回房休息。”老夫人吩咐阿貴。
“我?”藍寄柔看看東倒西歪比自己高出半個頭的錢公子,突然感到很有壓力,藍寄柔嬌小的體格就這樣隨著錢公子的左右搖晃也跟著找不到方向,見人走遠了,老夫人跟方文宣說:“他是個善良的孩子,應該沒什麼問題,不過你也不能大意了。”
“恩,知道了母親。”方文宣也喝得有些暈,但是他比錢公子卻強上萬倍,對於方文宣來說他的酒量還可以喝趴下幾個錢公子。
藍寄柔好不容易送錢公子去了西廂房卻看見阿七正站在那裡,藍寄柔看著阿七喊:“別呆站著啊,快來幫忙,他好重啊。”
阿七趕忙跑上來接過自己的少爺,說:“謝謝阿貴。他怎麼醉成這樣?”
藍寄柔撲著身上似有似無的酒氣說:“你少爺可太沒用了,喝幾杯就醉了。”
“他是不能喝的。”阿七扶著錢公子進了廂房,藍寄柔累的自己倒了杯誰咕咚喝下。
阿七把錢公子扶上床去問:“阿貴你可是這裡的人?”
藍寄柔被阿七的問話嚇了一跳:“不是,我家住的很遠。”
“有多遠?我去過很多地方,不如你說說你的家鄉。”阿七勢有打破沙鍋問到底的架勢。
“總之很遠,說了你也不知道。”藍寄柔敷衍道。
“哦,我只是覺得你的行為舉止和談吐不像是中原人士。”沒想到一個小小的書童眼光竟然這麼犀利。
“我還有活呢,我先走了,你好生照顧你家公子吧。”藍寄柔退了出來,阿七露了一排潔白的牙齒笑笑說:“有空我們再聊。”
藍寄柔關上門的時候正吐著舌頭,她想:我還跟你聊,你的問題這麼多,我躲著你還來不及呢。
一天很快就過去了,直到藍寄柔吃完了晚飯才想起那個讓人頭疼的床。
果然藍寄柔回去之後床依然塌在那裡沒人管,只是阿壽淡淡的說:“對不起啊,今天修窗的時候沒想到你那邊的這麼不結實一踩就塌了,你先去廚房睡吧,對了,記得把燈熄了。”
藍寄柔聽完很想揪起阿壽來,讓他要麼修好自己的床,要麼把自己的地方讓出來,可是藍寄柔卻沒有這麼做,她只是安靜的熄了燈,關上門。
又是一輪皎潔的明月,藍寄柔伸了伸腰,他看著那輪明月不由的又想起了自己的家,來方家已經有些日子了,她想自己的家是不是很快又要撲上一層細細的灰塵;是不是收電費水費的小阿姨不知道跑了幾次之後就在自己家的門口貼滿了催繳水費電費的單子;最擔心的還是父母,他們見自己很久沒有跟他們聯絡會不會心急如焚的到處貼尋人啟事;還有鄰居家的那隻總是喜歡抓門的小狗似乎也沒有那麼叫人心煩了;還有桌上的那些菜會不會招來老鼠,然後搞得整個房子充滿了垃圾桶特有的氣味。藍寄柔回憶著自己家,她突然忘記了擺在自己床頭櫃裡的存摺是放在第二個抽屜還是第三個抽屜裡了,自己的最喜歡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