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 歡兒不哭,我疼你。(第1/2 頁)
裴鳶伸手抓住她的手腕,將她拎了起來,拯救自己岌岌可危的腰帶。
“中午那條腰帶你扔到哪去了?”
“不知道。”她路過一條池塘的時候,隨手扔了進去。
“這可是三皇子的服飾,你弄丟了腰帶,要是被有心人撿了去,還不知道要怎麼被做文章呢!”
宮裡伺候的下人,哪能每個主子都認識,全靠服飾辨別。
這皇子的服飾更是有一定的規格,比如玉帶上鑲嵌的玉塊數量。
無論被誰撿了個,若是存心害人,那一定有法子做文章。
“除了你,誰知道是我扔的?而且衣服穿在你身上,你沒保管好,反而賴我?”
裴鳶氣笑了,還想再說什麼,長廊遠處傳來腳步聲,裴鳶壓低聲音問道:“嫂嫂扔哪了,我去找找。”
柳顏歡笑道:“二弟求求我,我便告訴你。”
裴鳶嗤笑,眸光一冷,抬手捏住柳顏歡的下巴,連聲音都變得森冷起來。
“嫂嫂現在是在威脅我嗎?”
柳顏歡被他鉗住下巴,兩頰邊的肉都擠在一處。一張小嘴嘟了起來,像個兔子似的。
柳顏歡嚇了一跳,心臟砰砰直跳。
記憶中,裴鳶從來沒有這麼冷臉對待過她,以至於她頗有種“恃寵而驕”的意味。
對方說翻臉就翻臉的模樣,令她開始心慌。
她怎麼就忘了,對方是個表裡不一的人,骨子裡藏著瘋病的偽君子!
“嫂嫂怎麼不說話了?”裴鳶掐著她下巴的大拇指移到她的唇上,指腹在唇瓣上捻磨,好像在捻磨花瓣一般。
柳顏歡的唇色偏淡,口脂的顏色選的是偏鮮豔的那種。裴鳶的大拇指指腹一片鮮紅。
他的眸光暗沉,很想俯身銜住這張唇,然後狠狠撕咬,讓對方乖乖聽話。
可是他得守住自己與她身份間鴻溝的防線。
裴鳶矛盾極了,既想讓柳顏歡知道,自己才是她的床上知己,又不敢真的戳破兩人之間的窗戶紙。
真的打破這道防線之後呢?明目張膽地讓柳顏歡和自己苟且嗎?
應當不會的。
柳顏歡是柳家嫡女,她自小所受的教育,不會讓她接受這畸形的關係。若是一個不好,說不定會逼得她鑽牛角尖自盡。
可自己頻頻試探下,柳顏歡又好像知道他的身份,沒有點破。
哪怕自己在她面前如此出格,她也沒有欲羞致死的模樣。
可......裴鳶賭不起。
有百分之一的可能性,柳顏歡會在知道真相之後,為了自己的名節去死,裴鳶就不敢那麼做。
裴鳶自嘲地勾勾唇,才多久,他就已經開始“捨不得”了。
可在這個女子的心中,怕是沒有自己的一席之地。
裴鳶訕訕地抽回手,聽到腳步聲遠去,拂袖離開。
靠在牆上的柳顏歡脫力地滑落在地,蹲在牆邊大喘著氣。
她的大腦一片空白,好半天后,腦子裡甚至浮現出“裴鳶竟然敢如此對她”的難以置信。
柳顏歡頓覺荒誕不已,自己竟然憑著前世對他的認知,先入為主地認為,無論自己做什麼,裴鳶都會無條件包容自己。
她哪來的自信啊?
<center></center>
柳顏歡撐著牆壁站起身來,扶著牆往宴廳走去。她不能待太久,免得讓人起疑。
回到宴會廳,眾女眷們都看向柳顏歡,眸中都是難以抑制的好奇,但是沒人敢上前問她。
皇帝召見她是好事那就算了,萬一是什麼不該問的事情,牽連到自己家,就不值當了。
等柳顏歡落座,裴箋才壓著聲音問她:“嫂嫂怎麼回事,你的裙邊溼了一大片。”
柳顏歡垂首看了看自己的裙邊,雪水融化後溼了大片,還夾雜著枯樹葉和泥土。還好自己今日的衣裳顏色比較深,若是顏色鮮豔一點,現在就出洋相。
“沒事,方才後來時走了小路,弄髒了裙襬。”
兩人小聲說話著,一旁的裴頌心裡急不可耐。也不知道皇上找柳顏歡過去說什麼話,若是牽連到了裴家,豈不是影響她們說親?
“嫂嫂,皇上叫您過去是為了什麼事啊?”裴頌這麼大咧咧地當著眾人面問出來,讓滿桌的婦人小姐都揚起了眉頭,紛紛豎起耳朵,想聽仔細了。
誰知道柳顏歡只是低低說了句:“回家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