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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微蹙的眉頭慢慢舒展開。
“主子,早膳備好了。”
掀起垂落的珠簾,走進暗香輕飄的內閣。見榻上女子一襲單薄儒裙,赤裸著雙足,單手撐額斜臥在硃紅暗花的軟榻上。如瀑髮絲如流水般順著軟榻瀉了一地,隨著女子微微抬頭的動作反射出水紋般瀲灩的微光。眼橫秋水,眉掃春山,唇不點而紅,淺淺一笑,如若春暖花開。
“嗯,服侍我起來吧。”將手中的書信隨手擱在一旁,女子毫不在意的直接赤腳走下軟榻,行至梳妝檯旁。拿起桌上的象牙梳,打理垂散的長髮。
“主子,信裡都說了些什麼?福伯管家還好嗎?”秋瑟搖了搖頭,取了鞋襪給女子穿上,才接過那象牙梳,問道。
“莊裡一切都好,只是生意上出了些問題。”看著秋瑟雙手靈巧的在她頭上綰了一個垂雲髻,取了根通體圓潤的羊脂玉梅花簪帶上。女子在心底不由有些哀怨,這梳頭的功夫,她是真的學不會啊。
“啊?那要緊麼?”聽到這個訊息,秋瑟臉上呈現一片擔憂。她和春曉自小在山莊隨著小姐長大,所以在她的心裡,夢魂山莊就如她的家一樣重要。而這,也是夢傾絕一直相信她們倆,並把書信的內容告訴她的原因。
“還好,損失不大。一會兒我修書一封,你差人送回去吧。”
用過早膳,步履悠閒地撐著傘在王府裡閒逛。見雨潤萬物,處處留情,柔情滿溢的模樣,不僅讓她想起了那個對她人溫柔似水,唯獨對她胡攪蠻纏的男子。以前她不懂,以為是他故意找自己的麻煩,而如今她懂了,卻早已花落樓空人不在。
絲絲的疼痛如湖水裡圈圈蔓延開的漣漪越擴越大,抬眸看見湖心亭中擺放的古琴,內心忽然升起一陣渴望,步子不由自主的就朝那雨亭走去。
風到這裡就是粘粘住過客的思念雨到了這裡纏成線纏著我們流連人世間你在身邊就是緣緣分寫在三生石上面愛有萬分之一甜寧願我就葬在這一天·······曾經的她是不懂什麼是愛,面對他的告白,也只當作是玩笑一場。可是直到爆炸前最後一秒,他的笑容,他的懷抱,他最後的低喃,以及此時此刻難以忽視的心痛,才告訴她,有一段情,就這樣被她給略過。
不懂愛恨情愁煎熬的我們都以為相愛就像風雲的善變相信愛一天抵過永遠在這一剎那凍結了時間不懂怎麼表現溫柔的我們還以為殉情只是古老的傳言離愁能有多痛痛有多濃當夢被埋在江南煙雨中心碎了才懂
只是,她醒悟的太晚······太晚······
輕合雙眼,酸澀的感覺一點點褪去。如果說曾經的她從未後悔過,那麼,沒有認真地對待他的告白,可不可以算是她的一次悔恨?
當鍾離落和夜華從花林間走出時,一眼就看見了那端坐在湖心亭中手彈素琴的身影。烏黑的長髮如潑墨一般隨著微風在身後飛舞,纖纖素手在琴絃上優雅的奏出婉轉的曲調,渾身籠罩在傷痛與悲情的氣氛之中,看得直讓人心疼。而如今曲子終結,她卻依舊手扶琴絃,目帶苦痛,寬鬆的衣裙在風中飄舞蕭瑟,襯得嬌小的身軀孱弱如蒲葦,整個人坐在亭中如欲騰空而去的仙子,讓他們不由得放慢了腳步。
“啪啪啪——二嫂,你這是在想二哥麼?”
嬉笑的聲音突然從身後傳來,雙眸猛然睜開,傷痛的氣息如龜裂的瓷片點點碎開,慢慢分解,最後揉於溼漉漉的空氣之中。收拾好情緒,故作淡然的又勾了勾琴絃,才幽幽地開了口“一大清早就來戰王府,可有什麼要緊的事?”
“嘿嘿,這不是好久沒來,想二嫂了麼?”鍾離落嬉笑著在夢傾絕身旁的座位上坐下,臉上輕鬆自在的表情,似乎忘記了三日前發生的不愉快。
“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話語犀利的點破他的來意,見他面上一僵,閃過絲絲的尷尬,隨後才收起手,淺笑著看著他“說吧,究竟是什麼事情?”反正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
有時候,該來的,還是要來的。有些事,也是想躲也躲不開的。
“嘿嘿,二嫂,其實是這個樣子的。我先前一直對夜華說戰王府被二嫂重新設計後美得像是仙境,可是他不信,所以我帶他過來看看。”說完,用眼神示意她身後,而夢傾絕這才發現,鍾離落並不是一個人前來。
一襲紫衣,頭戴束髮金色髮帶,面如冠玉,神若秋水,鳳目微挑,眉梢眼角間滿是魅惑。見她轉面看來,嘴唇微啟,隨著一縷微笑淡淡暈開,絲絲輕柔帶著些蠱惑的意味的話語就被男子輕盈的吐出:“戰王妃,好久不見。”
話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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