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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人。而那人像是不自知一般踱步朝她走來,停在她前方一米處勾唇笑道“我本回府,沒想到卻遇上柳公子,不知柳公子去哪裡?方便在下一送麼?”
柳······柳公子?夢傾絕嘴角一抽,她什麼時候成柳公子了?該不會是那章臺柳······
“呵呵,五皇子言重了,在下區區市井之徒一個,怎麼敢勞煩五皇子屈尊呢?在下步行回去就好。”夢傾絕玩著手裡的扇子皮笑肉不笑的打哈哈。
“去哪裡?”鍾離櫟依舊是笑若春風。
“······”
“靠!”
坐在馬車裡,看著車外的夜景,夢傾絕終於忍不住爆了粗口。她這兩天究竟踩了什麼狗屎運,竟碰見極品男!平時一個個裝的人模狗樣,底下一個比一個強橫,一個比一個腹黑!先不說昨天耍了她的溫子竹,光今天這兩個,一個個都給她玩強悍!威逼利誘,軟硬皆施,真以為她是屬兔子的麼?兔子急了還咬人呢!真要逼她露出真面目嗎?
“柳公子要喝茶麼?”溫潤的嗓音突然響起,把她從暴走的邊緣給拉了回來。循聲轉頭一看,然後又忍不住在心底爆了句: 靠!
朱漆方形的茶盤,花紋細雕。天青雲採質地的茶杯,脆如青玉。上好的碧螺春在杯中飄飄浮浮,柔弱如扁舟。霧化的水珠在馬車裡明珠的光照下如升起的點點金星,散發出細碎的光芒。而在這光芒中,鍾離櫟如降臨的神祗一般坐在那裡聖潔唯美的不是真人。手拿茶杯,輕輕搖搖,見她看來,唇角一勾,如金光迸射,瞬間讓夢傾絕感到山河失色,地動山搖。
這個人,真的和那個草包是兄弟?基因突變了吧!
抽搐著唇角結過茶杯,放置唇邊輕輕一品,瞬間碧螺春的味道瀰漫整個口腔,清香淡雅,讓她不由得脫口而贊:“好茶!”“好茶也需會品之人來品。”放下茶杯,鍾離櫟看著身旁一手持杯一手拿扇的白衣男子。羽扇一般的睫毛垂下,在明珠的光輝下投下一小片陰影。粉唇微勾,經過茶水滋潤的唇瓣粉嫩欲滴,泛著誘人的光澤。聽聞他的話,眸子微抬,露出了那一雙恍若水晶般的晶眸。不由勾唇一笑“不過我很慶幸遇到了會品之人。”
他這是在吹捧她麼?夢傾絕唇角一勾,並未答話。只是藉著頭頂明珠的光芒看著眼前的茶具:一器一物,都是華而不奢,淡雅中透著貴氣,真像這主人的作風。
“有何見解?”見她盯著桌上的茶具僅笑不語,鍾離櫟問道。
“茶是好茶,器具也都是少有的真品。不過,少了分天然。”見他看著自己一副敬聽詳解的樣子,夢傾絕想了想說道“真正的好茶,來自深山,沒有塵埃,只浸染雲霧和清露。真正的好壺,卻是久埋的塵泥和水調製而成,被時光之火炙烤,再經過歲月的打磨而成。而品茶的人,也應是深邃純淨之人,在一杯清澈的水中,禁得起世間的誘惑。任憑世間風煙瀰漫,只在一盞茶的柔情裡,細數光陰的淡定。”
“柳公子的見解果真是獨特。不過聽柳公子這麼說,所向往應是那高潔寧靜的生活,那為何還常年醉臥勾欄瓦市呢?”看了眼那輕撫在青瓷茶盞上的玉指,鍾離櫟問道。
“那五皇子酷愛蘭花,雪梅,為何也會同我出現在那勾欄之處呢?”沒有直接回答他,而是瞥了眼他衣服上的暗紋反問道。
聞言,鍾離櫟面容一怔,隨後嘴角勾出一抹極其清淺的弧度。再抬眸看向夢傾絕的眼神中,隱隱的似乎也多了些其餘的東西。
見鍾離櫟似乎不再變著法的打探她的身份,夢傾絕心底微微鬆口氣,然後天南地北的通他閒聊起來。這一聊,才發覺二人之間有不少共同愛好,如果他們身份改變一下,說不定會成為一個益友。只可惜了啊——
“今日多謝五皇子了,以後有緣,你我二人再相會。”看著馬車安全的駛到目的地,夢傾絕從容的站起身告辭,而鍾離櫟也不攔她。卻在她身子要探出馬車門的那一刻突然開了口:
“章臺柳雖好,也不能夜夜笙歌。必要時也應注意一下。”說完,頓了頓,見她稍稍僵硬的背影又勾唇一字一句道“戰—王—妃!”
(‵′)靠!她就知道她又被耍了!
被耍一次不夠還要耍兩次嗎?虧她以為她一路毫無破綻,略改的妝容也騙過他,沒想到丫的她一路就像是小丑一般跳來跳去還自得其樂!這些男人,實在是太可惡了!
憤怒的放下門簾,情感不受控制的戰勝理智,突然轉身朝那人襲去。不等他做出任何反應,就搶先一步把他壓在馬車壁和自己身軀前。一手撐在車壁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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