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頰上,輕聲的在他耳邊低喃:“不要擔心,嬤嬤會沒事的,姐姐給你保證。”
回去的路上花倪鸞和夢傾絕都沒有說話,而一直關注她們的鐘離落幾人見她們回來先是鬆了口氣,可是一看見被夢傾絕抱在懷裡的孩子以及二人不太好的臉色心裡都忍不住咯噔一聲。莫非是發生了什麼事情?可不等鍾離落開口相問,上面就傳來一道嬌柔中帶了份跋扈的聲音,故作好奇地開了口:“喲!戰王妃這是從哪裡抱來的野孩子?”
原本嘻嘻笑笑的宴席一瞬間都靜了下來,大家紛紛帶著好奇的目光朝夢傾絕看去,只見那人肩若削成,腰如約素,眉如翠羽,肌如白雪。身穿一襲素錦宮衣,外披水藍色輕紗,夜風吹過,輕紗飛舞,整個人散發出淡淡靈氣。三千青絲被挽成一個簡單的碧落髻,僅用一個清雅的梅花簪插在頭上,月光灑下,簪子晶瑩剔透,似反射著流光。映在那精緻的臉上,美得如夢似幻。懷中抱著一個四歲大小的男孩,穿著樸素的衣物,可是二人站在那裡,竟把周圍一群耀眼的人物給比了下去,特別是月光下夢傾絕那淡漠如水的表情,高貴中透著冷漠,眼中流轉的淡淡流光,讓人誤以為是下凡的仙子,瞬間就把宴席上的鶯鶯燕燕給秒殺個乾乾淨淨。
可這眼中的驚豔留存的時間也不過是短短的一瞬,在反應過來這人的身份之後,在場的人紛紛用有色的目光朝夢傾絕看去,特別是那些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女子,更是恨不得在夢傾絕身上挖個洞才甘心。
“回貴妃娘娘,這不是野孩子,是當朝的六皇子。”看著那個眼中明顯對她有敵意的女人,夢傾絕勾勾唇角淡漠出聲,然後心滿意足的看著她瞬間變了臉色,周圍的議論聲也一下子止住,訕訕的低下頭。
說六皇子是野孩子,那不是明擺著扇皇室的臉嗎。就算是小澤是皇室的醜聞,但是他畢竟姓鍾,而一旦冠上了這個姓,他的一切就都和皇室掛了鉤。就算眼前這個女人有個戶部尚書做哥哥,還是三皇子的親孃,貴為貴妃,但她追根到底還是外人,在沒有自家人幫外人的意思。再加上小澤的母親是現在皇帝的唯一一個妹妹,雖然給皇室抹了黑,但畢竟是小時候叫自己“哥哥”的小女孩,是同一血緣,所以當下鍾離瑜也拉下了臉,一臉不滿地看著身旁的文貴妃。
“哦,是嗎。可能是本宮看錯了吧。”被鍾離瑜不滿的目光給看的身子一顫的文貴妃,訕訕的笑了笑。伸手撫了撫耳邊的流蘇藉以來掩飾住臉上的尷尬,心底卻是氣的要發瘋。
她怎麼可能會認不出那個小雜種?只是沒想到那個女人會這麼直接的說出來!先是陰了自己的侄女,讓她不得不嫁了個市井流氓,接著又害自己的兒子吃了大虧。哼!估計那什麼商人也是這個女人搞的鬼,坑的肖兒現在還病倒在床上,她今天,非要給她點顏色看看!
於是嘴角一彎,面上勾起一抹幽雅的弧度,像是沒看到身旁那些嬪妃譏諷的笑容一般幽幽地開了口:“只是不知道戰王妃突然抱來六皇子幹什麼,他的嬤嬤呢?”該不會是出了什麼事情吧。
一聽這話,身旁的花倪鸞就忍不住跳起來發言,卻被夢傾絕踩住腳吃痛一聲垂下頭去,用眼睛的餘光無聲對她進行控訴。而夢傾絕卻像是沒有看到一般收起腳,然後看著上方那個故作關懷優雅的女人淡淡的開了口:“在回答貴妃娘娘這個問題之前可否傾絕先問娘娘一個問題?”
文貴妃一愣,沒想到夢傾絕會這麼回答,心想她不會刷出什麼花招便點點頭:“你問。”
“敢問娘娘,至太后歸天,這六皇子可一直由娘娘照顧?”
“沒錯,怎麼?”文貴妃儘管心裡升起不安,但還是老老實實回答了。
沒錯就好。沒有理會那個女人,夢傾絕將目光移到她身旁一身龍袍的鐘離瑜身上,見他盯著自己。便嘴角一彎微微垂眸,用平淡的語氣說道:“稟皇上,方才太子妃娘娘身體不適讓傾絕陪她去御花園轉轉,結果卻遇見兩個太監一個宮女在欺辱六皇子的嬤嬤,而六皇子則是一個人在一旁哇哇大哭。太子妃娘娘看不慣制止了那幾個無法無天的奴才,然後讓傾絕把六皇子抱過來說是給六皇子討個公道。結果沒想到,卻被文貴妃給誤會了。”說完,也不等鍾離瑜開口,就用腳尖碰了碰身旁花倪鸞的鞋子。
花倪鸞也是個聰明人物,從剛開始聽就知道這是傾絕故意給她一個打擊文貴妃的機會,於是便大大方方的站起來說道:“回皇上,戰王妃所說均屬實。六皇子雖然從小就失去了母親,但是太后在世的時候一直把他捧在手心裡疼著,如今卻被幾個下人任意的欺辱。要是太后在天有靈得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