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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水晶美眸幽幽望過來的時候,只看到了一道灰色T恤的身影越走越遠,漸漸消失在匆匆來往的人流中……
“既然去了,為什麼不見她呢?亦峰這不是你!”亦寒深斂著眉,眸光含了一種憂心的神色,伸手搭上弟弟的肩膀。
“我怎麼有臉見她!”亦峰往日湛亮的雙眼,被一種明顯的落寞籠罩。下巴甚至兩腮都開始往外冒胡茬子,聲音裡也是濃濃的消沉。
指間的香菸燃盡,他卻是掏出打火機,又欲燃上一根。
亦寒伸手奪了他的打火機,眸光深沉地道:“那些都是過去的事情了,即便有錯,也是和水晶戀愛之前的錯,她如果不能原諒你,想必她也不會跟了你。亦峰,哥還是希望看到往日那個意氣風發的你。”
亦峰緩緩抬眸,眼神似亮了幾分。
劍城還是它原來的古樸,康河依然幽幽地從小鎮中穿過,一切都是假期之前的樣子。可是林水晶的心,卻是經歷了悵往、喜悅幸福,再到現在的冷清寂寂。她依然像以前一樣的,經常停留在康河邊上,看那水流靜靜,輕舟泛過,看那河畔綠柳,也開始染了淡黃的顏色,劍城的秋天也來臨來了。
小鎮的一間靜吧裡,她纖細的身影靜靜地坐在吧檯邊上,纖長的手指輕輕地握著盛滿酒液的杯子,那雙幽幽美眸似是陷入無限的沉思裡。她一口一口輕啜著杯中微辣的酒液,一縷愁思卻是飄飄嫋嫋。
北京的秋天,樹葉也漸漸的蕭索,一種淡淡的肅殺之氣輕輕地籠罩在京城的上空。
夜色悄然地爬上來,白日的喧鬧漸漸隱退,一種長長的沉寂佈滿整個公寓。
亦峰躺在那張鋪著淡青色床單的大床上,在這裡,他和她,曾度過他們的第一夜。那一夜的美好,那一夜的驚顫彷彿還在腦海,可是一切,又好像都不同了。他靜靜地凝視著外面的沉沉夜色,對面的那扇窗,在一個月之前,被她親手關上了。她走了,去了英國,那個盛載著她和他,所有歡樂、幸福的異國小鎮,而他,卻失去了隨她一起去的勇氣。
這個時候,她在做什麼呢?
會不會也在想他呢?
呵呵,她恐怕噁心死他了。
亦峰從床上坐起來,憔悴的臉頰上,那雙漂亮的眼睛卻是無比的消沉。他不能忘記,她看到她的手機上,那段影片時,那身形僵硬的樣子。她雙肩發顫,聲音艱難,從沒有一刻,他覺得自己是那樣的骯髒過。
她是一個水晶般晶瑩剔透的女孩兒,而他呢?他的身上沾染了富家子身上所有能沾染的汙點。
他一根接一根地吸著煙,房間裡的煙霧嫋嫋地在空氣中繚繞,漸漸地越來越濃……
“嗨,林水晶,你的峰帥哥呢?”一堂課過後,趙燕跑過來,拍林水晶的肩膀。
“最近好像一直沒有看到他誒,你們不會是吵架了吧?”同為華人,趙燕和林水晶十分交好,林水晶這段日子的沉默讓她感到十分奇怪,也不免擔心。
“他有點兒忙,要過一段時間才過來英國。”林水晶只是淡淡地說了這樣一句。
“哦。”趙燕似信非信地點點頭。
晚上,林水晶住在享利太太的房子裡,回來英國之後,她一直沒有過去亦峰在英國的宅子,她真的很想他,甚至有點兒怕見到關於他的東西,因為,那會讓她的思念像野草一樣的瘋長。
這段時間,亦峰一直沒有電話過來,只有她未來的婆婆,隔斷時間就打個電話問問她的近況,在那個善良的女人意識裡,她的兒子是和她在一起的。
林水晶也一直沒有說破。
享利太太看出了她的沉默,有時會想法地逗她開心,將一些報紙上網上看到的可笑的事情說給她聽,有時候還故意將林水晶交給她的中文成語,驢唇不對馬嘴地亂安一通。以往,那個善良又俏皮的中國女孩兒,一定會無奈地搖搖頭,然後給她糾正,可是現在,她只是淡淡地勾唇,甚至連笑容都是淺不可見。
享利太太有點兒鬱悶了。而林水晶在享利太太的家裡住了一個月之後,便是收拾了東西,提出要回亦峰的那所宅子住。
她終於是刻制不住心底那隨著時間的流逝越發濃烈的思念了。去他的房子,那裡有他的一切,有他的衣服,有他的床,有他親手栽植的花草,只除了他的人。院子裡的茵茵綠草已經泛黃,那些盛開了一夏的玫瑰和百合早已凋零,她纖長的指尖輕輕地撫觸過那凋敗的花瓣,回味著他叫人給她做的鮮花餅,看著滿目蕭條,心頭縈縈纏繞著萬種的愁思。
晚上,她就睡在她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