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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想來,若不是因為外邊的人都認為容瑾的身子再也好不起來,只怕不知有多少人家上趕將女兒嫁給他呢。
夏聽凝的話猶如一盆冷水對著夏老爺兜頭淋了下去,澆了他個透心涼。
看著女兒一臉的陰冷,夏老爺只覺得眼皮一陣狂跳,期期艾艾的道“那,那是什麼事?”
他自認最近表現良好,沒什麼事惹到這個女兒呀。
夏聽凝冷哼一聲,瞥了眼夏老夫人和李氏“這你就要問她們了。”
夏老爺當即轉過頭來看向夏老夫人和李氏,疑惑的問道“娘,發生什麼事了?”
凝兒的臉色看起來可不是一般的差,這讓他又一股很不祥的預感。
夏老夫人僵直著身體,半個字也說不出來,難道要她告訴兒子她興沖沖的跑去抓姦,想以此來拿捏那二丫頭。接過姦夫沒抓到,反倒把靜王世子給得罪了。
李氏的嘴巴更是閉得比誰都緊,老爺上次才因為聘禮的事惱急了她,下令禁了她的足。要不是老夫人壽辰需要她這個當家主母出面打點操辦,哪會這麼快就將她放了出來。
這會若是被老爺知道她還在鬧騰個沒完不肯消停,剛剛更是把靜王世子給當成了姦夫。老爺指不定要怎麼收拾她呢。而且就連老夫人都閉緊了嘴巴,她就更沒理由自己開口找死了。
看著夏老夫人和李氏這兩人都是一副噤若寒蟬的模樣,夏老爺心中的不安頓時逐漸擴大,又急著問了一遍道“娘,您倒是快說呀。”這是想要急死他嗎?
夏老夫人和李氏她們兩人的嘴就像被蠟給封上,半點也張不開。
夏老爺分外無奈,只好轉過頭看向夏聽凝,希望能從她這得到答案。
夏聽凝嘲諷的看著嘴巴閉得死緊的夏老夫人和李氏,這兩個沒用的,竟然敢做不敢認,先前大聲嚷嚷時氣勢都到哪去了。既然都不敢說,那就由她來開口好了。
夏聽凝微微抬頭,眸中有著點點光亮流動“今日容瑾下朝後,特地買了糕點過來看我。”
夏老爺一愣,隨即又反應過來,心裡感到一陣陣的歡喜。這可是天大的好事呀,靜王世子親過來看望凝兒,還特地買了糕點。這不就是明擺著對方心裡是很看重凝兒的嗎。女兒還沒嫁過去就如此受寵,那再等幾個月過了門後,靜王世子還不得對凝兒百依百順?到時候對他這個岳父那可是極有好處呀。夏老爺登時沉浸到升官發財的美夢中去。
夏聽凝看著夏老爺一臉美得冒泡的神情,冷不丁的來了一句“可惜居然被人給當成了姦夫。要拉著我和人家去浸豬籠呢。”
夏聽凝的話就像是個大炮仗般在夏老爺耳邊‘砰’的一聲炸了開來,只轟得他眼冒金星,聲音也不自覺的提高了八度“姦夫?哪個沒腦子的蠢貨竟然敢做出這樣的事來。”
凝兒可是已經許配給了人家,聖旨也下了,再過不久就要嫁過去了。這靜王世子過來看看自個即將過門的妻子,居然被當成了姦夫,還要拉著去浸豬籠,這不是滑天下之大稽嗎?
夏聽凝閒閒的道“還能有誰,除了你那不著調的母親和髮妻外,誰還敢明目張膽的跑到側門外高喊著要抓姦。居然還裝出一副大義凜然的樣子,說什麼只要我好好為夏府辦事,那她們就不追究我與人私會一事這些蠢話。容瑾當時就坐在車廂裡,他可是一字不漏的全都聽到了。”
夏老爺只覺得心臟驟停,四肢冰冷,僵硬著轉過頭望向李氏和夏老夫人,瞪直了眼睛道“你,你們…。”
這簡直就是晴天霹靂,美夢急速變噩夢。他的孃親和髮妻居然敢當著人家的面說出這樣的話來,莫說凝兒沒有與人私會,就算是真有與人私會那也不能大刺刺的跑出門去喊著要抓姦哪。她們到底懂不懂什麼叫家醜不可外揚,旁人遇到這事,只怕藏著掖著都來不及,哪有人竟敢到外邊鬧騰的。
而且什麼叫不追究凝兒與人私會,這不是明擺著告訴靜王世子,若今日凝兒真的與人私通,只要她肯幫夏府謀利,那夏府就會包庇著她欺瞞靜王府了。
他的孃親和髮妻怎麼竟做出這樣的蠢事來,這不是硬生生的要斷他的仕途嗎。
夏老夫人現在是死豬不怕開水燙,挺直了身子一副犟到底的模樣。就算這二丫頭說出來了又怎樣,她可是昱兒的生身母親,她就不信兒子還能大逆不道,以下犯上指責她不成。
李氏可就沒那麼硬氣了,微縮了縮身子往夏老夫人身後躲了躲。
夏老爺只氣得頭頂差點沒冒煙,‘孝’字當頭,他縱有千般不滿也不能對自己的母親怎麼樣,